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的寒風吹過,帶著絲絲涼意,似在低訴著冬日的故事。大地之上,白茫茫一片,那是積雪覆蓋的廣袤世界,宛如一幅寧靜而聖潔的畫卷。
雪已經停了,太陽照在積雪上,像是真正的金沙灘,而金沙灘水泊邊上的悍寨,靜靜地佇立在那裡,仿佛一座不朽豐碑。遠遠地看去,它猶如一隻沉睡的巨獸,散發著神秘而威嚴的氣息。
緩緩走近就能看到,寨牆上站崗的梁山士卒依然精神抖擻。他們身著整齊的鎧甲,在寒風中挺直了脊梁,目光堅定地凝視著遠方。那堅毅的麵容,仿佛在向世人宣告著他們的忠誠與勇敢。
旁邊有一架巨大的望遠鏡,有另外兩個士卒在輪流觀察著遠方。
這是新調來的麒麟軍欒廷玉指揮的士卒,他們久彆家鄉,再次在故土值勤,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他們心情大好,格外認真。
忽然,用望遠鏡觀察的士卒喊道:“伍長,一千五百步,五十餘騎,身穿便裝,勢力不明!”
“彆緊張,這不是在濟州島,他們多半不是敵人,不然軍情司早該報信了,繼續觀察!”
“是,伍長!”
他們在濟州島放哨習慣了,在這裡多少有點不適應。以前碰到外人,隻要不認識就會先控製起來,管你什麼人,隻要不是梁山人都會扣下。
“伍長,有一輛馬車朝我們的方向駛來!”
伍長連忙讓士卒讓開,自己趴過去看了一會才說道:“車上隻有一個駕駛馬車的青壯,車內情況不清楚,看來是來看病的,上報上去,把彪爺請來!”
“是!”
士卒立即跑去上報,這伍長是個老兵,他一眼就看出這是來看病的,而且是官府的人,以前他也見過官員家屬來看病的樣子,不是偷跑來的,就是後麵有騎手跟著保護。
當然,也說不準是來暗殺的,因為王力經常治病救人,以前也有這樣的人來,不過不等他們排隊,就會被彪爺識破。
雖然因為彪爺的名聲在外,已經很久沒有暗殺的殺手來了,但保不齊還有這樣的傻子呢,再說那趕馬車的一看就是高手。
很快,彪爺還沒到,馬車卻是先到了,不過聽到消息的副指揮使“沒麵目焦廷”已經到了門口等著。
粱平跳下馬車上前交涉,焦廷知道對方實力不俗,粱平這下車走路的樣子加上早就看到他那高高隆起的太陽穴,焦廷戒備的喊道:“站住,乾什麼的?”
粱平不知道望遠鏡這種東西的存在,以為後麵的父親等人沒被發現,賠笑著說道:“軍爺,偶是商人,從江南來,偶娘害了重病,前來這裡看病。”
這時的馬車裡也傳來了喘氣聲和輕微的咳嗽聲,是女人的聲音,看著粱平裹得好幾層衣服便知道是南方來的,隻有南方人在這天氣,又是初來北方才會拚命的往自己身上裹衣服。這樣的行為,對方就是高手,實力也會大大降低。
“先等著,馬上通過檢查就能進去。”
見對方這樣說,粱平也理解,可很快他便發現,對方竟然還是絲毫不動,十幾個人還是警惕的盯著自己,一點也沒有檢查的意思。
“軍爺,恁倒是檢查啊,為何不動?”
梁山前不久才跟官府打過仗,雖然官府之人來看病也給他們治,可也不會給他們好臉色,焦廷不耐煩的說道:“彆廢話,等著就是,很快就有檢查的了!”
我去,傳聞梁山人不是都很客氣嗎?這咋這樣?粱平摸出一錠五兩重的銀子,遠遠的捧在手上也不靠近;“軍爺,行個方便,偶娘真的病重。”
焦廷輕蔑的看了他一眼:“梁山不是你們官府,少來這套,等著就是。”
這時,馬車打開,粱紅玉從裡麵出來說道:“偶認識你們寨主的師弟楊晉道長,快讓我們進去。”
她也豁出去了,這母親實在病重,隻能提前把楊晉道長說出來。
“哈哈哈,梁山沒有此人,眾所周知,寨主是妙安真人的關門弟子,何來師弟?你這小妮子,撒謊也不打聽一下!”
“你………”
梁紅玉瞬間猜到,這楊晉多半是化名,梁平嘟囔道:“怎麼可能沒有呢,他還跟偶娘看過病呢。”
“你還是進去問問你們寨主吧,他給偶娘看過病,或許沒有加入梁山呢。”
“小子,俺看你也是習武之人,不懂什麼叫關門弟子嗎?”
粱平也不肯走,畢竟母親病重,那驛丞說這附近也沒有像樣的大夫了,外麵的青黴素又貴的嚇人,而且還有價無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