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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施命令大家都回到自己位置,自己也坐回了原位。
喬姑臉色尷尬,先前那傲慢之色全然褪去,小心翼翼將一臉委屈的狐淩白楓拉到了女生區域選了一個空桌坐下。
此刻唯有白墨依舊像個雕像一般杵在原地,耳邊似乎有人在低聲喚他,但是他動不了。
千蘭費了好大力氣才將白墨給拽回座位。
“你怎麼回事?丟魂了?你知不知道那是銀楚宸,冷酷無情的獵師沒有之一。”說著將盤中的一個大白饅頭,利落地塞進了白墨的嘴裡,“你以後看著他,都要繞著點兒走,彆嫌命長。”
白墨是一個字也沒聽進耳朵,木訥地取出嘴裡咬著的饅頭,整個人仍舊在細微地顫抖,他在恐懼——那個人讓他恐懼!!!
這種來自每寸肌膚,每個細胞的戰栗,他有過,在父母出事的那天,不過那一次持續的時間特彆地長。
今後兩日是新生整頓日,他滿腦子都是銀楚宸,心中疑團越來越多,銀楚宸是禦峰峽的主人,那近仙島上的重兒又是誰?
銀楚宸又為什麼住在山下簡易的竹屋中?
還有,他的身體現在
究竟還在不在禦峰峽中?
若想弄清楚這些,他必須接近一個人,這日用過午飯後,他便開始了自己的“計劃”。
整個丙室就住了兩人,一個狐淩白楓一個便是喬姑,原本還住了兩名學子,可是自從狐淩白楓住了進來不到半日,那兩人紛紛請求管束調換了房間。
白墨本對狐淩白楓有好感,知道她的未婚夫是那自閉男,心下更是不甘,那自閉暗箭傷人,一定不是什麼好鳥,他便生出了拯救美女出火坑的苗頭。
麟鳳堂這幾日最熱鬨的自當是北冥河邊,到處都圍著好奇的新生,都紛紛購買靈子釣著魚,相對北冥河,寢室內就冷清多了,白墨走至九三房門,輕輕叩響房門,“白楓姑娘,你在不在?”
隻聽“嘎”的一聲,白墨轉頭發覺身後的九三房門被打開了,門內正端立著神色能殺人的喬姑。
“我家小主豈是你能高攀的?不要以為我不知你心中在想些什麼,知道我們小主身份,想巴結上攬星宮是不是?”喬姑凶狠狠地對著白墨說道,目光自白墨身上打量了一番,帶著不屑,“告訴你有我在就不會讓你這等人得逞。”
白墨嘖了一聲,有些想笑,好你個死紅魔女,我沒找你算賬,你倒自己送上門來了啊!
白墨雙手叉腰,擺了一個很厲害的架勢,嘴巴一噘,“呸、呸、呸。”
“你呸誰呢?”喬姑頓時大怒,大步自門內邁了出來,怒指白墨。
“呸呸呸……”白墨依舊對著地麵做了一個重複的動作。
“你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喬姑上前一步邁出了門,腳尖與白墨的一隻腳相觸,距離相當地近,但是個子上卻差了一大截,與那句狠話一點也不相稱。
“喲!見過搶吃屎的狗,”白墨翠眉一挑,嘴角一勾,看著喬姑說道,“可還沒見過像你這樣搶……口水吃的人。”
“你……”
“你、什麼你?我敲的是你的門嗎?找的是你嗎?你出來亂叫個什麼勁兒,身份尊貴的是你家主子,一個小小丫頭居然做起了主子的主來了?”白墨雙手叉腰,步步緊逼,直到對方退無可退,白墨才發覺對方真矮得可憐。
丫頭。
丫頭?
這個詞在零界也有,長輩喚女子可以這般,但此刻喬姑覺得這是在侮辱她。
頓時氣得臉都綠了,直接把舌頭都給氣打結了,“你你、個死癟瓜……。”
死癟瓜?
嘶~~
這個詞兒,殺傷力不大,但聽上去卻極具侮辱性!
白墨瞪著喬姑,“你才死癟瓜,你全家死癟瓜。”
“都彆吵了,進來。”一道慵懶的聲音自狐淩白楓的房間內傳來。
白墨心中一喜,對擋在門邊的喬姑一挑眉,一副勝利者的姿態,颯然退了兩步。
喬姑欲要搶先進入卻不及白墨手腳利索,長手將喬姑一推,大步一邁便搶先進了屋子。
若是男兒身,這波操作自然有些辣眼睛,可是此刻他可是名副其實的女子,那倒也無傷大雅。
白墨一進屋內就聞到了一股十分好聞的花香,很甜膩,是他從未聞過的香氣。
狐淩白楓似是小憩了一會子,上半身靠在床頭,用一隻手支著下顎,無甚表情卻魅惑至極。
也不叫坐也不開口,隻冷冷地盯著毫不客氣的女子,目光中有些審視意味。
白墨進了屋子,一點也不拘束,走至矮幾邊盤膝而坐,轉而側首笑盈盈地對上狐淩白楓的目光,說道:“我想和你做朋友。”
他倒是來的直接,和以前泡妞的時候一樣,遇見自己欣賞的女子,他都這麼直截了當。
本來他就不是一個彎彎腸子多的人,在這方麵幾乎都是一根筋,喜歡就大聲說出來,不喜歡也乾脆利落地告訴對方。
雖然和他交往過的女生一想起他都會立馬罵上一句“渣男”。
但他覺得無愧於心,畢竟對這些被他先表白,又被他先提出分手的女生都還算本分。
頂多拉拉手,連啵兒都沒打一個,再多一點點的非分之想,都找不出一個來的那種男朋友。
他的感情就是這樣,始於眼緣,終於熟知。
沒有一個超得過一個月的,然後為了不害人害己,他便會主動提出分手,然後徹底地從對方的世界裡消失掉。
他也曾一度認為自己是個花心大蘿卜,更是懷疑自己在這方麵是病態的,但是無醫可尋,無藥可救。
每一次的認真都還
挺認真的,隻不過他一直沒明白,為什麼從來都沒有書上寫的那種寤寐思服的感覺,欣賞對方的美顏跟欣賞好看的花朵沒什麼區彆,除此之外他居然沒有任何彆的想法,無奈歸無奈,但似乎並不傷及性命,所以他也就慢慢看淡了,大不了以後孤獨終老。
狐淩白楓還未回應,一側的喬姑卻搶先怒道:“我看你分明是心懷不軌。”
白墨猛地指著一側的喬姑:“你閉嘴。”
“你算什麼東西,你居然敢叫我閉嘴,”喬姑怒指回去,厲聲戾氣道,“你馬上給我滾出去……馬上。”
這哪裡是個下奴,感覺她才是主子,即便這樣放肆,一側的正主卻不動聲色,似乎習以為常了。
白墨當她說的話就是空氣,笑嘻嘻地對狐淩白楓說道:“白楓姑娘,我可是來給你說那個銀楚宸的,你要是真不想和我聊天,那我立馬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