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宗隻有區區兩頁紙,粗糙到粗暴!
除了介紹案情的死者信息,以及案件的簡單過程外,有用的信息少之又少。
好在有七八張案發現場的照片。
“這尼瑪也叫卷宗?”徐槐嫌棄極了,但為了狗命,也不得不在這些有限的信息中,尋找線索。
案件的死者叫王紅梅,今年二十八歲,是紅星軋鋼廠財務科的出納。
徐槐腦海裡浮現出一個頗有風韻的女人。
王紅梅和徐槐是鄰居,住在南鑼鼓巷95號後院的後罩房。
卷宗上寫著,就在前天晚上,王紅梅帶著軋鋼廠的兩萬現金回了家。看到這裡,徐槐皺眉,軋鋼廠的出納,怎麼可以把錢帶回家?
在36塊萬歲的年代,兩萬塊是妥妥的巨款呀,軋鋼廠的財務製度,如此粗陋嗎?
卷宗上並未寫王紅梅帶錢回家的原因,或許這是揭開真相的線索,先劃重點,一會再說。
徐槐接著往下看。
在第二天,因為王紅梅沒有上班,財務科派人上門,這才發現王紅梅死在家裡。
而兩萬塊的巨款,也消失不見。
刑警科的人排查現場的時候,發現從王紅梅的家裡,有一行星星點點的血跡,停在了徐槐家門口。
於是破門搜查,在徐槐家裡發現了五千塊錢帶血的現金,以及作案凶器,一把軍用的三棱刺刀。
然後徐槐被帶回外三分局審訊,在昨天晚上屈打成招。
徐槐摩挲著下巴,所有的證據都對他極為不利,如果不找到關鍵線索,那他必死無疑。
隨後,徐槐盯著死者的黑白照片。
照片中的死者趴在地上,上身是一件無袖的,白色帶細碎花的睡衣,下半身也是睡褲。
白色的無袖睡衣上,有一片深顏色的地方,應該是被血水染紅。
看著死者的照片,徐槐隱隱覺得抓到了什麼,心臟開始砰砰跳起來。
“韓科長,你進來!”
徐槐對著門外大聲呼喊,胸口跟著上下起伏。
門外
“科長,這是我主辦的案子,讓我進去,那小子如果敢亂來,我斃了他!”範亞新攔住韓雲,咬牙切齒。
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韓雲,是不懼怕這種小場麵的,他搖搖頭,沉聲說道:
“現在最好不要惹怒罪犯,小田還在他手裡呢,況且你的槍法和我還是有差距的。”
“科長你要小心,如果有機會,一定要擊斃徐槐,解救小田同誌!”範亞新目送韓雲進入審訊室,眼裡滿滿是擔憂之色。
進入審訊室後,韓雲按照徐槐的說法,將鐵門關住。然後徐槐又讓韓雲脫了衣服,隻給他留下一條打著補丁的大褲衩。
徐槐瞥了一眼,看到赤裸的韓雲身上,傷疤觸目驚心,足足有十幾處。不由得對韓雲生出幾分敬仰之心。
“韓科長,案發現場你去了嗎?”躲在織田千浩身後的徐槐開口問。
“我是刑警科的科長,轄區出現命案,我必須到場。”韓雲皺眉,不明白徐槐為什麼這麼問,冷冷回答。
徐槐又問:“那麼在拍照之前,屍體有挪動過嗎?”
有沒有挪動,你這個殺人凶手不清楚嗎?韓雲搖頭:
“我們是專業的,在沒有取證之前,是不會破壞案發現場的,屍體自然沒有移動過。”
“專業個屁!真專業的話就不會出現冤假錯案,你們就這樣保護人民群眾?”
徐槐嘴上不饒人,不忘挖苦和諷刺韓雲。
氣的韓雲呲牙咧嘴,拳頭捏的嘎巴響。
這是在侮辱他!
也是在羞辱公安隊伍!
集體榮譽感爆棚的韓雲想扭斷徐槐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