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虧了段鵬舉辛苦組織這些官軍,讓梁山抓俘虜抓的更加容易一些,要不然四處逃跑,就是抓俘虜也抓不過來。
王力讓武鬆、董平、林衝、馬勁等人帶隊去支援廣惠頭陀他們,彆的事交給許貫中和顧大嫂,他自己則帶著醫護營開始搶救傷員,好在金沙灘旱寨沒被破壞,房屋也勉強夠用………
李應帶著莊丁和呼延灼他們去圍住了鄆城縣,這裡還有三千許州軍在駐守,得益於高衙內怕死,死活不讓這三千人出城,就連潰兵過來也不敢開城門讓他們進去。
李應也不著急,他的人少,也隻是勉強圍住。
隻帶這麼點人,也是他自己要求的。他有倚仗,立即派人回獨龍崗把周信的人叫來勸降………
而另一邊的童戰神,還在往濟州方向拚命跑,身邊跟著畢勝和部分汴梁神軍,當他跑到廣惠頭陀攔路這裡時,發現有埋伏就立即掉頭。
身後的豬隊友,陸續被杜壆追上,但也成功的阻礙了杜壆的追擊速度,童戰神騎的馬也是萬裡挑一的寶馬,跑的賊快。
此時還跟著童貫跑的人大概還有幾十個,最後杜壆留下五百人馬收攏俘虜,又讓唐斌帶領百餘人馬繼續追擊童貫,他自己帶著剩下的人去支援廣惠頭陀……
唐斌和童貫一追一逃間,把童貫追到濮州境內,這孫子還真能跑,唐斌等人不敢停歇,想在路過的梁山酒店換匹馬的時間都沒有。
梁山的馬力開始到了極限,好在童貫手下的馬也快不行了。這還是得益於梁山的馬釘著馬蹄鐵,跑起來馬兒無視路況能跑的遠一些。要不然衝殺半天還能追著他們跑這麼久,和他們的馬幾乎同時到達極限。
很快童貫手下的人陸續被抓獲,還跑的隻剩下了童貫和畢勝二人,能追他們的隻有唐斌一人,他的馬也是難得的寶馬良駒。
畢勝看到隻有一人追殺,也不敢丟下童貫去解決唐斌。眼看快要追到濮州城,唐斌知道再追下去這孫子就能會合濮州官軍了。
總是差那麼一點就能追到,不甘心的唐斌繞道一個小山坡上,距離是拉近了點,可他隻剩下一次機會,他快速拿出弓箭,張弓搭箭朝著童貫射去,這要是射不中也就追不上了………
兩星連珠,快如閃電,畢勝被成功射下馬,而童貫被唐斌射中屁股。嚇的童貫連傷勢也不敢看,隻知道有裙甲護著,應該不重。也不管落馬的畢勝,繼續接著跑路。
頭盔、寶劍等等也陸續丟下減輕負重,要不是他的鎧甲脫掉費勁,他鎧甲也不想穿。
唐斌很鬱悶,為什麼特意照顧的童貫又是被自己射中屁股,而無意間朝畢勝射出的箭卻是射中了呢?
無奈的他隻能下去看看這畢勝死了沒,結果一看,這一箭射的挺準,直接插著頭盔的盔簾穿透了畢勝的脖子。
畢勝手指著唐斌,瞪大眼睛,話也說不出來,嘴巴張著隻能發出“嗬嗬”聲,還有那不斷湧出的血沫,明顯是不活了………
唐斌知道他的意思,氣呼呼的說道:“你瞅啥?給你個機會單挑你也打不過俺,你和呼延灼打都能落得下風,俺可是至少能和他打成平手的,死在俺手裡不丟人!”
