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上,一個單獨的小院裡,龐毅獨自關押在這裡,他對這屋子裡的玻璃也沒有任何興趣,反而在玻璃鏡子裡清楚的看到蒼老的自己越發窩火。
他對錢沒什麼概念,有了就花,而且大手大腳,無法和彆人一樣靜下心來好好過日子,要不然也不會屢次三番跑出來繼續當兵。
就像現代社會的一些人,屬於戰爭狂人,不打仗會死星人那種。好好的太平日子不過,跑去俄烏前線當雇傭兵,一個月才0萬盧布,大概人民幣兩萬多一點。
這種平時智商,一聽說那裡打仗就會加一個點上去的人那個朝代都有………
十來天過去了,彆人都安靜了下來,默默的接受了自己的新身份,而他自從醒來就想著逃跑,發現逃跑無望後,就大喊大叫著要找人拚命,屋子裡都被他整的亂七八糟的,玻璃碎片、瓷器碎片到處都是。
除了吃飯的桌子和一張椅子,以及一張床勉強完好外,彆的東西都被他破壞,給他送飯的都是從門口塞進來,吃完也不回收碗筷,都被龐毅隨手摔碎了。
阮母來過一次,看到他這樣,連門都沒進,也不讓彆人進,吩咐關他幾日再說。她回去讓王力把滕老爺子和馬老爺子叫來,王力也同意了。
直到今天,馬老爺子和滕老爺子都來了,阮母這幾個老頭老太太才帶著幾個後輩過來。
剛走到門口就聽見“哐啷”一聲,又是一個碗碎的聲音,門口的守衛都習慣了,這摔碗的聲音也說明這老頭吃完飯了。
接著守衛就捂著耳朵,知道後麵該罵人了,阮母一行人奇怪的看著守衛,守衛解釋一句:“該罵人了!”
果不其然,很快就是大罵聲傳出來:“狗屁王力,有本事出來單挑啊,滕戡,出來再跟老夫鬥一百回合…………”
幾個老頭老太太憋著笑,滕老爺子喊道:“龐三下,聽說你被俺小兒子打了?哈哈,都是後輩,拚命就不必了,你死了讓他給你送終倒是可以!”
這個外號一出,裡麵安靜了下來,這是關於一個男人早泄問題的外號,隻有老兄弟知道,他們是人生三大鐵,一起扛過槍,一起………
阮母哪天是實在不好意思喊她這個外號,她以前不知道是什麼意思,跟著彆人叫過,後來在她的逼問下,阮百銘告訴她以後,就再也沒喊過這個“龐三下”。
“誰?誰在羞辱老夫?哇呀呀,老夫跟你拚了!”
這聲音明顯帶著興奮,一把年紀了,也不在乎這外號了,他也知道是老兄弟來了,滕戡姓滕,他也很快想道是誰來了,迫不及待的往門口跑。
從門縫裡看到老滕,一邊催促著開門,一邊喊道:“是你小子啊,你說那滕戡是你兒子?出息了啊,父子都投賊了?快開門啊。那小子長的不像你,是不是你的種?”
龐毅激動的語無倫次,一股腦的說著,可惜,這門被他搖晃的厲害,守衛一時也打不開。
滕老爺子跳腳罵道:“呸,你個老光棍董什麼。俺小兒子隨他娘,老大像俺。你再看看這是誰,彆搖門了,這怎麼開?”
龐毅停下不搖門了,仔細看著這倆人,阮母不搭理他,背著身子。老馬在教訓倆兒子,一腳一腳的踢著,倆兒子也不敢動;“你們兩個廢物,怎麼不出戰把這老頭給揍一頓?讓滕戡侄兒撿了便宜?”
馬勥說道:“爹,俺當時不在場,二郎也是剛趕到,馬都來不及歇,龐伯父就上來了!”
馬勁點頭道:“是啊爹,大哥說的對!”
“閉嘴,你不會騎彆的馬去打這老頭啊?還有你,知道這老頭在這邊,乾嘛不來這邊?抓俘虜誰不行啊?”
兄弟倆有苦難言,隻能挨揍,裡麵的龐毅也認出來了,“好你個老馬,你給老夫等著,老夫若是再年輕十歲,你倆兒子加上你一起也不是老夫對手。”
門也終於開了,龐毅一出來,就和兩個老兄弟打在一起,也不用什麼武功招式,王八拳、流氓腳一起上,跟小孩玩鬨一樣,還在地上滾來滾去,一邊鬨還一邊哈哈大笑。
一群人在身邊看著,阮母出來喊道:“彆鬨了,也不嫌丟人,這麼多小輩看著呢!”
龐毅懵逼的說道:“這是誰家弟妹?”
“咳咳,這是種小姐!”
“啊,種………丹紅妹子?阮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