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兵也不傻,所有金兵立即上馬,可是大晚上的,剛上馬,十幾顆炮彈就砸了過來。
炮彈大部分落在人堆裡,犁地似的犁出道道血槽,馬匹瞬間受驚,四處亂竄。好在他們從小就會騎馬,連忙手忙腳亂的控製馬匹。
可惜不是開花彈,梁山上的開花彈還在實驗階段,十幾顆炮彈砸下來也就七八十餘人馬的傷亡。就這,還有很多是馬匹受驚導致的。
待他們控製住馬匹,退到安全距離就聽見南邊有騎兵過來,一個金兵耳朵貼著地聽了一會起身彙報道:“猛安大人,有千餘騎殺了過來,離我們不足五裡!”
女真猛安聞言,心中稍安,扭頭看了看自家兄弟,發現還有五百餘騎,而且全是女真精銳,沒有遼軍俘虜,隨即獰笑著喊道:“我大金國的勇士們,野戰咱們不怕他們,準備衝鋒,殺了他們!”
聽到猛安大人的喊話,女真騎兵也很快恢複了狀態,他們都是跟著他們的皇帝陛下完顏阿骨打在護步達崗之戰上下來的,他們兩萬對七十萬都能勝利,更何況這區區千餘遼軍……
猛安大人雖然不知道他們的射雕手哪裡去了,可現在也顧不上管他們了,還想著回來在收拾他們,看到敵人還有一裡多遠,他就下令道:“勇士們,殺光遼狗!”
喊完率先衝了出去,後麵的女真精銳也怪叫著發起了衝鋒,他們絲毫沒有把這千餘敵人放在眼裡。
“嗷嗚~~殺~”
夜色朦朧,梁山的千餘騎兵剛剛趕到,沒來得及調整隊形就看到女真人殺了過來,栢森見狀也是喊了一聲:“兄弟們,殺!”他們的眼眸中閃爍著堅定與果敢。
五百餘女真精銳騎兵宛如狂野的風暴,凶悍氣息撲麵而來,他們絲毫沒有害怕,迎麵衝了上去。
刹那間,雙方如箭離弦,對衝而去。馬蹄聲響徹夜空,仿佛悶雷滾滾,震動著大地。
很快,雙方騎兵對撞在一起,瞬間數十名騎兵撞翻,互有傷亡。
不寬的土路上,兩邊騎兵戰成一團,梁山騎兵們揮舞著鋒利的武器,與女真精銳騎兵展開了生死搏鬥。刀光劍影交錯,喊殺聲此起彼伏,戰鬥的激烈程度令人咋舌。
梁山的鎧甲精良,但是頭盔卻戴的是遼軍的。而女真人則恰恰相反,他們穿著繳獲遼軍的鎧甲,隻是換了個帽子好區分敵我。
在這混亂的戰場上,每一次揮刀都可能是生死的瞬間,每一次衝鋒都可能是永彆的彆離。然而,梁山的騎兵們毫無畏懼,他們以無畏的勇氣和頑強的戰鬥精神,與敵人展開了殊死的較量。女真騎兵也不含糊,他們身材高大,仿佛天生的戰士,憑借著一股悍勇之氣與梁山騎兵殺的難解難分。
梁山人殺掉他們一個,往往需要兩到三個人來換。好在梁山有幾個猛將甚是勇猛,才稍稍拉平了戰損比。
可就這,也讓帶隊的女真猛安驚訝不已,他知道女真才多少人口,遼人有多少人口。遼人要是個個都這樣不要命,他們哪敢造反,還不繼續乖乖的當孫子………
夜風呼嘯,血腥彌漫,天空的圓月仿佛染成了血紅色,但雙方的鬥誌卻愈發高昂。在這驚心動魄的對衝中,他們用生命扞衛著自己的榮譽與信仰。
花榮殺的興起,揮舞著他的雪山飛龍槍上下翻飛,每刺出一槍就有一個敵人落馬。龐萬春的鳳翅琉璃鏜更是大殺四方,他們騎術精湛,馬兒也有靈性,在戰場上靈活穿插。
栢森擅長一擊必殺,他手拿兩杆大寧筆槍,背上還背著兩杆,他的雙槍比董平的短一些,不過兩杆槍能對接在一起形成雙頭花槍,單個還能當標槍用,背上背的兩杆就是備用的。
他騎在馬上,兩杆筆槍一槍一個,沒有多餘的動作,時而還投擲出一杆槍救下一個梁山士卒。
副指揮使吳可成卻揮舞著梨花槍和金兵的猛安戰在一起,女真猛安舞著一杆鐵骨朵和吳可成殺的難解難分,一時也分不出勝負。
這時的女真猛安眼睛的餘光瞥了一眼戰場,看到自己人越來越少,還有不足百人在廝殺,他撥開吳可成的長槍挑出戰圈喊了一聲:“撤!”
他喊完率先脫離戰場就跑,可這些金兵卻沒幾個跟上,栢森大喊一聲:“哪裡跑!”喊完就一杆槍投擲出去,可惜沒中。
花榮見狀,一個鐙裡藏身,用腳蹬開五石強弓,搭上箭就射了出去,箭矢直指女真猛安的後心。
五石強弓射的破甲箭矢穿透了他的鎧甲,釘進來數寸之深,女真猛安應聲落馬………
此時的戰鬥也漸漸進入尾聲,梁山騎兵追出數裡,金兵跑掉十餘騎,栢森下令道:“停止追擊,快速打掃戰場”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