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玄寂沉默良久,抬眼看向她,詢問道:“虞施主,你可知那宮女雲煙如今在何處?”
虞瑤微微搖頭,眼神迷茫,“我也隻是偶然聽聞這些舊事,並不知那雲煙的下落。大師,你是想尋她問個明白嗎?”
什麼偶然聽說,都是她編的,若非係統告訴她,她也不會知道這些。
玄寂不知她心中所想,輕歎一聲:“我隻是心中疑惑頗多,想找到她,解開心中的謎團。我想知道當年究竟發生了何事,敏貴妃又是何人所害。或許,隻有找到她,我才能真正了解自己的身世。”
原先他隻當自己被父母親人遺棄,自然不想找,何況早已是出家之人。
可這會聽來,母親是被人害死,臨終不得已托孤,便想尋個真相。
虞瑤想說,敏貴妃是皇後害死的,可想到皇後是墨絕這一世的親娘,她又是頭疼了起來。
突然,她有點後悔告訴玄寂真相。
她知道自己這般想很自私,可她是真的不想看到墨絕和玄寂兩人自相殘殺。
一個是她上輩子的丈夫,一個是她這一世兩個孩子的父親。
兩人若有一天打起來,她真不知道該幫誰。
玄寂見她沉默不語,一副糾結懊惱的樣子,疑惑道:“虞施主,你怎麼了?”
虞瑤微微搖頭,目光看向玄寂,道:“大師,你可曾在萬佛寺聽聞過有關雲煙的線索?或許寺中住持和長老們會知道一些。”
就算她不幫忙,玄寂自己也會去查找真相,一切順其自然。
玄寂微微搖頭,歎息道:“自我記事起,便在萬佛寺修行,對於我的身世,師父總是諱莫如深,長老們倒是不清楚,隻知道我是住持在山門口拾到的。至於其它,一無所知。”
“既如此,你不如先回萬佛寺問問住持,他或許知道一些線索,你當年被雲煙從宮中抱出來,宮裡的孩子,身上總會留下一些證明身份的東西,說不定就在住持那裡。”
虞瑤沉默片刻,提議道。
就怕那些信物被雲煙的青梅竹馬貪了,轉而賣了錢,如此就麻煩了。
玄寂被她提醒,也覺得師父或許會知道什麼,感激道:“虞施主說的有理,那貧僧現在便動身,也好早去早回。”
“大師何必如此著急,現在天色已晚,明日一早動身也不遲。”
話落,她見悠悠打哈欠,就知這小家夥困了,放下手裡的撥浪鼓,把孩子抱起來,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哄睡。
小家夥睡的很快,一會就睡著了。
“如此也好,的確不急於一時。”
玄寂望見悠悠熟睡的樣子,心底一片柔軟,便也有樣學樣的哄安安入睡。
等兄妹倆都睡著了,兩人才把孩子輕輕放進搖籃裡,並把小被子掖好。
這時,周嬸匆匆進屋,告訴兩人晚飯已經做好,可以過去吃了。
虞瑤目光看向玄寂,“大師,我們去用飯吧。”
玄寂雙手合十,微微欠身,“虞施主,請。”
兩人並肩走出房間,夜色已深,月光如洗,灑在這方小院中,添了幾分幽靜與祥和。
院中幾株蓮花在夜色中輕輕搖曳,仿佛也在聆聽這不凡的故事。
餐桌上,幾盞燭火搖曳,映照出兩人相對而坐的身影,顯得格外溫馨。
趙嬸的手藝不俗,幾道素菜雖簡卻色香味俱全,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飯香。
她細心地為玄寂布菜,笑道:“些許粗茶淡飯,還望大師不要嫌棄。”
玄寂輕嘗一口,微微一笑:“虞施主說的哪裡話,修行之人,本應淡泊名利,食色皆空。這些菜已經很好,也讓我感受到了家的溫暖。”
“家?”
虞瑤眼神微動,輕聲重複這個字,淡淡一笑,“是啊,有了孩子,這裡便成了我們的家。”
“我們的家?”
玄寂目光怔怔的看著她,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情感。
但也很快收回目光,雙手合十,微微低頭,斂去眸底的波瀾,道:“阿彌陀佛,貧僧一時失態,還望虞施主見諒。”
她輕輕搖頭,柔聲道:“大師不必如此,你可知,我雖為妖,但自遇你之後,心中便有了不同。我渴望的,不過是一份平凡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