夜晚,萬佛寺的鐘聲悠悠響起,仿佛在為這一天的善緣而吟唱。
日子一天天過去,虞瑤和玄寂之間的交集也逐漸多了起來。
每次她在寺中幫忙做事,玄寂都會默默地關注著她。
有時,他們會在庭院中相遇,簡單地交流幾句佛法心得。
這一天,陽光柔和,她如往常一樣在寺中幫忙照顧受傷的小動物。
玄寂路過,看到她那專注而溫柔的神情,心中不禁一動。
“虞施主,你的善心令人敬佩。”
玄寂腳步停在她的麵前,溫和的說道。
虞瑤抬起頭看向他,微微一笑,眼中光芒閃爍,“玄寂大師過獎了,我隻是做些力所能及之事。”
玄寂目光凝視了她幾秒,似要將她看穿,卻並未說什麼,很快走了。
從那以後,他會時不時地指點虞瑤佛法,好讓她儘快淨化身上的妖氣。
虞瑤也是認真的聽著,神色專注。
她幾次想勾引玄寂,但這種念頭很快就被打住。
她不想把好不容易獲得的好感作沒了,讓玄寂以為她妖性難改。
虞瑤依舊每日下山去做善事,給窮人免費看病,或是開設粥棚施粥。
她的善舉傳遍了整個青石鎮,就連附近城鎮的百姓都知道她。
百姓倒不知道她是妖,隻覺得她心地善良,菩薩心腸。
但不明白她一個好好的姑娘家,為何要住到寺裡,就連來曆也查不出來。
虞瑤生的花容月貌,又心地善良,私底下不知道有多少人家想迎娶她過門。
但因著她那來曆不明的身份,到底讓那些想要迎娶她過門的人家心裡打鼓。
這一日,風和日麗,青石鎮的街頭熙熙攘攘,叫賣聲此起彼伏。
一位巧嘴的媒婆聽聞了虞瑤的美名,特地前來打聽她的家世。
媒婆在鎮子裡轉悠了許久,終於在萬佛寺外的一棵大樹下碰到了正要出門的虞瑤。
媒婆滿臉堆笑,眼睛眯成一條縫,腳下生風般快走幾步湊上前說道“姑娘,我看您生得這般花容月貌,又心地善良,想必家世也是極好的吧?”
虞瑤目光看向那媒婆,微微一怔,這是想要給她說媒來著?
心中隻覺好笑。
但麵上卻是露出落寞的神色,情緒低落道“我父母早亡,孤身一人,暫無家世可談。”
說完,輕輕歎了口氣。
媒婆麵上浮現幾分尷尬和可惜,眼神中流露出同情。
這麼漂亮又心地善良的姑娘,想不到竟然是孤兒。
這沒有娘家撐腰,親事怕是要大打折扣。
再不濟,有叔伯宗親也好。
看這姑娘住在寺裡,想必是沒有的。
媒婆斂去眸底的可惜,臉上依舊帶著笑意,接著問道“那姑娘為何要一直住在這寺裡呢?姑娘家總是要嫁人的,長久住在寺裡也不是個辦法呀。”
虞瑤抬起頭,目光看向遠方,臉上浮現淡淡的憂傷,“寺中寧靜,能讓我的心得到安寧。至於嫁人之事,我尚未想過。”
微風拂過她的發絲,她輕輕捋了捋。
就算要嫁也是嫁給玄寂。
就是那個男人不會娶,也不敢娶。
媒婆心中一驚,趕忙說道“哎呀,姑娘,這可不行。您這般花容月貌,心地又好,怎能不尋個好人家呢?”
說著,媒婆誇張地張開雙臂,繪聲繪色地描述著“我這兒倒是有幾家不錯的公子,不知姑娘您意下如何?”
“多謝這位大娘的好意,我目前無心婚事。”
虞瑤話落,便要轉身回寺裡,但卻被那媒婆拉住了。
“哎呀,姑娘你先彆急著走。”
媒婆仍不死心,拉著虞瑤的衣袖,急切地勸道“姑娘,您再好好想想,這女人呐,終歸是要有個依靠的。”
虞瑤隻好停下腳步,轉過身來看向那媒婆,無奈道“大娘,我心意已決,您莫要再勸了。”
話落,便把衣袖從媒婆手裡扯出來,轉身回寺裡。
媒婆站在原地歎氣,嘀咕道“這好好的姑娘,怎麼就不願嫁人呢?”
玄寂剛好瞧見這一幕,望著虞瑤逐漸消失不見的背影,神色複雜。
那清冷的眸底似有波瀾泛起,心中不知在想些什麼。
雙手不自覺地合十,輕念了一句佛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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