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韜帶領兩千人馬為後軍,自己帶領八千人為中軍。怕侄子經驗不足,讓彭玘協助帶領兩千西軍為先鋒,並囑咐呼延通萬事和彭玘商量。
路上,韓五韓大爺也沒騎馬,他們是先鋒,帶著糧草。他習慣性的爬上一輛拉草料的大車就呼呼大睡起來。
他有兩匹馬,其中一匹是搶的西夏將領的雪花駒,是萬裡挑一的寶馬良駒。很是聽話,就跟在大車身邊走,平時都舍不得騎。另一匹是比普通戰馬強點的一匹黑馬,也是在西夏搶來的,一般他都騎著這匹馬。
彭玘很快就發現了這麼個特殊的家夥,不,應該是先發現了他的馬,隻見這匹馬灰白相間,異常神俊,很是罕見,悠哉悠哉的在一邊走著,也沒給它上馬鞍、馬具。
這馬和他主人一樣,喜歡偷懶,所以直到現在彭玘才發現,發現他沒上馬具就跑過來問道:“這是誰的馬?”
趕車的說道:“回將軍話,這是韓五爺的馬!”
“什麼韓五爺?是何職位?”
這馬看到彭玘不懷好意,就叫了一聲跑到馬車另一邊不再看他,彭玘看到這馬如此靈性,越發想據為己有。
車上的韓大爺正好聽見這句話,頭也不抬的說道:“一介斥候而已!”
彭玘左右一看,沒看到人,也不像趕車的士卒的聲音:“誰在說話?”
西軍士卒驕傲,看到這麼個貨來帶領他們也是不服,也沒提醒他,等著看好戲呢。
呼延通可沒有看好戲的心思,連忙跑過來說道:“彭將軍,這是俺好友的坐騎,咱們去前麵吧!”
聽見呼延通的聲音,韓五爬起來吼道:“小通子,你壞俺好事!”
呼延通用屁股想就知道這家夥想扮豬吃虎呢,回了一句:“韓潑五,現在是在行軍,不是胡鬨的時候!”
韓大爺沒搭理他,而是對彭玘喊道:“喂,那什麼使,咱倆打一場,你贏了俺,馬匹歸你,輸了給俺一鬥好漢酒如何?”
本來彭玘一聽呼延通的好友,也不管對方是不是士卒了,便決定放棄,人情世故他是懂的。可聽到這句話,彭記就不服了,好歹自己也是副將,哪能咽的下這口氣?
看到情況不對,呼延通趕緊攔住他小聲說道:“彭將軍,你打不過他,這人不智,何必跟他計較?”
韓五好酒,自己的酒葫蘆從來沒斷過酒,自從有了好漢酒他就喝不下彆的酒了,不治身上的爛瘡都要買酒喝。
西北寒冷,酒能禦寒,西軍對軍中禁酒的規矩管的也不太嚴格,現在是冬天,就連禁軍也不管,士卒都能隨身帶酒。
從延安府來的路上他的酒喝完了,到了汴京本來想補充一下來著,可聽說山東那邊更便宜,會過日子的韓大爺就先搶了呼延通的酒葫蘆,堅持到山東再補充。可他也沒多少了,這會正愁呢,就有買賣送上門了……
韓五也知道現在是行軍,不能打架,就喊道:“小通子,俺和這位將軍比射箭,一箭定輸贏,不礙事吧?”
呼延通還沒說話,彭玘就喊道:“好,就依你!”
“輸了,現在就給俺去買酒如何?”
彭玘這才看到不遠處有家酒店,掛著酒字旗,他對自己很自信,為了好馬,他也怕這家店沒有好漢酒,自顧自的跑去先看看,沒想到還真有,買上酒回來就要比試。
呼延通無奈的搖頭,不管了,這潑皮韓五也知道輕重。
韓五見他回來,就跳下大車,搓著手賤兮兮的跑過來笑道:“你說,怎麼比?”
彭玘也不客氣,他號稱天目將彭玘,他的兵器自然跟二郎神一樣是三尖兩刃刀,又叫三叉戟,底下有兩個鐵環,彭玘經常練,他的箭能在百步外射過那個鐵環中間。
彭玘很快給他表演了一下,韓五則跑到一百五十步開外射了一箭,同樣穿了過去。
說好了一箭定輸贏,彭玘也沒賴皮,其實他也能在一百五十步外十中**,不過他沒再試,而是痛快的認輸。
“承讓,承讓,等滅了賊寇咱們接著比哈,還是你說了算!”
“一言為定!”
彭玘看到西軍士卒沒有笑話他,就相信這個家夥是扮豬吃虎了,隨即笑了笑,也沒往心裡去,己方有厲害人物是好事,剿匪也更有把握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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