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嗬斥道:“想吃白食?也不看看是誰的地盤!”
一聽這話,殷天賜敢說話了;“呦,你說說這是誰的地界?在這高唐州還有能大過俺姐夫的?”
“嘿,還真有比他大的,聽好了,俺家東主便是有丹書鐵券的柴家,識相的把飯錢結了了事!”
“狗屁的柴家,兄弟們走,那個敢攔路往死裡打,出了事俺兜著!”
一幫家夥喝了點酒,又有殷天賜兜著就真的天不怕地不怕了,這要是平時,一說柴家,他們是不敢動手的。
殷天賜帶頭下來,被掌櫃的攔住,他二話不說就是一腳踹了過去,他現在心裡隻有一個念頭,怎麼得也得抄一次家,要不然不達標,姐夫會罵。
接著就是一場菜雞互啄的混戰,十來個不通武藝的人對戰二十來個幫閒混混,一場混亂下來也算是勢均力敵。
可酒店被抄了,桌椅什麼的打壞不少,殷天賜的標準線也過了,這下就不怕把事鬨大了。
彆的酒客也連忙遠離他們,有的更是報了官。
很快官差到來,這官差一到,看到這兩邊的人都不好惹,就想著說說就過去了。
狐朋甲出來反咬一口,他開口說道:“差爺,這老官說這高唐州是他們柴家的天下,他家柴老爺比知州大人還大,我等理論幾句便動了手!”
這時候,掌櫃的出了說道:“血口噴人,他們吃飯不給錢,還打人!”
這家夥也嘴利索:“誰出門帶那麼些錢財?我等隻是說明日一並帶來,他就不依不饒的,說這高唐州是他們家的,還打傷了俺們好些人。”
這年代的錢確實不好帶,這個狐朋甲就一直咬著一句話,官差猶豫間,狐朋偷偷給他看了看高府的牌子,官差立馬明白。
現場這麼多人證,掌櫃的無法抵賴,全部鎖拿歸案,這一句話可大可小。到了縣衙,掌櫃的幾人挨了板子也承認說過這樣的話,其實他隻是說過類似的話,結果自然下了大牢,他倒是沒承認柴皇城說過這樣的話,隻說是他自己。
柴皇城在家裡一聽說此事,自然想著去撈人,他不撈人還好,一找關係,平時對他恭敬的差人卻是敬而遠之,這可是跟造反扯上關係了。
柴皇城找到了關鍵人物殷天賜,殷天賜隻要說一句掌櫃的沒說過這話,這事就過去了。
柴皇城先是幾百兩銀子賠禮,又好話說儘,殷天賜表示不夠,獅子大開口要五千兩。
第二日,柴皇城真的帶來五千兩,殷天賜此時也找到了做紈絝的樂趣了,笑眯眯的收下銀子說道:“這隻是弟兄們的湯藥費,想要俺們否認事實,得把你家宅院讓出來!”
柴皇城喊道:“不可能!”說完就要走,結果準備出門就被殷天賜安排的幫閒攔住了。
柴皇城轉過身說道:“豎子無禮,你敢打某不成?”
殷天賜大笑道:“一介要造反的反賊,本衙內打殺了又何妨?來人,給我打!”
這群幫閒立即上去圍毆,事後殷天賜拿出他早就準備好的兩張字據走到他麵前說道:“彆說本衙內不給你機會,簽那一張你說了算!”
柴皇城一看,一張是承認他說過造反的話,一張是轉讓宅院的字據,養尊處優的柴皇城哪怕這個,想著先簽下把人救出來,再去東京打官司。
他開口說道:“宅院可以與你,俺得先見到人,你再把案子撤了才能簽!”
這下目的達到了,殷天賜連忙讓人去請示姐夫,高廉也知道就憑一個掌櫃的口供肯定扳不倒柴皇城,但是他的最終目的可是引來土匪破城。
他也知道柴皇城不會輕易搬出宅院,這被當成槍頭的小舅子也培養成了,可以天天去催著搬家,這才能把柴進引來,引來柴進,柴進身邊的人隻要敢打殷天賜,他就敢把柴進扣下,這樣才能引來賊寇破城,他是知道柴進跟梁山賊寇關係好的。
高廉先是放了人,再撤了案子,這邊的柴皇城也在宅院轉讓文書上簽字畫押,並限期三日搬出宅院。
挨了一頓打,柴皇城回去就病了,還連忙派人去找侄子柴進來給他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