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7年,政和七年,二月,梁山碼頭,王力送走了陳希真,以及部分兄弟的家屬等一行人和這些傷愈歸隊的官軍俘虜也全部運往海外,魯智深他們早就提前走了………
目前也就董平和餘呈還沒安排,隻能暫時讓他們到親衛師,組建個第四團。
送走他們,王力等人就匆匆返回,一堆事情等著處理呢,這高俅瘋狗徹底失去了理智,就連魯智深救過的金翠蓮一家也不放過。廣惠頭陀還有個本家兄弟叫孫琪,也被高俅盯上,王力連忙找來許貫中商量著派人去救。
孫琪王力知道,前世也是田虎麾下的小將領,後來被張清一槍戳死。他好說,廣惠頭陀親自出手就行了。
可金翠蓮卻有點麻煩,收留金翠蓮父女的趙員外是代州雁門縣的,他家臨近五台山,他家和山上的和尚有些淵源,他家倒是沒事,可得罪高俅,這趙員外連忙跟金翠蓮父女撇清關係。
魯智深當了和尚後,金翠蓮還是一直念叨魯智深,她的耳旁風讓趙員外很反感,漸漸的疏遠了金翠蓮。
金翠蓮都是趙員外的人了,你還成天把彆個男人的好掛在嘴邊,過久了誰能受得了呢。
魯智深對金翠蓮的恩情,趙員外沒有感同身受過,他是不會理解金翠蓮心情。一個跟她無親無故的男人在他絕望之時幫了她,讓她覺得這個世界很溫暖。
金翠蓮被疏遠,她也沒在意,每天在家裡吃齋念佛,幾年下來,一直這樣過,直到前些日子高俅的狗腿子,當地的一個提轄官突然把她們父女抓了起來。
抓起來也不殺,隻是放出風去,引梁山人來救,以期守株待兔多抓幾個梁山賊寇。
這代州雁門縣也屬於邊軍,戰鬥力相對強一些,王力收到這樣的情報,一眼就能看的出來這是陷阱,可又不能不救。
許貫中說道:“寨主,這次讓某去吧!”
“軍師,這次不一樣,這次要穿過田虎的勢力範圍,這河北一帶,田虎的耳目還是很靈通的,帶的人少了不行,帶的人多了必然驚動朝廷!”
許貫中也理解,田虎和梁山有仇,揚言要和梁山不死不休。這要是在內地,帶的人多了過去,朝廷或許不搭理你,前世的宋江不是也華州江州的跑嗎。可這代州在邊境,這就不好說了。
許貫中想了一會就笑著說道:“寨主勿擾,俺有辦法,隻需五百騎兵就好!”
“軍師快快講來!”
“寨主,他們在雁門縣城外的軍營關押著,咱們從海外調兵,裝作打草穀的遼軍過去即可!”
王力想了一會,越想越覺得有可能,現在的遼軍主力大部分都在抗金前線,五百騎兵趁夜過去完全沒問題。
契丹人打草穀,就跟漢人舉辦活動一樣稀鬆平常,邊境的宋軍也習慣了遼軍的打草穀行為,平時也隻有老百姓反抗,遼軍要是進攻他們的堡壘,他們在絕望之時會第一時間逃跑。
打定主意,王力立即寫密信往濱州,讓那邊的人行動。
濱州的呂將接到消息也立即交給李天賜,李天賜連忙點齊五百騎兵穿上遼軍鎧甲,讓葛延帶隊走一趟。隨後又想到這事跟魯智深有關係,又去在鎮海府駐紮的陷陣營找來魯智深。
魯智深聽到這事也大為惱火,當即就換了一副遼軍鎧甲跟著去了……
夜幕深沉,如墨的天空中掛著一彎殘月,梁山的五百騎兵乘船悄然抵達薊州。
他們動作迅速地下船,他們的戰馬也早已習慣了海上的顛簸,稍作休息後,便如同一股黑色的洪流,沿著北岸一路向西疾馳而去,直奔雁門縣。
馬蹄聲響徹寂靜的夜晚,濺起的塵土在月光下飛揚。騎兵們身著遼軍鎧甲,背負遼軍製式長弓,神情肅穆而堅毅。他們的身影在黑暗中若隱若現,仿佛與夜色融為一體。
一路行來,由於他們不進城,也沒有遭到盤查,近幾年遼國用兵的地方多,誰也沒有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