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王力的訴說,安道全的眼眶漸漸濕潤。他想起了自己年輕時的日子,想起了和師父在一起的時光。那些美好的回憶仿佛就在眼前,卻又遙不可及。
最後聽到師父跑到戰亂的異族國家,撿屍體研究不孕不育,他知道師父是為了他,記掛著他的事,更是泣不成聲……
好一會才起身道:“師弟,師父可……”
王力知道他想問什麼,打斷他說道:“師兄捎安,待我看過嫂嫂,再作計較!”
“嗯!!”
“好了,既然我們師兄弟已經團聚,就不要再分開了。”安道全站起來說道。
“你們現在就隨我進城,住在我家裡吧。”
這時,天已經漸漸亮了起來,把張順母子就安頓在酒店,並囑咐一些醫囑後,和縻貹,王定六四人往城中走去。
王定六是他老爹打發他跟著的,這就開始做王力的跟班了……
走到安道全的三進大院,院裡隨處可見種植的各種藥草。
安道全把王力他們領進客房,吩咐幾個年紀比王力還大的徒弟,好生伺候著。
幾個徒弟,恭敬的喊王力師叔……
等王力休息一會,吃完師侄送來的對王力來說粗糙的早餐後,安道全帶著娘子前來。
王力起身拜道:“王力見過嫂嫂。”
嫂子回禮道:“叔叔請起,客房簡陋可還習慣?”
“比我和師父住的好多了,嫂嫂安心。”
說完這句,安道全又是一陣傷感,嫂子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王力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就岔開話題說道:“嫂嫂請坐,代我看看你的病症如何?”
“好……”
安道全更是吩咐徒弟送來紙筆,準備記錄。
王力先把脈,又問了一些婦科方麵的病症後才皺起眉頭…
安道全緊張道:“師弟,情況如何?你嫂嫂她可還有的治?………”
王力組織了一下語言用現代的話說道:“先天性子宮發育不良”這種病症不能懷孕,即便懷上也容易流產,還有這種病天生的天葵紊亂,並非宮寒之症……。
現在師兄把嫂子吃的宮寒藥都停了吧,再這麼下去恐有性命之憂!”
“啊,這可如何是好?可還有辦法?”
“保命不難,想要懷孕………”
“師弟,但說無妨!!”
“師兄,拿紙來,再去找一些木炭條過來,大概這麼粗細就行,再來一個白麵炊餅(饅頭)。”
安道全雖然不知道師弟要這些乾嘛,但是還是吩咐徒弟去準備。
很快徒弟就把幾張宣紙和炭筆拿了過來,王力鋪在桌子上,沒有畫架,勉強回了個《子宮解剖結構圖》和《人體解剖圖》後跟安道全講解………
安道全在認真聽講,而安娘子卻在震驚王力精湛的畫技………
良久之後,安道全說道:“師弟,我明白了,你和師傅可曾做過這個手術?”
王力搖搖頭說道:“不曾,我們隻做過腸癰。
就是把肚皮一層一層的劃開,取出壞掉的腸子,再接上,然後再一層一層的用羊腸線縫合好。”
“師弟有幾成把握?”
“腸癰的話有八成,嫂子這個即便師父在世,我二人合力也不足五成把握。
嫂子已經接近而立之年,這個年齡便是正常人生育也是不太好,更何況………”
嫂子說道:“唉!這都是命啊,相公還是再取一房吧。”
安道全斷然道:“此事容後再議。”
說完又對王力道:“師弟,這幾日你在我的藥店裡坐診,順便照看一下你嫂子病情可好?
為兄和那個紫麵小子去看看師父。”
“這,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