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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夢煙收回目光,沒在繼續看虞瑤。
她眼神看向文昭媛,福了福禮,聲音清冷又不失恭敬:“多謝娘娘提醒,不過在這宮中,得寵與否非婢妾所能掌控,一切但憑皇上的心意。”
文昭媛輕哼一聲:“姝貴人倒是看得開,不過這後宮的恩寵可不會平白無故降臨,還需有手段才行。”
柳夢煙嘴角微微一勾,露出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文昭媛所言極是,隻是這手段二字,還需慢慢體會。”
呂妃輕笑一聲,目光在柳夢煙和虞瑤之間來回掃視,意味深長的道:“姝貴人,你新入宮,自然不知這沁婕妤的手段有多厲害,她從宮女到婕妤,不過兩個多月的時間,卻能將皇上的恩寵牢牢握在手中,可見其厲害之處。你若不想被輕易比下去,可得好好籌謀一番。”
柳夢煙心中暗驚,沁婕妤原先是宮女?還從宮女到婕妤僅僅隻是兩個月的時間?
她眼眸微閃,想著自己容貌並不比沁婕妤差,又從小被家族精心培養,沒道理會輸給一個宮女。
虞瑤無語的翻了白眼,這呂妃真是不遺餘力的給自己找麻煩。
但也懶得理會,全當沒聽見。
鳳儀宮氣氛愈發微妙,眾嬪妃也都在靜觀其變。
皇後笑的意味深長,說了兩句場麵話,也就讓眾人散了。
一連十天,都是姝貴人侍寢,這下後宮嬪妃再也坐不住了。
當年的麗妃,珍妃,以及沁婕妤也最多不過連續侍寢五天,可這姝貴人卻是一連十日獨占恩寵。
後宮之中,各種議論聲此起彼伏。
文昭媛酸溜溜的說道:“這姝貴人還真有手段,才入宮幾日,就把皇上迷成這樣。”
寧昭儀也在一旁附和,神色惆悵,“是啊,如此下去,我們這些人哪還有出頭之日?”
後宮議論紛紛,一些嬪妃們嫉妒得紅了眼,私下裡都在罵柳夢煙是狐媚子。
也有人暗暗嘲笑虞瑤,舊人換舊人,這沁婕妤心裡不知滋味如何。
虞瑤在自己的宮殿裡淡然處之,這後宮得寵失寵不過是常態。
十天而已,孝期時,她可是一連侍寢近乎一個月,隻不過沒人知道罷了。
她隻覺得這姝貴人不懂得收斂,如此顯眼,可未必是什麼好事。
琉璃見自家小主淡定的模樣,心中擔憂未減,“小主,姝美人如此得寵,你就不擔心?”
好在皇上白天會過來怡和殿坐坐,主子也懷孕了,要不然,她還真擔心小主以後的日子。
虞瑤輕輕搖頭,“我擔心什麼?姝貴人得寵對我來說,未必是壞事,這樣大家也不會把目光一直盯著我。”
因著姝貴人一連侍寢十天,這後宮的女人嘲諷嫉妒的對象就成了姝貴人。
這些日子她去鳳儀宮請安,天天都是看戲的狀態,倒是沒人在針對她。
琥珀見主子這般說,倒也不好在說什麼。
柳夢煙日子其實沒有大家想象的那般的風光,她夜裡要伺候皇上,回來後,還要被玉貴妃磨搓,其中的苦果,自有自己知道。
而且,她發現皇上完全把她當成玩物,各種羞人,以及侮辱人的舉動都有。
也從不會顧忌她的感受,完全是隨心所欲。
但為了榮寵,她還不得不配合,甚至笑臉相迎的儘量去討他歡心。
真的好惡心,好惡心。
這一日夜裡,柳夢煙臉色慘白的回到關雎宮偏殿,一回來就吐的昏天暗地。
在太和宮她不敢吐,一直忍到回來,她才敢吐出來。
宮女香菊見狀,急忙上前扶住柳夢煙,滿臉擔憂:“貴人,您這是怎麼了?可要傳太醫?”
柳夢煙虛弱地擺擺手,聲音沙啞:“不必,我隻是……有些累了。”
她不知道彆的嬪妃侍寢時是怎樣的,她隻知道,皇上沒有把她當人,也沒有任何尊重可言。
她剛緩口氣,卻見玉貴妃身邊的芙蓉過來,讓她過去正殿。
她心中一緊,疲憊的臉上露出恐懼。
但也不敢不去,隻能拖著疲憊的身體過去。
剛一進門,玉貴妃那淩厲的目光如刀般的射向柳夢煙,她倚在榻上,一身華麗服飾,妝容精致,卻難掩眼中的嫉妒和憤怒。
“喲,這是我們風光無限的沁貴人嗎?瞧瞧這模樣,真是我見猶憐。可惜啊,這媚術使多了,也不怕遭報應。”
柳夢煙趕忙跪下,聲音顫抖:“貴妃娘娘息怒,婢妾不敢。”
玉貴妃斜倚在軟榻上,一身華貴的服飾,珠翠環繞,妝容精致,卻難掩她眼中的嫉妒與憤怒。
她微微揚起下巴,冷笑道:“不敢?你有什麼不敢的?仗著皇上的恩寵,你這幾日可真是出儘了風頭。
卻不依不饒,命人端來一盆冷水,直接潑在柳夢煙身上,“讓你清醒清醒,彆以為得了幾日恩寵就忘了自己的身份。”
柳夢煙渾身濕透,在這秋日的夜裡,冷得直打哆嗦,心裡恨極了玉貴妃。
但卻不敢反抗。
誰讓人家是貴妃,她隻是小小的貴人。
“今晚就在這跪著吧,不到天亮不許起來。”
玉貴妃嫌棄的瞥了她一眼,便轉身回了內室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