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受驚不小,直接大叫道,“……你做什麼?”
他當男人的時候,哪裡體驗過被人公主抱過,再說對方似乎個子很高,這突如其來的失重,當真令他一時慌了心神。
銀楚宸一邊朝屋外走去,一麵冷聲對懷中一臉驚色的女子吐了兩字:“療傷。”
不過見白墨這副神情,倒有些意外,此人之前總是一副輕浮放浪,天不怕地不怕,還主動往彆人身上送的人,居然還有這麼一副神色,倒叫人猜不透。
聽對方這樣說,白墨才安心下來,感覺到曲師的步伐十分穩健,居然慢慢讓他有那麼一點點享受這種,被人橫抱的感覺。
,!
上一次銀楚宸帶白墨前往近仙島療傷時,白墨尚未蘇醒,而這次銀楚宸自然也不會讓白墨醒著上近仙島。
所以,沒多久,銀楚宸就施法讓白墨昏睡了過去。
療傷後,銀楚宸橫抱懷中昏睡的人,自近仙島邊緣俯身跳下,耳邊是風,很輕……眼中卻是遙不可及的遠方,很遠……不知為何,一些往事如空中的浮雲,猝不及防地自銀楚宸腦中一閃而過,銀楚宸忙閉上眼,不願去想。
甫一落地,白墨就醒了過來,發覺自己居然靠著曲師的肩睡著了,有些吃驚,他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著的,先前明明還覺得特精神,有點莫名其妙的感覺,不過他也沒多做糾結。
突然,臉頰有一抹絲滑濕潤的涼意滑落,帶著一絲淺香,這味道令人舒服。
白墨當即仰頭望去,自然是一片漆黑,問道:“這裡有花嗎?”
那花瓣正是從竹屋旁的那棵棠棣樹上落下的,隻不過白墨當時來到此處是夜間,所以並不清楚周邊的環境,銀楚宸不語,走到院中將白墨放到欄台上坐下。
“這裡空氣真好,是不是學堂後院的小亭啊?”
白墨十分享受地貪婪地做了幾個深呼吸。
銀楚宸坐在一側,看著眼前一張笑容乾淨的臉,莫名又起怒意,似乎一切都不合情理,眼前之人,明明是個很隨便的女子,可為何總是一臉的純澈?白墨自然看不到銀楚宸的表情,隻顧說自己的:“這裡有沒有桃花?”
“無”
“……”
白墨原本想再問,剛剛那花是什麼花,香味怎麼和曲師身上的一樣,卻突然想起什麼,忙轉移話題問道:“不是帶我來療傷嗎?怎麼還不開始?”
“已治療。”
白墨愣怔了許久,才讀懂這三個字,當即單手在身體左肋骨處的,傷口上摸了起來,之前就這處傷口,又大又最痛,不過現在已經感覺不到很痛,而且傷口也明顯小了很多,忙問:“什麼時候治療的,我怎麼不知道?”
“你睡著時。”
白墨沒有多想,不停稱讚曲師的醫術了得,對方卻是一句不回。
白墨對這個半天打不出一個屁的人,有些無奈,語重心長道:“曲師啊!
你這性子估計不怎麼討女生喜歡。”
白墨似乎知道對方不會回答,接著說道:“你要是性格好點的話,就你這醫術,傾慕你的女子應該也不少吧!”
銀楚宸冷哼一聲。
白墨嘖了一聲:“你彆哼啊,就你這性子冷得跟個冰棍似的,真不討女生喜歡,”
他想說,要我這種才討女孩子喜歡的,想想之前追他的女生都能排足球場一圈,就不免暗爽,“以後……有機會我給你介紹個!”
白墨突然想到千蘭,覺得千蘭與這曲師的性格,倒挺互補的,千蘭的性子估計也不好找老公,若是撮合兩人在一起了,他也算做了一件善事。
“……我已成婚。”
“噯~”
白墨有些驚訝,想象了下他們夫妻相處的模樣,突然就有點可憐曲師那位妻子,不過興許人家妻子,就喜歡這款,話題便到此結束。
白夜又說:“哦,對了,你吃過糖葫蘆沒?這裡的糖葫蘆比我……家鄉的好吃多了,之前跟著彆人吃過一串,當真是世上最好吃的東西。”
說著還不由地吞咽了下口水,他此刻口中發苦,正想吃那糖葫蘆,隻可惜此處沒有,“你喜不喜歡吃?”
一瞬間,碎裂且折舊的記憶,均化在這句如利刃般的話語裡,隨即穿入銀楚宸的耳膜,紮得他胸臆間,像生出冰刺般的痛,即便是那入口甘甜的糖葫蘆,也化不去毫厘,那些已被他舍棄在千年前的東西。
銀楚宸眼眸一凜,寒意儘顯,盯著一側的人,雖不言語,卻也難掩飾住他此刻的驚愕,這個人究竟是誰?白墨見對方不開口,又是一臉的嫌棄:“你這人還真不解風情。”
白墨對曲師沒有尊卑可談,他本來就不屬於這個世界,這裡的人在他眼裡,就好比猴子看猩猩,怎麼看也不是一類。
“曲師,你與那個銀楚宸關係如何?你了解他是什麼樣的人嗎?”
白墨猶豫了下又補充道,“比如說有沒有什麼缺點?”
“你問這作甚?”
銀楚宸警惕道,他可不認為對方在此刻提起他的名字是出於好奇。
白墨自然是想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他這傷也已經快好了,那接下來自然是要想著怎麼對付銀楚宸,雖然也沒指望能從曲師口中,得到多少有用的信息,但還是想一試。
“呃!
我看他成天板著個臉,跟個死了老婆似的,所以好奇問問……”
“……”
銀楚宸很是無語,這人是不是有病,怎麼總跟彆人老婆過不去?之前一個說到眼瞎,這個直接還給說死了……白墨隻覺前方一股勁風帶過,似是有人快速地從自己跟前走過,當即反應過來,急忙大聲喊道:“曲師?你去哪裡?”
“曲師?”
“曲師你知不知道,你把我忘這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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