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往梁山的路上,盧俊義和三十來個自願離開的孤寡女人走著,大部分還帶著孩子,也走不快,吳用也舍不得給她們珍貴的馬匹。
盧俊義和尉遲大娘一前一後的護著她們徒步而行,不遠處,也有枯樹山的探子在暗中跟著。
這群女人都是尉遲大娘憑著人品和在他們之間的威望鼓動來的,並沒有暴露梁山之事。她們也相信尉遲大娘不會害她們,再說狼窩和虎穴似乎沒多大區彆,尉遲大娘走了也沒人保護她們了,何不賭一把?
其她女人有的丈夫還在,有的和褚大娘一樣離開男人不行的就沒有跟著來,那些奔放的女人更是開心,這傻娘們終於走了,她們的離開也無形中給枯樹山帶來了許多快樂,也減少了一些麻煩,晚上可以光明正大的排隊爬門子了……
尉遲大娘現在也不知道這盧俊義是什麼立場,所以也沒有跟他交流,這奇怪的一行人也沒走大路,儘是小路艱難前行,路過的少量百姓也紛紛側目。有不懷好意的,盧俊義的一把樸刀也能輕鬆解決。
好在梁山收到消息,也很快派人來接應她們,眼看著天黑,一行人終於被梁山軍情司的接到最近的梁山酒店。
看到梁山人接上人,暗處跟著的枯樹山探子也悄悄的回去了。
這處梁山哨探酒店裡,這裡的頭目也早就給她們準備了吃食,時遷把她們引進屋,就迫不及待的問道:“盧員外,那黑廝何意?”
到了這裡,盧俊義也鬆了一口氣,他回道:“那黑廝病重,害了背疽,危在旦夕,吳用匹夫讓俺們這些人到梁山,好穩住寨主,以防撕票,畢竟那婆娘可是關乎他們的前程。”
“這黑廝死了才好,小公子還在他們手上?”
盧俊義無奈的點頭,酒店頭目過來說道:“大家快坐,先吃飯。”
一幫人也沒客氣,紛紛坐下,小孩子看著桌上的菜肴己經流口水了,這時的尉遲大娘才恍然道:“原來盧員外是自己人,瞞的俺好苦!”
馬安下也跟盧俊義說過這娘們是自己人,她表現也不錯,盧俊義看著眼裡,他笑著說道:“大娘彆怪盧某,隻是後麵有枯樹山探子,我們太親近了不好,來,俺來介紹,這位是咱們梁山的時遷頭領。”
說完又對時遷說道:“這位是尉遲大娘!”
時遷笑著說道:“哈哈,俺早就知道你,俺還吃過恁娘做的煎餅,咱們的兄弟都說好吃!”
尉遲大娘激動的站起來說道:“這位時遷兄弟,俺娘當真在梁山?”
“當然,她過的很好,山上的那些小鬼天天纏著她,彆提多開心了!”
“那就好,那就好。”
一個帶孩子的女人問道:“哪來的小鬼?”
時遷回道:“嗨,咱們梁山有學堂,那些孩子,不管男女都在學堂讀書,俺表妹也在。”
“這麼說,俺家娃去了也能讀書?”
“當然,咱們梁山一視同仁!”
“好,太好了!”
這些女人暗自歡呼來對了,畢竟對於她們來說,孩子現在就是支撐她們活下去的希望,少數沒孩子女人此時也有了再嫁人的衝動。
時遷又說道:“諸位,咱們是連夜趕路,還是休息一晚?”
盧俊義和尉遲大娘看向其她人,這些人麵麵相覷,仿佛第一次感到組織對她們的關懷,以前在枯樹山誰會問她們的意見?
那地方她們再也不想回去,紛紛表示連夜就走,時遷和酒店頭目點點頭,給她們準備馬車和馬匹………
飯後,一群人懷著對梁山的憧憬,在寂靜的夜晚,借著月色,她們默默趕路,踏上了未知和期待的未來之路………
……………
於此同時的高唐州,張大夫藥店,戴宗和溫文寶剛被張大夫趕出門,二人站在藥店門口,看著那依然晃動的門環和門口掛著那代表懸壺濟世的葫蘆,麵麵相覷。
很顯然,這是邀請張大夫去給宋狗子看病,人家拒絕了。也是,這老頭鬼精鬼精的,王力親自忽悠都沒多大用,他能去枯樹山?黃土都埋脖子了,這不是晚節不保嗎?
戴宗拍了拍溫文寶的肩膀,一個眼神,溫文寶點點頭秒懂,這是借一步說話的意思。
二人來到僻靜處,戴宗鬼鬼祟祟的問道:“溫家兄弟,你可有避開巡邏官軍連夜出城之路?”
溫文寶說道:“這倒是沒問題,那邊有個狗洞,可是我倆出去這差事豈不是黃了?”
“俺是說,咱們把張大夫綁回去,能出城否?”
“這………這不好吧?”溫文寶顯的有些猶豫。
“哎,這不是沒辦法嗎?兄弟放心,一切都是哥哥我的主意,絕對不連累兄弟,隻要能保住公明哥哥,到時候俺把腦袋砍了給這張大夫賠罪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