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老實說,他也有些佩服安江。
扛著一麵頂風的旗,而且還是四處漏風的旗,居然還要昂首闊步的朝前走,不易!
古往今來,成大事者,哪一個不是心性堅毅之輩?!
隻可惜,兩人站在了對立麵。
這件事,他必須要保薑文鴻。
因為,相較於一個縣委書記,薑文鴻這個市委書記,才是賀家在齊魯這盤大棋上重要的一環!
這時候,他必須要做出取舍,這世界上,少有兩頭都能討好的事情。
做事情,那就要果決!
“咳咳咳咳”
少許後,賀寶平捂著嘴劇烈的咳嗽起來,手上黏糊糊一片。
他看都沒看,團成團,丟進了垃圾桶裡,然後又抽出一張抹了抹嘴。
旋即,他拿起電話,撥給了薑文鴻。
“領導,小安書記怎麼說?他願意嗎?”薑文鴻期冀道。
安江不給他麵子。
可是,賀寶平的麵子總是要給吧?
畢竟,賀寶平可是賀家第三代的領軍人物,而且還是安江的表兄,於公於私,安江應該都會因為賀寶平發話而選擇妥協吧?
“放棄幻想,準備鬥爭吧。”賀寶平淡淡道。
一語入耳,薑文鴻的心立刻涼了半截。
他知道,既然賀寶平這麼說了,那就意味著,安江沒有妥協,依舊選擇了堅持要開除劉麗萍的心思。
隻是,這真的是太出乎他的意料了。
不敢說在這個世界,至少在這個國家,尤其是在這個官場上,不給賀寶平麵子的人實在是少之又少。
可安江,偏偏就選擇了不給賀寶平麵子,跟他對著乾。
這一刻,若非是心裡還有點兒清明,擔心賀寶平覺得他挑撥離間,他真想問賀寶平一句,安江這麼乾,是不是想要脫離賀家。
“既然解決不了矛盾,那就趕快把這個燙手山芋給扔出去。你給不了他壓力,換個能夠給他壓力的人來做這件事。”緊跟著,賀寶平淡然一聲,然後道“迷途之人,隻有當頭棒喝,才能知返!”
“可是”薑文鴻如何能不明白,賀寶平這話的意思,是讓他將情況告知劉麗萍,讓她離開市委大院,去其他地方鬨騰,可是,若是如此的話,那省裡豈不是會對他有意見。
賀寶平不等薑文鴻把話說完,便打斷了他的話,淡淡道“這一點兒,就是你不如他的地方!既然是做事情,那就不能前怕狼後怕虎,瞻前顧後,猶猶豫豫。你怕彆人對你有意見,那你有沒有想過,人要是在你這裡出了問題,到時候意見是不是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