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俺怎會知道?”
“哎,兄台聽我說,我父乃是起居郎,你知道起居郎是什麼嗎?”
“你父親到底是起居郎還是李剛?”
“哎,兄台有所不知啊,這起居郎是個官名,雖然品級不高,可是在官家身邊做事的,就是負責記錄天子的言行,修撰起居注,這些禁軍都知道,你說俺要是有問題,誰會信?”
鄆哥兒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這麼說你父也和童樞密一樣,是………”
這話一出,把李儀之氣的叫道:“你再這樣說,我跟你絕交啊。”
“口誤口誤,俺定會為你保密的!”
李儀之氣急敗壞的吼道:“你還說,我告訴你,我父是正兒八經男兒身,俺有四個弟弟倆妹妹,起居郎是官職,是朝廷命官,不是公公!”
“明白了!”看到李儀之生氣,鄆哥兒即便還是沒聽明白也連忙閉嘴。
李儀之拍著額頭,抬頭望天,感慨的說道:“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古人誠不欺我也!”
“彆小看人啊,俺可是識字的,再說你現在不也是兵嗎?你若是秀才,乾嘛來當兵?”
“哎,實不相瞞,俺父親三十歲才中進士,好不容易當官了,俸祿也不高。家裡又有一堆弟弟妹妹要養,俺娘現在又懷孕了,俺身為兄長,當然要當兵貼補家用了。”
“嘿,那伯父一定是個大清官,都在官家身邊了還這麼窮,聽聞那鄆城縣的一個押司,都常常出手闊綽……”
鄆哥兒誇他父親,李儀之高興了,聊的更起勁,鄆哥兒也暫時忘記了疼痛。
“那是,我父乃是吾之榜樣,他原是監察禦史兼權殿中侍禦史,因不畏強權,遇見不平之事,據理力爭,後被貶為起居郎……”
說起自己的父親,他更是滔滔不絕,鄆哥兒靜靜的聽著,心裡則想著,這皇帝太不是東西,言語上惡了他就要讓人做公公。雖然這樣想,可他沒說出來,怕李儀之又生氣,顯然他還固執的認為在皇帝身邊的都是太監。
他心裡暗暗發誓;“俺定告知哥哥,讓他派人把李兄一家搶到梁山,做梁山的官員………”
鄆哥兒和李儀之年紀差不多,隨著聊天深入,二人的關係更加親近,李儀之更是約定到了東京去他家做客,鄆哥兒覺得他們大概率會被俘虜,不過嘴上還給他保證要求得李掌櫃帶著他去醉仙樓大吃一頓。
這讓李儀之很是期待,醉仙樓多有名啊,彆說他了,他爹李剛都沒去過……
正聊著起勁呢,破廟外麵就傳來嘈雜聲,隻聽見一個聲音喊道:“這廝就在裡麵,俺親眼看到他喊賊寇哥哥,讓賊寇快跑的!”
另一個聲音說道:“就是,若不是他,俺們定能抓到賊寇。”
李儀之聞言,安慰一下鄆哥兒就氣急敗壞的打開門罵道:“一群無知小兒,忘恩負義,若不是他,你們都得完蛋!”
“喲,我道是誰,原來是李家的李大郎,他確實是你的救命恩人,聽聞你跑在最前麵,可這也不能證明他不是賊寇。試問,誰會喊哥哥這個稱呼的?賊寇為何要信他?”
“無知小兒,他若不這樣,賊寇能跑嗎?”
“哈哈,我等六萬人馬,賊寇區區千餘人,若不是他,賊寇能跑的了嗎?休要多言,快些讓開,不然連你一起帶走!”
“我父是李剛,我看你們誰敢!”
“哎呦,好大個官,嚇死本衙內了,兄弟們,連這廝一起帶走,交給酆將軍定奪。”
“好,上!”
這顯然是一群二代,他們沒上,而是指揮著下人進去,把李儀之二人帶走。
李儀之一聽要交給酆美也就放心了,他拚命護著鄆哥兒,親自過去扶起他被押著走,二代們也沒阻攔,都知道活的比死的值錢,隻是紛紛讓下人嚴加防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