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安排在嬪妃侍寢宮殿的隔壁住,,不知道是景帝的意思,還是祿喜擅自揣摩聖意。
據她所知,太和殿伺候的宮女可沒有單獨的屋子住,都是兩個人,或幾個人擠在一起。
更彆說是單獨的院子,怎麼看怎麼特殊。
院落四周被翠竹圍繞,幾株海棠含苞待放,花香漂浮,讓人心曠神怡,與這孝期的肅穆形成鮮明的對比。
一條鵝軟石鋪就的小徑,蜿蜒曲折,環境清幽,裡麵的家具陳設,也很是精致,該有的基本都有。
虞瑤跟著祿喜裡裡外外轉了一圈,很是滿意。
“虞姑娘,這院子就你一人獨住,若是有不滿意的地方,儘管告知奴才。”
她微微頷首,“我很滿意,多謝公公費心了。”
祿喜笑了笑,“這都是陛下的意思,老奴不過是照辦罷了。”
他想起什麼,又是忍不住提醒道:“虞姑娘在這宮中可要萬事小心,畢竟你的情況特殊。”
她明白祿喜話中深意,眼露感激,“多謝公公提醒,我會注意的。”
祿喜笑了笑,又說了幾句,便轉身離開。
虞瑤坐在院子裡,想著昨夜侍寢,本能的想吞一顆龍鳳丹下去。
可隨後,想著現在正是孝期,丹藥一旦吞下,便算是懷上了。
等肚子大起來,太醫一把脈,就會知道具體月份。
人家稍微推算一下,就會知道她孩子懷上的時間,一旦傳出去,名聲不好聽不說,彆人也會認為這孩子不吉利。
對她對孩子都不好。
這麼一想,她便打消立即服下龍鳳丹的念頭。
就算要吃,也要等過了孝期再吃。
在院子裡坐了一會,便轉回屋裡休息。
整個後宮,一片肅穆,哀聲連連。
妃嬪們身著喪服,麵容淒楚,依次在靈前哭靈,為駕崩的先帝送行。
麗妃身著素服,跪在靈堂一側,麵容哀戚,可眸底深處,半點哀戚也沒有,反而閃過幾分煩躁。
就在這時,柳美人小心翼翼的挪了過來,“娘娘,婢妾鬥膽,有一事相告。”
她壓低聲音說著,生怕驚擾了殿中亡靈。
麗妃側眸看向柳美人,不冷不熱的小聲道:“什麼事?”
柳美人左右看了看,見沒人注意這邊,這才壓低聲音道:“昨晚之事,娘娘可有耳聞?聽說昨晚虞太嬪不肯殉葬,打翻行刑的太監,一路逃了。”
麗妃聞言,秀眉微皺,嘴角勾著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哦?此事當真?那虞太嬪本宮倒是不曾留意。”
心裡卻是再想,這虞太嬪是誰,她腦子裡是半點印象也沒有。
她吃飽了沒事去關注先帝的後宮乾什麼?又不和她搶男人。
這會是真不知道是誰。
“據說,那虞太嬪一路逃進太和殿,至今下落不明。”
柳美人壓低聲音,眼中閃過警惕和嫉妒,“娘娘,皇上喜好美人,又久未近女色,你說那虞太嬪會不會被皇上給.....”
麗妃輕輕抬手,打斷了柳美人的話,麵上一片不屑,“哼,你也說了皇上喜好美人,一個老女人皇上他能看得上?再說現在正是孝期,皇上不會做那般沒有分寸的事。”
她是真沒把那虞太嬪放在眼裡,若是個容貌出眾的美人,就不會在先帝後宮默默無聞。
何況,先帝駕崩前許久沒有進行選秀,就算是最後一批秀女入宮,年齡也至少二十多了。
滿後宮多得是十六七八歲的美人,誰吃飽了會願意去睡一個老女人?
皇上挑剔的很,怎麼會那般葷素不忌?
就算皇上孝期忍的辛苦,這太和殿不是還有侍寢宮女嗎?
怎麼也輪不到虞太嬪。
麗妃是真沒把這事放在心上,反而有些不耐,“以後彆什麼破事都跟本宮稟報,退下吧,彆讓人看見了。”
“是,娘娘。”
柳美人見麗妃娘娘不在意,便也不敢再說,很快又悄悄挪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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