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
李青萍見狀,當即二話不說,便從腰後掏出手銬,用力一抖,便朝楊晨峰走去。
與此同時,床上的楊晨峰也慌忙轉過頭來,當看到安江的麵龐之後,眼眸中立刻露出濃烈的恐懼,旋即,便被強烈的期冀所取代,沒有任何遲疑,連滾帶爬的從床上爬了起來,衝到了安江的麵前,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腦袋連連叩著地麵,顫聲道
“安部長,求求你,高抬貴手,放我一馬,我發誓,隻要你肯幫我,我以後給你做牛做馬,為奴為婢,隻要您說句話,哪怕是刀山火海,我也在做不惜。”
“我還年輕,我前途大好,我不想丟掉這一切啊!嗚嗚嗚安部長,求你了,求求你,給我個機會,我給你磕頭了我給你舔鞋了”
說著話,楊晨峰竟是以膝蓋當做雙腳向前行進,就要去抱安江的腿,伸著舌頭要如奴隸般去給安江舔鞋。
這一幕,讓周圍的李青萍等一眾警員都看呆了。
誰能相信,昔日不可一世的市委大秘、二號首長,此時此刻,竟然變的如此奴顏婢膝,說他是哈巴狗,簡直都是抬舉他了,全然沒有任何底線廉恥可言。
看那架勢,彆說是舔鞋了,隻怕安江提出點兒彆的要求,這家夥也會滿足。
砰!
安江看著楊晨峰的樣子,眼底滿是濃烈厭惡,飛起一腳,直接踹在了楊晨峰的胸口,將他踹得踉蹌後退,重重癱在了地上。
“饒了你?你配嗎?畜牲東西!還給我舔鞋,我怕你臟了我的腳!”安江抬起腳,將鞋底在地毯上用力蹭了蹭。
但哪怕如此,他都覺得這雙鞋臟的膈應,決定出門之後,就把這雙鞋扔掉。
“安部長,你打的好,我該打,我該死,我對不起,我對不起薑書記!”
楊晨峰挨了一腳,卻是沒有任何憤怒,慌忙又跪在了地上,緊跟著,抬起手,一耳光接著一耳光,重重抽在了他的臉上,每一巴掌都勢大力沉,隻是幾下的功夫,臉頰就浮起了無數道血紅的印痕,腦袋腫的跟個豬頭一樣。
楊晨峰知道,這時候,他想要讓事情善了,就必須得討好安江,就必須得讓安江出了心頭的這口惡氣,所以,他現在唯一能做的,那就是苛待他自己,對他自己動手,而且是動重手,唯有如此,才有可能讓安江出了心頭的惡氣,對他網開一麵。
“安部長,我是個爛人,死不足惜,可是,你不能不考慮薑書記啊!我要是出了事,他可怎麼辦啊?他是寶平書記信任的人,也是您家裡重點扶持的人,未來前途大好,是布局的重要一環,求求您,看在他的顏麵上,抬抬手,饒了我吧。”
“您想想,我是他的秘書,我要是出了問題,他以後還怎麼麵對彆人啊?以後還怎麼提拔進步,還怎麼繼續幫到您啊?”
“您放心,隻要我過了這一劫,我馬上辭職,我馬上離開青州,以後再也不出現在您麵前,您想怎麼懲罰我都可以,把我吊起來抽都沒有任
何問題啊!”
楊晨峰向安江連聲祈求不止,更是把薑文鴻也給搬了出來。
這當然也是他的手段,他知道,僅憑一個他,不足以讓安江改變主意,得加上個薑文鴻,這樣才夠分量,讓安江覺得投鼠忌器。
至於辭不辭職,吊不吊起來打這些事情,那都是後話,隻要風波過去了,一點兒皮肉之苦算得了什麼呢?而且,就算辭職了,或許沒權了,享受不到當二號首長的威風了,可是,錢也能保住,他還是富翁。
這要是真被抓起來,順藤摸瓜,把彆的事也給查出來,那就一乾二淨,要啥沒啥。
“你是在拿薑文鴻脅迫我?”安江笑了,眼底滿是冷冽。
這些人,一個個的都覺得他要以賀家的大局為重,為了大局,就可以罔顧一切,連是非善惡都不分了。
可是,他們錯判了局勢,也錯判了他安江的性格。
他不是那樣的人。
如果這種事兒都能忍,那跟吃屎有什麼區彆,以後還有什麼事兒是不能忍呢?
他更知道,如果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那麼,他這輩子都過不了心裡的這一關,他會常常想起此時此刻眼前所看到的這一幕!
所以,這次的事情,他不想去理會什麼所謂的大局不大局,他也不想去理會誰支持誰反對,他隻求一個念頭通達,隻求一個心中無愧無悔!
而且,他心中所希望的大局,也絕對不是這個鳥樣!
若是這個鳥樣的大局,那他還乾個卵子,直接回去賣不好嗎?
帶著那些鶯鶯燕燕們,去找個能夠多結婚的國家入籍,大家一起逍遙快活過日子,不這麼鬥來鬥去的不香嗎?
這大局,不如他所願!
那就去踏馬的大局!
“我不敢,我不敢,我隻是跟您說一些事實。您有大局觀,您高瞻遠矚,一定能明白,我這些話都是肺腑之言。”
楊晨峰慌忙搖了搖頭,努力擠出討好的笑容,更拍起了安江的馬屁。
“肺尼瑪的蛋!閉上你的狗嘴!”安江聽到楊晨峰這話,眼底的厭惡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不假思索的爆了一句粗口。
楊晨峰聽到安江這話,人瞬間僵直了,恐懼的看著安江,身體都在不斷瑟縮顫抖。
他能感覺到,安江真的已是心硬如鐵,絕無任何轉圜的餘地。
“安部長,你想沒想過,你拿下我,薑書記他會怎麼想你”楊晨峰不死心的繼續道“你真要事情到那一步嗎?”
“我管他怎麼想我!他怎麼想我,跟我有半毛錢的關係嗎?”安江嘲弄一笑,緊跟著,仰頭哈哈大笑幾聲,繼而抬起手指著楊晨峰,語調森寒如冰,一字一頓道
“楊晨峰,我告訴你,今天你再多說一萬句,再有一萬個人出麵給你求情,也全都是扯踏馬的蛋!我隻一句話,要是不處理你這個畜牲,我安江枉為人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