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同期的學生,多多少少都已經有參演電視劇或者電影的機會了。
但由於桑柔一直從中作梗,即便是配角,小角色甚至隻是路人甲她都沒有參演的機會。
書房裡,窗簾緊緊的拉上,四麵沒有透過一絲光亮,密閉幽暗的房間裡,就連呼吸的聲音都顯得格外清晰。
“你前天跟淩述一起去吃飯的事,怎麼沒有事先告訴我?”周企聲音深沉的開口。
猶如從地獄走來的魔王。
周企坐在沙發上,把玩著手裡的打火機。
周簪一顫“你出差去了,沒有在家,我就……”
“那你就可以不告訴我了嗎?”周企目光狠厲的看著周簪。
周簪低著頭,不敢反駁絲毫。
“爸爸,我知道錯了。”周簪語氣中帶著抽泣。
周企揉了揉太陽穴,窗簾一瞬間都打開了。
陽光照耀在周簪的四周,周企背對著光,緩緩起身走到周簪身邊。
拿起桌上的抽紙給周簪仔細地擦了擦眼淚,語氣中都是柔和“爸爸隻是太擔心你了。你千萬彆生爸爸的氣。”
現在的他和剛才的他簡直是判若兩人。
周簪看著周企,他總是這樣,上一秒和下一秒就像是兩人。
這樣的生活她忍受了二十二年,她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父親會是這樣的。
她不知道父親為什麼喜歡掌管關於她的一切。
無論是交友還是和誰見麵,他都要知道。
她一點點隱私都沒有。
在彆人麵前溫柔如水的她,現在卻像是一個隨時會發瘋的瘋子一樣看著自己麵前的父親。
她不知道還能忍受多久,她快受不了這樣的她和這樣的父親了。
周企看著麵前的女兒,不像她,越來越不像她了。
“好了,你出去吧。”周企背過身去。
周簪沒有一絲猶豫,轉身離開了書房。
周簪回到房間,抬手擦了臉頰上的淚。
他不喜歡的她偏偏都要做。她就是想看他能拿她怎麼樣。
周簪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很陌生,但這才是真正的她。
他不是不讓她在外麵吃完飯嗎?
不是不讓她在外麵過夜嗎?
她偏要,這些她都要。
她就是要一步一步摧毀他給她製定的一切規矩。
周簪拿起桌上的手機給淩述打去了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淩述的嗓音帶著一絲欣喜若狂“周簪?你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淩述靠在辦公椅,滿臉春情。
“上次越珩的酒吧開業我不是沒去嗎?覺得挺不好意思的,今天你陪我一起去吧。”周簪聲音淡淡的。
淩述蹙了蹙眉“周叔叔會同意嗎?”
“我的事為什麼要彆人同意?”周簪語氣中帶著不滿。
他們也都默認了周企的行為了嗎?
他們都是周企的幫凶嗎?
是他們讓她一次次承受著周企帶給她的痛苦嗎?
“不是,我隻是在想你之前晚上不都是不出門的嗎?”淩述小心翼翼的解釋。
周簪有些不耐煩“你到底願不願意跟我一起去?”
淩述倍感意外,周簪很少這樣說話。
“去去去,我跟你一起去。”淩述趕緊答應。
“用不用我去接你?”
“不用,我自己開車去。”隨機周簪就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