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什麼大事,兩人就躲在屋裡互訴衷腸,然後不分白天黑夜做著男女之間的快樂事。
本以為太子定會樂不思蜀,開心極了,終於抱得美人歸。
哪知太子殿下突然離開虞姑娘的宅院,臉色還這般難看。
整個人就好像被掏空了靈魂的行屍走肉,渾身散發著冰冷和死寂。
說實話,雲隱從來沒有看過太子這般模樣。
他很好奇,虞姑娘到底說了什麼?把太子殿下打擊成這樣?
“殿下,夜深了,我們還是先回行宮吧。”
雲隱輕聲提醒,試圖打破這壓抑的沉默。
獨孤夜沒有回應,隻是緩緩轉身,步履沉重地踏入酒樓。
酒樓內空無一人,隻餘酒香與寂寞為伴。
他徑直走到窗邊,凝視著窗外的夜色,心中一片悲傷。
“雲隱,你說,人為什麼總是難以放下過去?”
獨孤夜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脆弱。
雲隱心中一凜,他知道太子此刻的心裡不好受,需要開解。
“殿下,或許是因為過去太過深刻,太過美好,又或許是因為心中還有未了的執念。”
他斟酌著言辭,儘量給予安慰。
獨孤夜微微垂眸,沉默良久。窗外的夜色如墨般濃稠,仿佛要將他的思緒也一同淹沒。
“過去…確實太過深刻美好,美好到孤永世難忘。”
他手中握著酒杯,一飲而儘,一杯接著一杯,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雲隱皺眉,忍不住提醒道:“殿下,烈酒傷喉,這般喝會傷身體。”
獨孤夜沒有回應,隻是機械地舉起酒杯,任由辛辣的酒液滑入喉嚨,燒灼著每一寸心田。
“無妨,今日,就讓我醉一場吧。”
他聲音低沉沙啞,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心底擠出的痛。
雲隱見狀,隻能默默歎息,退到一旁,不再言語。
鳳儀宮內,燭光搖曳,映照出皇後那張陰晴不定的臉龐。
她端坐在雕花椅上,手中緊握著一隻精致的茶杯,指節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老嬤嬤低垂著頭,小心翼翼地站在一旁,生怕觸怒了皇後娘娘。
“嬤嬤,你確定皇上在查那件事?”
皇後的聲音低沉而冰冷,如同冬日裡的寒風,讓人不寒而栗。
老嬤嬤身子一顫,連忙答道:“千真萬確,娘娘。皇上近日頻繁召見當年在產房當值的太醫和宮女,似乎對敏貴妃的死因起了疑心。”
皇後聞言,手中緊握的茶杯猛地一頓,茶水濺出,灑落在精致的宮裝上,卻無暇顧及。
“那個賤人,死了這麼多年了,還陰魂不散!”
她咬牙切齒,美麗的麵容因憤怒而扭曲,“二十年了,皇上竟還念著那個賤人,真是多情呢?”
老嬤嬤連忙遞上帕子,輕聲勸慰:“娘娘息怒,皇上不過是念及舊情,況且那事已過去多年,證據皆無,誰又能奈何得了娘娘呢?”
皇後接過帕子,狠狠擦了擦手,仿佛是要將心中的怒意與不安一同抹去,“那個孽種呢?可有什麼消息?”
她冷聲問道,眼中閃過一抹狠厲。
老嬤嬤搖了搖頭,“回娘娘,這些年我們的人一直暗中搜尋,卻毫無所獲。想那孩子,若是真的活著,恐怕也早已不知去向,或是……”
她停頓了一下,沒敢繼續說下去。
皇後冷哼一聲,心中雖有不甘,卻也知此事難以追查。
“罷了,既然都死了,就讓他們都爛在土裡吧。”
她揮了揮手,示意老嬤嬤退下,但心中的不安卻如野草般瘋長。
為了徹底消除隱患,皇後秘密下令,繼續加派人手,務必找到那個孽種。
敏貴妃就是她心裡的一根刺,活著的時候讓她痛苦不堪,夜夜孤枕難眠。
死了也不安分,搶她元後的身份,讓她淪為繼後。
若說皇後這輩子最恨的人是誰,那定然是敏貴妃無疑。
哪怕是對方的孩子,也不配活在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