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故意安慰我吧,不行,今晚我不吃了,我要減肥。”
虞瑤嘟著嘴說著,也就拿著藥碗轉身進了屋。
她也就是故意這麼說,她就算自己不想吃,也不會餓著肚子裡的孩子。
蘇瑾聽見她說今晚不吃,要減肥之類的話,隻覺好笑。
也後悔說她腰粗,這不吃晚飯怎麼行?萬一餓著怎麼辦?
他準備等會和她好好說說。
日子一天天過去。
蘇瑾似乎有了虞瑤的開導,也漸漸重新振作起來,心情沒有原先那麼憂鬱,沮喪。
他把村裡的老屋購買下來,當然是虞瑤出銀子,蘇瑾身上可沒銀子。
然後又請了幾個工匠修繕,準備改造成私塾,教村裡孩子們讀書。
他瘸了腿,已經不能考科舉做官,那便隻有教書這一條路可走。
蘇瑾立誌要做個名滿天下的夫子,門生遍地。
既然求不了官,那便求名好了。
有了名,利益自然來。
可不知道是選的地方不對,還是老屋風水不好。
每每工匠準備修繕的時候,就會刮風下暴雨,導致工程一拖再拖。
反而因為接連幾場風暴,把整個老屋吹倒了。
一同吹倒的,還有蘇瑾家那發黃的土胚房。
可偏偏村裡彆的人家都沒事。
甚至,就連村西頭那邊蓋的幾座茅草屋都好好的。
房屋倒塌的時候,正是深夜。
蘇瑾正在屋裡睡覺,是一點預感都沒有,整個人毫無防備的被埋在泥土裡。
還是附件的村民夜裡聽到動靜,知道出事了,紛紛冒雨趕來,這才把他從泥土裡拖出來。
雖然人及時拖了出來,但也要了蘇瑾半條命,整個人奄奄一息。
但蘇瑾命大的很,倒是活了過來。
雖然活了過來,但兩條腿都斷了,還是沒法接上去的那種,算是徹底癱瘓了。
蘇瑾家房子倒塌,目前暫時住在他大伯蘇大強家養傷。
他大伯母得知蘇瑾癱瘓了,下半輩子隻能靠人伺候,連夜把蘇瑾丟了出去。
蘇大強雖然不忍心,但也不想養個廢物在家,就沒有吭聲。
但到底念著血脈親情,把他挪到村西頭一家沒人要的破舊茅草屋裡,丟了半袋米糧,也就走了。
而虞瑤,就好像消失了似的,從房屋倒塌那日起,再也沒有出現過。
蘇瑾擔心她是不是出事了,他逢人便打聽,可大家都說沒有在坍塌的房屋裡,有看到虞姑娘的身影。
說她定然是走了。
“沒有看見?那她怎麼不見了?”
蘇瑾愣住了,他寧願相信虞瑤是躲在哪個地方養傷,或是出事了,也不願相信對方離自己而去。
他發瘋似的去房屋坍塌的地方找。
腿斷了沒辦法行走沒關係,那就用雙手爬過去。
他就像狗一樣的在地上爬。
每挪動一步,都伴隨著巨大的痛苦,地上的碎石和一些尖銳之物刺的他皮膚生疼。
他雙手緊緊的摳住地麵,指甲縫裡塞滿泥土,一點點的蹭過去,身體被碎石和粗糙的地麵磨得鮮血淋漓。
可他毫無知覺,也沒有半點退縮,隻是固執的往房屋坍塌的廢墟爬。
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爬到了廢墟。
“瑤兒,彆怕,我來救你。”
他滿眼深情的喃喃自語。
隨後,瘋了一樣的用雙手刨廢墟裡的泥土,尖銳的物品刺破皮膚,他卻不覺疼痛,隻是神情麻木的刨著泥土。
虞瑤並沒有走,就隱藏在暗中看著,眼中毫無波瀾。
蘇瑾的深情在她眼裡比草還賤。
曾經,原主也是這般愛他,為他付出所有,最後連性命都丟了。
如今,不過是一報還一報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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