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傑便看著左開宇,問道:“你說,為何毆打範雨。”
左開宇便將事情原原本本說了出來,範傑不由盯了一眼範雨,但隨之便看向了陳天來。
“陳局長,這事兒可怪不得犬子啊,按照縣裡的規矩,今年這個缺兒怎麼也該屬於我們公安局吧。”
“你林業局突然橫插一腳,就算不是我兒子,其他人也一樣會不滿的。”
“我知道,何副縣長是你表哥,但你也要明白,縣委縣政府還有縣長與書記呢!”
這是範傑的反擊。
不僅是對陳天來的反擊,更是對何長林的反擊。
顯然,這個副科級的缺兒他範傑已然表明,他是不會輕易讓出來,若是陳天來與何長林一意孤行,那就把這事兒鬨大,鬨到縣長與縣委書記那邊去。
陳天來咬著牙,沒想到範傑竟然要與他撕破臉,完全不給他表哥何長林麵子。
其實這件事兒隻要陳天來透露左開宇的身份,再借給範傑十個膽子他也不敢說半個不字。
但是陳天來為難啊,其一他想獨自掌握左開宇的身份信息,借此而捷足先登攀上關係,其二便是左開宇沒有表明身份的意思,他又怎麼敢替左開宇言明呢?
因而如今,陳天來頗為被動。
況且,這件事本就是因陳天來想討好左開宇而起,他心中有譜,若是這點小事都辦不好,左開宇定然不會看重他。
陳天來便看著範傑,冷聲問道:“範縣長,你說這個缺兒是你們公安局的,這是書記給你承諾的,還是縣長給你承諾的?”
“就算是書記或者縣長給你承諾了,我也得告訴你,這個缺不是個人的,是政府的。”
“我為何要執意將這個缺納入我們林業局,因為我們林業局今年任務重,事情多,需要更多的人手。”
“我上報都是按照規章製度來行事,寫明了理由,更立下了軍令狀,你公安局憑什麼就因為所謂的什麼縣裡的規矩就說這個缺是你們的?”
“你把這個規矩拿出來我看看,如果有明文規定,我馬上讓出來,不與你們爭,你拿得出來嗎?”
陳天來還是老狐狸,麵對範傑的威逼,他毫不退讓,直接以明麵上的規矩來反駁範傑。
這一反駁果真讓範傑啞口無言。
畢竟他所說的規矩都是不能言明的規矩,如今陳天來卻要讓他擺出來,他拿什麼擺出來?
麵對陳天來的反擊,範傑氣得是嘴角一陣抽搐。
他轉眼看著左開宇,怒聲道:“其他事我不管,我也管不了,但這小子毆打我兒子我還是能管的。”
說完,他直接吩咐:“把他帶到局裡去審問,然後走法律程序!”
陳天來一頓,他急了,沒想範傑要破罐子破摔。
“範縣長,你……我馬上給何縣長打電話。”陳天來隻能撥通何長林的電話。
範傑冷笑一聲:“你給書記打都沒用,我告訴你,我兒子臉上的巴掌印就是證據,誰都救不了他!”
說完,範傑直接離去,根本不理會身後的陳天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