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那個**分子沒什麼好說的!”季道全沉然冷喝。
他知道安江是什麼意思,無非是說等他鋃鐺入獄時,可以跟李保彬仔細聊聊。
“柴書記,我以我的黨性和人格保證,我與李保彬之間除了曾經的同事關係之外,沒有任何瓜葛,這都是那個**分子為了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在攀誣構陷。”緊跟著,季道全看著柴新生,一字一頓沉聲道。
柴新生目光變幻。
安江扔出來的這個料,太大了。
市長貪汙,這是要上報省委的事情,他都做不了決斷。
如果證據確鑿,那毫無疑問,一定得抓。
可萬一季道全籌謀得當,一點兒把柄都沒被抓到呢?
到時候,構陷一名正廳級的市長,那可也是個大錯誤。
而且,他和季道全算是徹底撕破臉了,以後就要陷入無休止的內耗中。
這一刻,他真的是猶豫遲疑。
“季市長,你搞錯重點了。”安江看著季道全笑了笑,玩味道:“李保彬說的是把錢給了季方正,不是給了你,這件事,還得請貴公子配合調查。”
“你有證據嗎?一句無稽之談,也要當真嗎?那你有沒有想過,他之所以攀扯季方正,其實是為了保護他的父親,我們的市委組織部部長部長李康泰呢?他的嫌疑,要更大吧?”季道全冷聲斥責道。
這時候,他顧不得那麼多了。
如果要斷臂,那就隻能是犧牲李康泰。
而且,他心中已是做出決定,離開柴新生的辦公室後,他就要儘快去找一下領導,解決問題。
“這一次,季市長您抓到重點了。”安江揚眉一笑,接過季道全的話頭,向柴新生微笑道:“柴書記,我希望市紀委介入案件,組成聯合調查組,約談李康泰。總不能說,兒子貪汙兩個多億,老子就一塵不染,乾乾淨淨,甚至連接受組織問詢都不需要吧?”
“可以,我會讓市紀委介入,暫時隔離約談李康泰。”柴新生不假思索道。
這件事,確實是毋庸置疑,可以去做的。
“謝謝柴書記的支持。”安江點頭道謝,然後望著季道全,笑道:“季市長,你剛剛的話說的的確有道理,可是你也要考慮到一些情況,也許存在著貴公子瞞著你,打著你的旗號,與李保彬私相授受呢?這樣的事情,不罕見的!再者說,貴公子的人品,嗬嗬,我真的是不敢苟同,我沒記錯的話,齊州那邊,他強製婦女的官司過段時間就會開庭了吧?”
“你說清者自清,我覺得,這種心態是要不得的。我們黨員要實事求是,查一查嘛,有則改之,無則加勉!而且貴公子也是個老百姓,不是公職人員,如果遇到這樣的事情,是普通老百姓,難道縣紀委找他了解下情況還要這麼複雜嗎?”
“您剛剛才說了,您是有黨性,有原則,有底線的乾部,難道這就要搞特殊化嗎?”
季道全臉色鐵青,安江的話,輕鬆隨意,可每一個字,都像是拿刀子在捅他。
可是,他真的是沒辦法反駁。
這些話,理由太充分了。
緊跟著,安江看向柴新生,微笑道:“柴書記,您覺得我說的有道理嗎?您說說,如果僅僅因為他是市長公子,就不必接受問詢,對待貪汙**一事上的做法?”
“詢問一下,確定事實,咱們這是激濁揚清,幫季市長正名,也是組織上對他的關懷和保護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