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感情好,來,老身敬道長一杯。”
“不用叫道長,以後大娘還有王大叔就叫我王力就行,都是一家人,我先乾為敬。”
“哈哈,行,力哥兒!”
“唉!!”
…………
然而,就在這和諧的氛圍中,一場突如其來的風波打破了安家的寧靜。
健康城的知府得到皇帝的密令,要捉拿王力回京。
知府左右為難:一方麵,安道全在健康城的威望極高,百姓對其敬愛有加;另一方麵,皇帝的命令又不能不從。
他實在找不到合適的理由來解釋這一切。
把師爺叫過來商量,怎麼辦?
師爺說道:“大人,這王力道長,不是安神醫的師弟嗎?他到底犯了什麼事?竟然驚動了官家?”
知府隻是含糊地說是因為王力的一幅畫的署名引起了皇帝的不悅。
師爺聽後,才恍然大悟,那幅畫他也看過,他也認為署名的字配不上那幅畫。
(宋徽宗時期,畫家一般都不敢署名的,除非哪些字寫的特彆漂亮的。
他們有的會把名字隱藏在畫裡,不仔細找,找不出來,這在後世被稱為“窮款、隱款。”
例如,範寬湹摹斷山行旅圖》落款署名就落在樹上。
郭熙湹摹對緔和肌誹狻霸緔,壬子郭熙筆”於左麵叢樹之邊。
李唐湹摹鍛蜊炙煞繽肌芬款“皇宋宣和甲辰春,河陽李唐筆”於遠處山峰之中等等………)
師爺想了一會就說道:
“大人,我記得,前幾日有個叫“油裡鰍.孫五”的報過案。”
“記得又如何?”
“大人,他懷疑他好友張旺,是被這個剛進城不久的安神醫師弟一行人害的,我們不如以這個理由抓他過來問話可好?”
“嗯,好,就這麼辦。”
…………
知府的貼身保鏢加傳令官金節,是安道全曾經救治過的病患之子,知府和師爺商量的時候,他全程都能聽見。
知府讓他去傳令捕快索拿王力,通知軍營封鎖城門。
金節沒有第一時間去軍營傳令,而是急匆匆地跑到安道全家中偷偷報信:
匆匆推開大門,跑進來,沒顧得上詢問這張燈結彩怎麼回事就喊道:“安神醫,大事不好!知府要捉拿王力道長回京受審!”
眾人聽聞,臉上凝重的迎了上去,安道全說道:“原來是金護衛,怎麼回事?”
金節匆匆將自己聽到的講給大家聽。
王力、安道全等人聞訊後大驚失色。縻貹更是氣得火冒三丈:“豈有此理!為了這麼一樁小事就要捉拿王力賢弟?”
金節催促道:“道長和這位壯士還是快走吧,知府遣我去軍營和捕快班房傳令,實在不能多耽擱了……”
“多謝金護衛,可是,我走後,金護衛怎麼辦?”
“我無礙!”
“好,金護衛且回去,我倆立刻就走。”
金節走後,王力和縻貹給大家告彆。
王定六老爹拉著王定六過來也說道:“力哥兒,帶上我家六子。”
“大伯,你……”
“走水路你們需要他,快走……”
張順老娘說道:“力哥兒,你可有去處?待我兒歸來,我讓他去找你。”
“不了,順哥兒回來,就留在師兄這裡先幫我護著師兄一家,我落腳後再來尋他。”
“好……”
嫂子和李巧奴這時候也拿著包袱和王力的藥箱出來默默的遞給王力。
嫂子紅著眼睛給王力道歉:“叔叔,對不起。”
“嫂嫂無礙,不是你的錯,是這個該死的昏君,我去也……”
說完拿起包袱和藥箱,對著縻貹和王定六說道:“走!我們連夜離開這裡!”
走出門外,他轉身對眾人說道:“各位,保重!我們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眾人有的凝重憤恨,有的含淚告彆。
王力帶著王定六和縻貹離開。
王定六打頭,利用給神醫拿藥的名頭叫開城門,三人在酒店劃船而走……
夜色中,一行三人踏上了逃亡之路。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憤然和決然。
而王力其實去了汴梁也能跟趙吉說清楚,弄不好還能混個官當。可他內心抗拒,不想每天跟一**臣鬥心眼,著急在下,選擇了逃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