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或隱居,或出家………”
縻貹講完,眾人唏噓不已,而阮小七不甘心又問老娘:“娘,你和爹怎麼認識的?”
這年頭,娛樂活動本來就少,就是路邊有兩條狗打架,都能圍一圈人饒有興趣的看半天,更何況這種故事?
大家把頭轉向阮母,阮母架不住眾人追問也緩緩講了起來:“家父被誣陷治罪後,一口悶氣在胸,不久身患疽瘡而病死”
“留下老身孤苦無依,時任慶陽府知府的堂哥種師中,聞聽了俺的苦境,就派兩個家丁種福,種安去接老身這個堂妹來慶陽府。
誰知在半路被賊人所劫,俺們三人寡不敵眾,兩個家丁接連戰死,老身也岌岌可危。
危機之時,你父親恰好路過加入戰鬥,你父親武藝高強,很快俺們便聯手殺退賊人。
之後俺便和你父親私定終身,俺們埋葬了兩個家丁,你父親仔細檢查賊人屍首,發現竟然是朝廷鷹犬崔振元之人。
俺們對朝廷更加心灰意冷,便決定隱居,偷偷給堂兄去了封信,講明經過,便悄然離去。
當時你父親還背著戰友石崇貴的骨灰,也就是你石叔的哥哥,俺們送你石伯父歸根後便在這裡隱居生活。”
………
一屋子人聽完故事義憤填膺,紛紛大罵朝廷,接著又開始大口喝酒,顯然更親近了一些。
期間,阮小五和阮小七也跟著王定六喊王力,道長哥哥了。
阮氏兄弟又問了王力的事,得知王力的事情後,便問王力有何打算。
王力借著酒勁,開始向阮氏兄弟打聽梁山泊的情況:“五哥兒、七哥兒,你們常年在此打魚為生,可曾聽說過水泊梁山?”
阮小五和阮小七相視一笑,齊聲道:“道長哥哥,你有所不知。梁山泊方圓八百裡,水泊縱橫,地勢險要。
上麵聚集了一些逃戶和隱戶,在上麵生活,他們結寨自保,很是排外,據說這山島是滄州柴大官人的。”
王力了然,原來是這樣…………
按照記憶王倫是柴大官人安排去梁山當寨主的,這會哥哥王倫就算沒有上去,也快了。
王力說道:“聽聞吾家兄長和柴大官人有舊,我改日找到兄長去問問,以後就在梁山泊定居……\"
阮小七聽完,笑著說道:“那感情好,哥哥要是上去,不如俺們都搬上去,俺們兄弟天天給哥哥撈大魚,下酒,豈不快活?”
其餘人也都附和著阮小七的話。
“可是,你們都是清白之身,貧道一個逃亡之身………”
這時候阮小二接話道:“這鳥朝廷,爺爺遲早反了他,道長兄弟放心,這附近幾個村子前些年因為鬨水匪結寨自保,都被我父親操練過,他們現在也聽我們兄弟招呼。”
阮小五也附和著;“官府若敢滋事,俺們也不懼他。”
其他幾個兄弟也說道:“對,逼急了,俺們就真反他娘的。”
王力沒有急著答應,而是問道:“鬨水匪?什麼水匪?”
阮小二追憶道:“俺們不知,朝廷顧及不暇,俺們隻能結寨自保。
俺們隻知他們是從海上漂過來的,說話也聽不懂,大多都是矬子,卻異常狠辣,大哥和六弟就是和他們作戰戰死的。
家父也是那時候受傷落下病根,不久去世,六弟當時隻有13歲就偷偷跟著跑到戰場……”
“唉!……”。
看著阮家人都跟著沉默,王力說道:“我知道是什麼人了,到時候給他們滅了。
我們一起上梁山,慢慢積蓄力量,一邊除暴安良,一邊廣納豪傑。”
“好,俺們都聽哥哥招呼”…………
“對,聽道長兄弟的。”
王力看向阮母。
阮母說道:“俺這幾個不孝兒,他們都有血性,平時他們怎麼胡鬨,俺也不管他們,爾等切記,不管是為盜為匪,都要心中有義。
道長,你帶著他們去吧,這年頭,殺人放火求詔安的盜匪也有不少,也是條路子,隻是你們不要禍害百姓就可。”
王力說道:“伯母放心,貧道省得,隻是伯母,這畢竟是掉腦袋的買賣,萬一………”
“老身出身將門,生在西北邊陲,從老身記事起,家裡年年都有人戰死,家裡常年鎬素,折家、種家、楊家皆是如此,早已習慣。”
這下就想通了,原著中,阮家兄弟做什麼這阮母都不管,阮小七摸上他的簪子去賭錢,她也隻是笑笑,原來早就淡漠生死。
還有阮家兄弟一招呼,就有幾百訓練有素的水軍跟隨上山,原來都有淵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