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旺聽到裡麵的動靜,手持尖刀、繩索笑著進了客艙,準備實施他熟練的業務~~殺人越貨……
“哈哈,活該俺張旺發財,又是兩個肥羊。”
縻貹和王力悄悄觀察著或聽著張旺的舉動,待張旺靠近,不等縻貹動手,王力就突然起身,把張旺踹倒。
“好個賊子,安敢暗害於我。”
張旺沒來的及說話,王力便拔出配劍,一劍直接刺入胸口……
縻貹看到王力直接殺人,驚慌道:“賢弟,這可如何是好?我們應該把他扭送官府的。
要是殺人,我們何必裝暈,直接殺了便是,這賊撮鳥一看武藝就不咋地……”
王力這才清醒過來,光想著殺人痛快,沒想著自己和縻貹還是清白之身……
王力不好意思的開口道:“縻大哥,不好意思,俺也是一時衝動,倒是連累了你。”
縻貹說道:“唉!事已至此,我們把這賊廝沉江了事,隻是我二人不會操船,如何是好?”
“我們先把這撮鳥扔進江裡,再把船隻想辦法靠岸,我倆上岸再做計較……”
“好,依你便是……”
“縻大哥切莫煩惱,這撮鳥一看就是老手,還不知道在這揚子江上害了多少路人,我們也算是為民除害。”
“賢弟哪裡話?俺孤身一人,倒不怕什麼,大不了落草為寇,隻是可惜了賢弟這大好年華,一身本事,唉!”
王力爽朗的說道:“走吧,官府都不一定管這破事,大不了你我兄弟一起落草。”
二人給張旺綁上他船上準備的大石頭,直接沉江後,清洗掉船上血跡。笨拙的操船,歪歪扭扭的花了半個時辰才將船隻靠岸。
隻是船隻好不容易靠岸,就碰到一個漢子背著一個老婦匆匆上船道:“船家,家母病重,還望快些開船。”
縻貹臉不紅心不跳的撒謊道:“船家並不在此,俺們二人亦是在等船家,在船上已有小半個時辰了……”
“家母病重,急需去健康府找安神醫,勞煩二位幫俺照看老娘,俺操船去健康府,待明日俺自去官府自首,絕不連累二位,如何?”
“哈哈,我身邊這位便是安神醫的師弟,醫術不在其師兄之下,小哥何必舍近求遠?”
“啊?”那漢子聞言驚呼,看到王力一身道士裝扮,還帶著藥箱。
接著背著老娘,納頭便拜,開口說道:“小人張順,江州人氏,家母背瘡發作,聽聞健康府有神醫可治,便千裡尋醫來到貴寶地,還望道長救救我老娘…………”
王力扶起他道:“快把你娘放到船艙躺下,我來看看…”
老婦人神思昏迷,病懨懨地躺在船艙床上,隻有一口微弱之氣,表示人還活著。
王力先把脈,然後就很有把握說:“隻要十天左右就可病愈。
但這十日,須臥床靜養,當務之急先找一處客棧安置下再說。”
張順一聽,便麵露喜色說道:“我會操船,我們先去健康城外尋處客棧。”
王力聽到對方是張順,就知道是誰了,這個家夥哥倆跟剛被他殺死的張旺是同行,不過這兄弟倆是在潯陽江上做買賣。
他們的活,可乾的比張旺還粗糙。
由哥哥張橫扮作艄公,張順扮作客商。
等船拉上彆的客人,便將船停到江心。原本過江需要五百文,到了江心就停船要三貫錢。
客人不給,這哥倆就開始演雙簧,張橫會凶狠的把張順扔到江裡,讓彆的客人看看不給錢的下場。
而張順水性極佳,到了水裡就和到家一樣,待到船上客人交錢後,張橫再把客人運到目的地,返回時接上張順,哥倆再等著下一莊買賣…………
人家張旺乾這買賣,神不知鬼不覺的乾了這麼久。
這哥倆倒是好,不要人命,反而落了個不好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