聽到這句話,畢勝安心的放下手、閉上眼,徹底死去………
唐斌無語的搖搖頭,自己這該死的箭術怎麼練也改不過來了,射人屁股卻是一射一個準。
莫非也得像龐萬春那小子一樣,得挨幾下寨主的大耳刮子?可自己這麼大個人了,再挨大耳刮子確實很丟人啊……
無奈的牽著兩匹馬,把畢勝的屍體放在馬上往前走一段路,撿上童貫丟下的裝備才往回走,不多久會合換了馬匹趕來的手下,再彙合押著俘虜的手下後一起回去………
長腿戰神敗的夠快,南邊的汪恭人、吳秉彝等人又浪費了大把時間後才往鄆城這邊來,所以直到杜壆會合廣惠頭陀,林衝武鬆等人趕來,他們才過來。
汪恭人帶著兩萬餘人,梁山這邊也有一萬多,雙方人馬相遇,汪恭人看到梁山竟然還有這麼多人,騎兵比自己還多,而且還占儘地理,故而也不敢進攻,顯然這汪恭人沒有王稟的勇氣。
不過他們還不知道童貫已經大敗,故而心裡也不著急,而梁山趕過來的騎兵也需要歇歇馬力,所以廣惠頭陀和杜壆也沒有著急進攻,就這樣僵持下來。
官軍很疑惑,這梁山怎麼還有這麼多人?汪恭人幾人商量一下決定先探探虛實,或者抓個俘虜過來問問情況……
不好意思讓吳秉彝出手,汪恭人也不想讓楊騰蛟先出戰,得時刻留個信的過的人護著自己才行。
於是,不等宿良出來,老將龐毅就出來喊道:“賊寇聽著,快快投降,讓開道路,方可活命。否則等天兵活捉了那狗屁王力,前後夾擊,爾等定然死無葬身之地!”
梁山這邊的阮大娘看到這老東西耀武揚威的,騎著馬出陣罵道:“不知恥的老東西,獨汝不曉得娶妻生子之事,如今一把年紀,還出來丟人現眼,助惡為虐,待你身歿之時,無一人戴孝守靈,不怕你那些老兄弟笑話你嗎?”
阮家老娘老了,聲音也不一樣,龐毅沒聽出來,但這話卻戳中了他內心深處的痛,他也不是不娶親生子,隻是當初他作為阮百銘的副手同樣喜歡種丹紅,年紀又是最大,也不好表露出來,不好意思跟這些小兄弟爭,沒想到最終卻被比他小兩歲的好搭檔阮百銘這個老六給得手了,心灰意冷的他隱居下來,稍一蹉跎就耽誤了………
當著眾人的麵被人揭短,龐毅很生氣,後麵的話也沒聽進去,他回罵道:“哈哈,梁山果然沒人了,把老太婆都派來了,殊不知這是螳臂擋車……”
被人罵老太婆,氣的阮母叫到:“小七,把這老東西給為娘擒來!”
阮小七準備出戰,卻被滕戡攔住:“伯母,俺去吧,小七恐怕不是龐伯父的對手。”
“滕家哥哥,俺能行!”
這也相當於彆人的家事,杜壆不好插手,但還是攔住了阮小七,這水軍可是寶貝,不能讓他們涉險,有他們在,梁山騎兵才無所顧忌。
杜壆嗬斥道:“小七退下,滕戡兄弟上!”
阮母瞪了他一眼,看著滕戡點點頭說道:“賢侄小心,這老賊還拿著他當年那把大斬刀,看來實力也沒倒退多少。”
滕戡點點頭騎著馬跑了出來,龐毅這才看到滕戡的鎧甲,一看就知道這是剛剛下來戰場的樣子,頓時一股不妙的念頭生起,心中越發想知道發生什麼事了,他喊道:“賊將通名,老夫刀下不斬無名之將!”
滕戡拿的不是他老爹和他哥的三尖兩刃刀,他用的是鐵鞭,長的隨他娘,要是他哥滕戣的話,一出來估計龐毅就能認出來。
滕戡也不想點破身份,這兩軍對陣認親也不太好,就算認了,又互相勸降怎麼搞?所以隻能把他擒來。
滕戡淡淡的大聲喊道:“梁山滕戡在此,老將軍請指教!”
龐毅聽說過這滕戡,和青州秦明鬥了個不相上下,凝重的說道:“請!”
“殺!”
很快兩馬相交,龐毅自知氣力不足,一出手便是殺招,試圖速戰速決。他揮舞著大斬刀,刀光閃爍,帶著淩厲的氣勢向滕戡砍去。滕戡毫不示弱,他緊握鐵鞭,全力應對,靈活地側身躲過龐毅的攻擊。
一時間,二人也算是旗鼓相當,可龐毅終歸是老了,拚了五十回合就顯得氣力不足,轉攻為守,落入下風。
又幾個回合後,他也看出來滕戡不想殺他,錯開馬喊道:“小子,為何留手,莫非看不起老夫?”
“俺奉命擒你回去,老將軍儘管出手,被你反殺也不怪你!”
龐毅氣的不輕,顧不上想彆的了,他覺得自己被看輕了。孤獨慣了,壓根不想還有人能惦記他,心想著今日哪怕戰死也得拉著這小子一起。
此時此刻,童貫大軍敗不敗和他都沒關係了,得為自己的名譽而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