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咱們隻需要對付枯樹山就好,濟州還有衙役捕快,數萬百姓青壯,守城綽綽有餘!”
“也是,哎,管他呢,隻要不是打梁山,俺就不怕。”
“閉嘴,快吃完飯去休息,晚上上翁城埋伏!”
“好。”
這麼簡短的對話,卻是驚出唐牛兒一身冷汗,雖然他不知道宋江為何要打鄆城縣,可他知道了這是陷阱,唐牛兒記著宋江對他的好,現在隻有一個念頭,“不能讓宋大哥的人吃虧!”
於是,他顧不上滿身疲憊,起來就往家裡跑,放下錢財,換了身衣服就往城外跑。
他也不知道宋江的人現在在哪裡,但他知道枯樹山的方向,經常走街串巷的小販,彆的不說,這身體素質還是可以的,是個當兵的好料子,可惜宋江嫌棄這麼個小人物。
他也不敢走大路,走的儘是山間小路,忙活一晚,加上早上的體力勞動和著急報信,他的身體早己到了極限。
著急出門,他也沒帶水,現在是又渴又累,很快便暈倒在路上。
好在他己經跑到了枯樹山先鋒軍的隱藏範圍,這破地方雖然很少有人來,可偶爾也有人路過,飛天夜叉就是負責清理這些不確定因素的。
萬一有人非要往山裡走,他會及時控製,可這家夥趴在這裡,萬一有個憨貨看見報了官咋辦?
飛天夜叉隻能讓人把他抬上來處理了,彆死在路上,兩個枯樹山哨探下來,抬著唐牛兒往深山走去,找了個隱蔽的地方一扔,這就是自生自滅的意思。
剛扔到地上,唐牛兒就醒了了,迷迷糊糊的看到這兩個家夥穿的衣服和官軍不一樣,他就虛弱的喊道:“可是……枯樹山……山的兄弟?”
兩個哨探回過頭來,說道:“你是何人?”
“俺……俺叫……唐牛兒……是鄆城縣……人,認……認識……宋大哥,有重要……事情稟……稟報!”
這顯然不是自家兄弟,自己沒見過,或可能是官軍探子,兩個哨探對視一眼,其中一個說道:“殺了吧,興許是官軍哨探。”
“彆,這活著的探子可比死了的值錢,既然沒死,咱們帶回去,讓朱先鋒辨彆……”
二人簡單一商量就把他綁起來送往先鋒那裡,這裡離朱仝藏身之地也不遠,唐牛兒也沒力氣解釋了,隻能任由他們施為,祈禱著他們能把他帶到認識他的人麵前。
或許是他的祈禱有了作用,二人把他抬到雷橫麵前,結巴佬雷橫認出了他,這是他們鄆城的老鄉,知道這貨掩護過宋江逃跑。
“快……快……鬆鬆鬆綁……拿水,自自自自己人。”
身後的士卒趕緊照做,兩個哨探也趕緊解釋:“雷頭領,這是俺們在路上抓的,以為是官軍探子,就給帶了過來。”
“知知知到了,下下下去,領領賞!”
哨探頓時喜笑顏開,“是,多謝雷頭領。”
雷橫揮揮手讓他們下去,他說話費勁,能少說一個字就儘量少說。
雷橫親自給唐牛兒喂水,唐牛兒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也認出了雷橫,激動的說道:“雷都頭,果真是你?”
“是……是俺!”
“快,告訴宋大哥,鄆城縣是陷阱,濟州的官軍都躲在汪家宅院!”
“什麼?你你你你……”
“俺說的是真的,他們找俺訂三石醃菜,送到汪府,俺聽到他們今晚要埋伏枯樹山的人。”
“你你你你你”
雷橫也信他,急的說不出話來,比劃著讓人去找朱仝,可是手下一時也不懂他的意思,雷橫急的臉紅脖子粗的,沒辦法親自去找朱仝。
找到朱仝著急的張著嘴“卡巴、卡巴的”也說不出話,急的拖著朱仝就走,朱仝是他的老搭檔,知道他是真急了才會這樣,也連忙跟著他走。
待見到唐牛兒,朱仝也認出這個小人物來了,唐牛兒給他說了一遍鄆城縣的事,朱仝也驚起一身冷汗,這要是進去,至少他這三千先鋒是完了。
他也不敢怠慢,一邊派人去打探一下真偽,一邊派人去彙報給中軍的吳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