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肚子越來越大,身邊沒有人可不行,便想購買幾個奴仆。
她目光看向管事,“管事,我欲再添置些人手打理宅院,不知可有合適的推薦?”
管事聞言,眼中閃過精光,忙道“夫人真是細心周到,我們牙行裡正好有幾戶人家,都是老實本分,手腳勤快的,我這就帶夫人過去看看。”
“如此,就有勞了。”
虞瑤客氣一句,便跟在管事後麵去了牙行後院。
後院裡,有幾對男女或坐或站,神色各異,但都透著幾分不安和期待。
當然,也有表情麻木的。
“都給我打起精神來,能否被挑中離開這裡,就全看你們自己的。”
管事目光淩厲的掃過那些人,厲聲喝道。
那些人聽見管事的話,都害怕的抖了抖。
隨後,都各自打起精神,神色忐忑害怕。
“夫人你看,可有滿意的?若是不滿意,我再去給你換一批過來。”
管事轉頭看向虞瑤,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客氣的說道。
虞瑤微微頷首,目光一一掃過那些人,最後落在一對老夫妻身上,兩人手裡還牽著一個五六左右的小男孩。
小男孩很瘦弱,看著畏畏縮縮,很是可憐。
她再看向那對老夫妻,雖然上了年紀,但也不是很大。
頭發花白,五十出頭的樣子,女的麵容慈祥和藹,男的一看就老實忠厚。
就是氣色不太好,也都很瘦,顯然是環境所致。
想必那小男孩是這對老夫妻的孫子吧?
管事見她目光落在那對老夫妻身上,適時的介紹道“夫人,這對老夫妻家鄉遭了旱災,兒子和媳婦都在逃難的路上死了,便一路帶著孫子逃到這裡,因為無路可走,便賣身為奴。”
虞瑤一聽,便動了惻隱之心,“就他們吧。”
管事詫異的看著她,“夫人,你確定要他們?”
這麼大年紀,還帶著個孫子,一般是沒有人願意要的。
“嗯,多少銀子?”她問道。
管事確定她不是說笑,便道“夫人一共給十兩銀子就可以了。”
一家三口的正常價格是十五兩,但這一家三口不一樣,老的老,小的小,都沒有人願意買。
可不得便宜些賣出去?
虞瑤不知內情,聽說三個人才要十兩銀子,暗歎連牛馬的價格都不如,隻覺悲哀。
但也沒說什麼,掏了十兩銀子給管事,管事也把這一家三口的賣身契給她。
她收好賣身契,便帶著那對老夫妻和他們的孫子離開牙行。
她給了那對老夫妻一些銀子,讓他們去購買一些家具以及生活用品,並把宅院的地址告訴了他們,便準備回去。
剛走到主大街,一陣馬蹄聲由遠及近,在喧鬨的街市,極為響亮。
虞瑤聞聲望去,就見一個貴公子騎在高頭大馬上,身著華服,氣質非常,俊美無匹的臉龐上掛著邪肆的笑意,眼眸深邃的仿佛能洞察人心。
待看清那貴公子的麵容,她心猛地一顫。
她突然瘋了一樣的衝過去,就這麼攔在那貴公子的高頭大馬前,連危險也不顧。
那貴公子嚇了一大跳,急忙勒住韁繩,這才避免馬蹄踏到她身上。
他皺眉看向攔在馬兒麵前的婦人,極好的涵養讓他沒有發火,反而和顏悅色的詢問,“不知這位夫人攔住再下,可是有何要事?”
獨孤夜是當朝太子,在京城閒得無聊,便隱藏身份來到江南遊曆,近日剛好來到蓮花縣。
他並不認識眼前的婦人,便本能的以為對方認出自己的身份,想找自己伸冤。
虞瑤就這麼怔怔的看著獨孤夜,眼神仔仔細細的打量對方的臉。
看著這張臉,那塵封已久的記憶緩緩浮現在她腦海。
眼前的男子長得和墨絕像極了,說是一模一樣也不為過。
不僅容貌像,就連那邪肆的眼,嗜血的唇,以及那似笑非笑的表情,都像極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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