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彆人在縣紀委當家的話,他們還可以想辦法抹黑一下,拉攏一下,可問題的關鍵是,這個人是杜天林!
過往從無劣跡,人更是近乎無欲無求,根本找不到突破口!
而且,被季道全壓了十八年,怎麼拉攏的過來?!
還未徹底開戰,安江就已經占據了先機,搶先握住了一柄利劍。
“老唐,聽說教育局那邊今天熱鬨的很,快成燒滾的粥鍋了?”
沉默一下後,彭林拿起電話,撥給了新任縣教育局局長唐克達,笑吟吟的打趣道。
唐克達也是季道全提拔起來的乾部,算是季係的一員。
“彆提了,現在還在我的辦公室裡,我這會兒在外麵!剛剛接到電話,這群家夥給我下最後通牒了,他們就待在辦公室不走了,今天要是下班前見不到我,他們就準備去樂凱書記的病房裡打地鋪了!你說說,這踏馬叫什麼事兒……”唐克達苦笑搖頭。
縣紀委的通知發出來後,他就知道這八名經辦人員肯定會鬨騰,早早的就用開會的名義離開了辦公室,找個地方喝茶。
“無組織無紀律!一點兒委屈都受不了?這還有黨和人民的乾部的樣子嗎?”彭林佯做憤怒的樣子嗬斥一聲,然後話鋒一轉,道:“不過話說回來,處罰是有些重了,心裡有怨氣也是難免的,老唐你躲著不是辦法,要做做他們的心理工作……”
唐克達聞聲,目光一動,低聲道:“彭哥,什麼個意思?”
【委屈!】
【重了!】
【怨氣!】
彭林剛剛的話聽起來像是在訓斥縣教育那八名經辦人員,可這些關鍵詞都讓唐克達意識到,彭林這話明著聽是訓斥,實際上,則是在為那八人鳴不平。
這讓他意識到,彭林可能是想要借此乾些什麼事情。
“有怨氣,那就要發泄出來,藏在心裡,可不是個辦法,憋久了是會憋出病的。再說了,去縣紀委乾什麼,冤有頭債有主,老王都被住院了,就彆讓這幾個家夥去折騰他了,萬一把人折騰出個好歹,那不是造大孽?”彭林笑嗬嗬道,但眼底滿是陰冷和嘲弄。
來而不往非禮也。
安江拿下了縣紀委,那麼,他就得回敬以顏色。
正好,安江也給他創造了機會,縣教育局裡麵這八個滿肚子怨氣的家夥就是把不錯的刀。
雖然說,哪怕這八個小卒子加起來也隻是把小刀子。
可小刀子剌肉也會痛不是?
再者說了,一個縣裡,彆說副處了,正科有幾個,大都是這種小卒子。
到時候,他們過去一鬨,安江真收拾的狠了,就要寒了全縣小卒子們的心。
到時候,工作誰來做?
劍還沒揚起來,就千瘡百孔了!
如果安江迫於無奈,收回成命,放過了這些人,這吃了吐的事情一乾,到時候,還有誰會把安江的話當回事。
按鬨分配的風氣,不是噌地一下就起來了?!
你要查,那我們就鬨,看看到底誰怕誰!
(看完記得收藏書簽方便下次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