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鳶先給梨沫寫了藥方,然後再給梨沫寫了一封密信,“這封信交給厲國公程莨!務必要親手交到他手裡,他若是不願見你,你便說可還記得黎老的囑托?
你現在就出去,小心彆丟了密信。”
梨沫連連點頭,將密信藏進懷中,走了出去。
送走梨沫,蘇鳶坐到書桌麵前,她理了理思緒,出門去文昌苑。
顧桓可是原身的命根子,她既然醒了,肯定要去看看自己的寶貝兒子。
來到文昌苑,周氏和顧知權還有梁茵茵正圍著顧桓噓寒問暖,周氏親自哄著顧桓喂藥。
他們這才是一家人,原身不過是一個可笑又可悲的外人。
“祖母!都怪母親!是母親害我落水的,你可要替孫兒好好教訓母親!”顧桓一邊吃著蜜餞,一邊向周氏告狀。
周氏咬牙切齒,“這個毒婦!竟然連自己的親生骨肉都不放過,簡直是不得好死!”
“姨母,表嫂她肯定不是故意的,你彆怪她,表嫂為救桓兒,如今還昏迷不醒呢。”梁茵茵替原身說話。
站在門口的蘇鳶微微冷笑一下,梁茵茵這個白蓮花演的確實好,就連原身都被她給哄得一愣一愣的。
顧知權喜歡她的善解人意,原身看中她的聰慧溫柔,顧桓也喜歡梁茵茵的寵溺和嗬護,全府上下都喜歡這個待人和善的表姑娘。
可就是這麼一個看似善良的女子背地裡與顧知權珠胎暗結,生下顧桓,用自己的兒子替代原身的兒子。
他們還命人把真正的顧家少爺扔去喂狼,若不是被老乞丐撿回去,真正的顧桓早就被這對奸夫淫婦給害死了。
蘇鳶握緊拳頭,繼續聆聽屋內的一舉一動。
顧知權開口了,“表妹何須為這等毒婦開脫?幸好桓兒沒事,否則我饒不了她!”
“就是!她一個六品小官的女兒能嫁到我們侯府,是她幾輩子的福氣,竟然敢阻止我兒納妾,根本不配做我們鎮南侯府的主母。”周氏咬牙切齒道。
她惋惜地看向梁茵茵,滿臉心疼。
梁茵茵微微垂眸,適時露出一個委屈的神情。
蘇
鳶隻覺得好笑,原身不允許顧知權納妾?
原身的話若真的那麼管用,她就不用整日把心中的怒氣撒在下人身上了。
梁茵茵不願做顧知權的妾室,那是因為她想做顧知權的繼室!
若非黎家給原身的鋪子大部分攥在黎家的老夥計手裡,他們估計早就弄死原身了。
顧知權不納妾與原身有什麼關係?
蘇鳶走了進去,本來坐在床上的顧桓一下子躲進周氏懷中。
周氏輕聲安撫顧桓一下,示意他不必怕蘇鳶。
蘇鳶在心底冷笑,這些年,她一直盼著顧桓能成才,能讓顧知權刮目相看,給她這個做母親的爭光,所以寵愛顧桓的同時,也會逼著顧桓習文習武。
沒有原身的嚴厲管教,顧桓哪裡能成才?
可原身的管教卻讓梁茵茵這個親生母親撿了好處,梁茵茵溫柔溺愛顧桓,顧桓自然更偏愛自己的親生母親,覺得原身是在虐待他了。
這輩子,她絕對不會嚴厲管教顧桓,她還會將顧桓養成一個廢物,看這侯爵之位還能不能落到顧桓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