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美人容貌不差,就是性格太過含蓄內斂,放不開,不主動,這樣怎麼能得寵?
舒美人一臉感激,“多謝姐姐提點,妹妹記下了。”
一番交談後,她便起身告辭。
虞瑤送至殿門口,目送舒美人離去,心中暗自思量。
這後宮之中,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唯有自己,才是最可靠的依靠。
沉香殿,燭火搖曳,映照著雲嬪白皙卻略顯緊張的臉龐。
她輕撫著自己的小腹,她這個月的月信還沒來,距離上次侍寢,已有一個多月。
雲嬪想到某種可能,神色便激動起來。
但因著時日淺,她也不敢請太醫,免得打草驚蛇。
因著在東宮曾流掉過一個孩子,這讓雲嬪變得更加謹慎,就連身邊親近的宮女都沒說。
隻讓人去通知敬事房那邊,說她近期身子不爽利,不宜侍寢。
就連一應飲食,都便的格外小心,就怕吃下什麼不該吃的東西,導致肚子裡的孩子又沒了。
禦書房,宮燈在廊簷下輕輕晃動著,暖黃的燈光明明暗暗。
夜風輕輕拂過,吹的廊下的紗幔微微飄動。
這會又到了翻牌子的時候,景帝正要翻虞瑤的牌子,掃了一圈,卻沒瞧見。
頓時就怒了,還以為又是安海這個狗奴才搞鬼,指著他罵道:“大膽奴才,沁貴人的牌子呢?莫不是你又在朕的眼皮子底下搞鬼?”
安海嚇得連忙跪地磕頭,“皇上息怒,奴才不敢啊。是沁貴人身邊的宮女琉璃過來找奴才,說沁貴人著幾日身體不適,來了月信,不便侍寢,奴才這才把沁貴人的牌子撤下。”
景帝皺了皺眉,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煩躁。
也沒了翻牌子的心情,他揮了揮手,示意安海退下。
他轉回禦案前,隨手拿起一本奏折,卻發現自己怎麼也看不進去。
思緒也不由的飄遠。
這沁貴人是真的身子身子不適,不便伺候,還是另有緣由?
這麼一想,便坐不住了,想要過去看看。
不等她走到怡和殿,就瞧見禦花園的桃林裡有一倩影,一襲淡藍色長裙,身姿婀娜,輕輕嗅著桃花香,臉上掛著恬靜的笑,溫婉嬌美。
景帝微微一怔,不由自主的停下腳步,隻覺人比花嬌,月下看美人,越看越美。
他輕咳兩聲,問道:“是誰在那裡?”
聽到聲音,舒美人就知道皇上來了,這是禦書房通往怡和殿的必經之路。
皇上每回去沁貴人那裡,都會走這邊。
她刻意早早等在這裡,就是為了吸引皇上的注意。
舒美人裝作受驚的樣子,連忙轉身行禮,“婢妾見過皇上,皇上萬福金安。”
月光灑在禦花園的桃林裡,粉色的桃花如夢幻般的雲朵,與舒美人淡藍色的長裙相互映襯。
夜風輕輕拂過,桃花飄落,仿佛下了一場桃花雨。
舒美人微微低頭,發絲在風中輕輕飄動,那模樣既溫婉又動人。
景帝看著眼前的舒美人神色微動,“你是何人?為何在此處?”
舒美人緊張地回答道:“回皇上,臣妾是舒美人,今夜月色正好,婢妾便想來這桃林走走,不想驚擾了皇上。”
她的眼神中帶著一絲羞澀和不安,如同受驚的小鹿。
景帝微微頷首,目光在舒美人身上停留片刻。
舒美人?他倒是從未留意過,也不記得這個人。
“夜裡寒涼,舒美人還是早些回去吧。”
他留下句話,便走了。
雖然舒美人引起了他的注意,但這會也沒有什麼寵幸的心思,隻想去怡和殿瞧某個女人。
舒美人見皇上走了,雖有些失望,但心態也還算好。
至少皇上記住她了不是?
再多偶遇幾次,皇上總有一天會招她侍寢。
舒美人也沒有一直在桃花林裡待著,很快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