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陳默自己還是柳無心都被奸人暗算,當時情況緊急,他來不及對付那背後的奸人,因而在離開前吩咐張龍必須將對方找出來。
而張龍在一劍將趙萬裡與薛行二人斬殺後,確實也是這麼辦的。
可在聖劍宗一番搜尋之下,卻連人影都看不到。
這些事,張龍自是一字不落的告訴陳默。
“在我的一番搜查下,也隻看到那人留下的足跡,卻並未發現他的蹤影,依在下推斷,或許,在我出現之前,他便已經離去了……”
張龍神色認真的說道。
早就走了?
陳默有些意外,看對方出手,擺明了便是衝著柳無心來了,但得手之後,他竟然立馬就逃了,這是為何,難道他已經確信自己殺了柳無心?
若是如此,那張天臨為何還要派手下過來探查一番。
本就覺得張天臨多此一舉的陳默站了起來,背負雙手在大殿內來回踱步。
張龍有些不解,暗暗皺眉片刻後盯著陳默,好奇道:“少爺,難道是那殺手有什麼不對勁麼”。
陳默停下腳步,“十分有十一分不對勁”。
說著,陳默將自己的猜測告訴了張龍與雲春秋,二人聽罷,也是一頭霧水。
思索片刻間,張龍輕輕摩挲著腰間的劍柄,“依少爺所說,為何張龍覺得,那偷襲之人的行事作風與趙萬裡等人背道而馳,似乎隻是為了完成某個任務,而不是為了殺柳姑娘……”。
“背道而馳?”
陳默恍然,眼眸一閃,喃喃自語道:“他們不是一夥的”。
“少爺此話何意”
張龍不解,雲春秋同樣好奇的盯著陳默。
陳默輕歎一聲,扯著嘴角苦笑道:“他們是兩個下棋博弈的人”。
幽州十六國,其最北之地的北疆有一國名為安國,與永州接壤,戰事頻發,和平時期還好,若是斬月盟南下侵擾,此處必將成為第一個被戰火蔓延之地。
在安國最北的邊城外,一支浩浩蕩蕩的隊伍大張旗鼓接近,為首的是一座黃金車輦,其上站著一位身著暗金色蟒袍,腰佩長劍的青年。
青年名為安莫生,安國國君。
前日聽聞永州斬月盟南下侵擾,這位年輕的國君聽聞此事後大為震怒,一拍桌子立馬宣布禦駕親征。
這不,短短兩日時間,他便帶著一支龐大的隊伍趕來,便是要楊安國國威。
“陛下,斬月盟南下,此等大事,切不可魯莽,臣認為,此事應當稟告聖女大人……”
護在安莫生一側的安國大將軍臉上滿是擔憂,張了張嘴不由勸說道,可話還未說完,卻被前者無情打斷。
“閉嘴”
安莫生臉色大變,“區區斬月盟,寡人還未放在眼裡,放心好了,沒有聖女大人,寡人一樣能打得斬月盟丟盔棄甲”。
安莫生信誓旦旦。
早前,他就聽說,斬月盟內部鬥爭嚴重,所有高手都在為內鬥做準備,此刻南下的定然不是什麼高手,僅憑他安國的高手便能平定。
屆時,他便可將此舉大肆宣揚一番,說不定不僅能得到聖女的賞識,還能得到那位女帝的青睞。
念及此處,安莫嘴角止不住的勾勒出一抹興奮的笑容,能否從小國之君一舉躍升為女帝重視的男人,就看這一次了。
在手下的簇擁下,安莫生爬到城牆之上,遙遙望著斬月盟南下的隊伍,興奮的拔出腰間佩劍,正欲下令討伐,卻忽地看到,那遠處遮天蔽日的隊伍。
安國護國大將軍在邊城與薑冬莉一同鎮守過此處,對斬月盟的高手都有了解,遙遙望去,臉色大變,“不好了陛下,來的都是斬月盟的精銳,武國大將軍,天元宗長老還有趙家的高手……”。
護國大將軍說著,神色擔憂的看向身旁的安莫生,卻見後者臉色不變,神色堅定,似乎做好了與對方決一死戰的準備。
“快,去請聖女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