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將我不成魔》轉載請注明來源:思兔閱讀sto.ist
就算他耐著性子學有所成,得了令牌,估計他的身體都長黃花兒菜了。
不行,不行,絕對不行。
狐淩白楓沉默不語,似乎在做斟酌,在糾結,在衡量……
半響後,狐淩白楓臉上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神情,對著白墨說道:“我可以幫你,不過在這之前我要你為我做一件事。”
“行。”白墨不假思索答應了。
白墨從狐淩白楓的屋子出來後,並不怎麼愉快,反而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他很不爽地一腳踹開自己的房門,進去後便直挺挺地倒在床上,翻來覆去想著如
何完成狐淩白楓給他提的要求,在床上滾了半天也想不出辦法,反而在千絲萬縷中睡了過去。
直到晚飯過後他才醒來,當他打算去叫千蘭她們去吃晚飯時,卻發覺學子們都已經從齋擇堂歸來。
沮喪至極,他沒有趕上晚飯的時間,食堂已經都收拾得乾乾淨淨,連一粒飯渣都不剩。
白墨剛要伸手去敲隔壁千蘭的房門,就對上裡麵兩個正要出來的人,埋怨道:“你們為什麼不叫我吃飯?”
“我們為什麼要叫你?”千蘭原本臉上還掛著笑意,見來者是白墨,那笑容便急速退去,轉而對一側的青蓮扯了下,“走,咱們沐浴去。”
說著便錯開白墨的身子,抱著一疊換洗衣裳揚長而去。
女宿舍後的泉池,平時都十分的幽靜,因為麵積很大,學員又少,加之與上端獵師的泉池相連。
其實之間還是有些距離,中間隔了兩個大大的荷花池,池中間有四五座涼亭水榭,錯落交疊,曲徑通幽,清雅得很。
但女學子總歸是謹言善行,所以從不曾在此大聲嬉戲的。
當下沐浴的人不算少,但一人占一個泉池也還有餘,而女生的天性便喜歡三五成群,所以整個泉池更顯得空餘。
千蘭與青蓮徑直朝裡麵去了些,直到隔了好幾個空池都無人才選擇了一個進去,這才剛剛將身子泡進溫泉中,便聽到門口白墨在低聲喚她們的名字。
咳咳咳……
“千蘭……青蓮,你們在哪裡?”
白墨的聲音在彆人耳朵裡或許是有些小心翼翼,像是怕擾到了彆人,可隻有他自己知道那叫做賊心虛。
他本有一顆色心,可惜當來到玉池門口時,可那似乎從潛意識裡就是禁地的地方,一下扼住了他的色膽,令他望而怯步。
於是叫著千蘭她們的名字,來給自己那顆專屬男人的劣根性,找一個自認為高明的理由。
青蓮欲要回答,卻被千蘭阻止道:“彆理她,我現在不想看到她。”
白墨站在門口,猶豫了半天,還是色膽大了天,他認為下一刻應該是他的人生巔峰了。
進去沒多久後,他突然覺得很尷尬,裡麵那些在泉池中的女子——他居然隻敢用餘光去掃視。
這與他理想中的巔峰相差甚遠啊!
他有些氣憤。
還有些局促。
突然又有些想抱頭逃跑……
他就是這樣一個人,而且還是一個完全搞不懂自己的人,這頭剛想認慫往回撤的時候,一隻特彆軟糯的手卻拍了下他的肩,“巧啊!”
緊接著便是一句嫌棄聲:“我看是陰魂不散。”
白墨側首對上了那張美豔動人的臉,眉眼間是犀利傲嬌之態,可在他眼中卻是獨一無二的嫵媚。
待白墨被一捧水潑醒時,才發覺自己不知不覺,已經和狐淩白楓泡在了同一個泉池中了。
狐淩白楓露出一個邪魅的笑看著白墨,而一側喬姑卻是一臉的厭惡。
白墨一抬手摸了一把臉上的水珠,熱乎乎的,粘噠噠的,無意朝手上一瞧。
……血。
“一個女人流什麼鼻血。”喬姑惡然道。
這句話似乎有那麼一點不對,誰說女人不能流鼻血了。
白墨轉而看向狐淩白楓,隻見她正用一種似笑非笑的神情看著自己。
他剛剛是說錯什麼話了?
還是他剛剛做了什麼?
其實他什麼都沒做,就是丟了魂似的隨著狐淩白楓下到了泉池中,這是他第一次與女人一起洗澡,而且還是這麼美的美人兒,他當然不受控製,情難自已地將自己放飛了。
當回神過來真有點被兩人看透的感覺,他本就是披著羊皮的狼,隻怕眼前兩人隔著這層皮囊,看到裡麵禁錮著的那個男人。
於是心虛地將自己整個頭都埋進了水中,一是為了掩蓋自己齷齪的思想,二是,他當下真的有點無地自容。
可剛沒入水中的他,又險些被一口水給嗆死。
他看到了什麼?
他這是在何處?
他又是誰?
靠了!
下麵春光無限好,隻可惜他一時承受不住,幾個吞咽就憋不住地冒了出來。
白墨方才當真是無心之舉,一不小心就到達巔峰,可惜他再也沒有勇氣第二次觀賞。
他是很喜歡——春光無限好,可又覺得這樣的確不好。
他好歹是個男人,
男人再怎麼也不能太下作了不是。
直到狐淩白楓與喬姑走了許久,白墨才緩緩從泉池中出來,這一方天地當真是他這二十多年裡最令他抓狂的地方,那種心癢癢卻又什麼都乾不了的抓狂,隻願春夢了無痕!!!
次日便是丁末學子開課的第一日,管束先生提前一日便交代好了所有事宜,又給每人發放了一份課程表與麟鳳堂間視圖,白墨瞧著上麵密密麻麻的字是一個不認識。
下意識地想去問千蘭,但走到她門口卻還是猶豫了,這兩日不知為何千蘭總給他臉色看,最終還是決定去找脾氣好點的青蓮。
青蓮給他做了很詳細的解釋,並教他認讀上麵的字,他也不傻,借來青蓮的一隻小狼毫筆,在旁邊備注了諧音,這樣一來便能一目了然。
對於學東西他是一萬個不情願,可為了自己身體,他也隻能硬著頭皮學。
次日一早,白墨還是去敲了千蘭的房門,千蘭陰沉著臉對著他說了這兩日的第一句話:“何事?”
“我是不是哪裡得罪你了?”白墨依著門框,挑眉看著千蘭從自己的房門出來,“你這兩日乾嘛不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