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夜寂冷。
寧凡這不到百人,在深夜出了時。
秋風襲來,令他們感覺到刺骨的寒冷,不少人臉色都白了許多,在黑夜中他們的眼睛都失去了色彩。
他們在深夜被趕出來了,按照劉福通的說辭,這個時候正是人困馬乏,他們不易被北莽軍發現。
眾人坐在馬背上,茫然無措。
“這該死的劉福通,根本就沒把我們當人啊,咱們這點人,給北莽軍塞牙縫都不夠,刺探個屁的軍情!”
有人忍不住低聲罵道。
其餘眾人也都紛紛附和,如今的他們,似乎也隻剩下了罵街泄憤了,其餘的他們什麼都做不了。
“要不,咱們逃命吧?”
突然有人激動的悄聲喊道。
寧凡冷笑:“逃?往哪逃,咱們身上隻帶了五天的乾糧,北境大戰,邊境全部戒備,若想逃命,就隻有深入北莽草原。”
“眼下是深秋,一旦天降大雪,你覺得咱們這群人,能活幾天?”
“萬一遇上北莽軍,結局更慘。”
寧凡的話,令眾人剛剛燃起的希望,瞬間破滅。
是啊,他們甚至找不到一條生路!
“那咱們真的要去打探軍情?”
“老天啊,對麵可是幾十萬的北莽大軍啊,即便是遇上遊軍,也有幾百人之多,咱們根本沒有任何勝算!”
有人哆哆嗦嗦的說道。
寧凡深呼吸,他的眼神逐漸堅毅起來,眼下已經沒有了退路,退是死,進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進退都是死,進,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說罷,寧凡不再多說,雙腿一夾,身下戰馬朝前飛奔。
剩下的眾人你看我,我看你,最終無可奈何,隻能策動胯下戰馬,快速跟上寧凡,深入北莽草原。
茫茫草原,又是深夜,漆黑無比,寒風呼嘯。
即便是身上穿著甲胄,卻也擋不住冷意侵入,不少人已經渾身哆嗦,牙齒打顫。
“這該死的天氣,真冷啊!”
有人罵罵咧咧。
對於眾人來說極度惡劣的天氣,寧凡卻不怎麼在意,大力牛魔經兩重的他,氣血渾厚,滾滾澎湃,還是挺能禦寒。
他擔心的不是天氣,而是深入這茫茫草原,方向感完全喪失,這才是最為致命的,後果很可怕。
三品武夫的修為,可給不了寧凡底氣。
他可清楚的很,彆說三品武夫了,就算是九品,也算不得軍中精銳,單是那征南軍中,就有不少後天高手,乃至先天。
所以,他們這群人深入草原,和找死沒什麼區彆。
就在寧凡思索時,他臉色突然大變。
“有人朝著這個方向來了!”
寧凡沉聲喝道。
黑夜中,本就安靜,再加上他突破到了兩重大力牛魔經,視力聽覺都得到了提升,所以遠處傳來的馬踏音,他能儘收耳底。
寧凡的話,令眾人頓時慌了,一個個坐在馬上,手提戰刀,臉色早已經是蒼白無比,沒了主心骨。
“怎麼辦,這該怎麼辦啊,咱們這群人,一旦撞上了北莽軍,必死無疑!”
“要不咱們逃吧。”
“逃回城去,告訴將軍,就說咱們找到了北莽軍的蹤跡,總之胡亂編些情報,也得回城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