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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晨曦初露,酒意散儘,溫淮知清醒之後,昨夜的點點滴滴清晰地浮現在眼前。
那近在咫尺的呼吸,少女柔軟的唇瓣輕觸肌膚的觸感,以及她眼眸中狡黠的光芒。
他仍然有些不敢置信,臉頰不自覺地泛起一抹淡淡的緋紅。
他忍不住去想,那樣的親昵,是不是意味著川竹也對他……
這個念頭一經浮上心頭,便如同秋雨般迅速滴落,占據思緒,因此,今日他比往常還要早些來到翠花樓下,等待川竹。
然而,他剛到,便遠遠地看到閣樓下站著兩個人影。
二人像是沒發現他,有說有笑,顯得格外親密。
不一會兒,川竹從衣襟中掏出一個繡著栩栩如生的蜻蜓的香囊,那針腳細密,圖案精致,一看便是費了不少心思。
她將香囊遞給葉青庭,葉青庭嘴角含笑,欣然收下。
在石林縣,女子親手刺繡香囊贈予男子,是表達愛慕之意。
溫淮知的心猛地一滯,他原本以為自己已經撥開了迷霧。
可現在,他似乎,又不太確定川竹的心意了。
他站在原地,沒有上前,隻是遠遠地注視著那對身影,任憑輕風輕拂著他的衣衫。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想什麼,隻是默默地站著,仿佛一尊雕塑,直到葉青庭發現了他的存在。
時綰眠看到溫淮知時,還以為他剛到,便匆匆與葉青庭道彆,隨後快步走向溫淮知。
後來,時綰眠同溫淮知一起上山,見溫淮知不像前幾日那般抗拒躲閃,而且此時周圍也沒有什麼人。
見時機恰好,時綰眠跟在他身後,小聲地問了一句:“要不要牽手?”
“....”
溫淮知聽到這句話後,身形一頓,臉上又開始浮現一抹羞意。
川...川竹如此直白。
那句話充滿了誘惑,小郎君抿抿唇,忍不住想伸出手。
然而,就在他的指尖即將觸碰到她的手時,一個畫麵突然闖入他的腦海——
那精致的香囊,栩栩如生的蜻蜓圖案,以及葉青庭含情脈脈的望著少女。
那香囊,是川竹親手繡製的,送給了葉青庭。
這一瞬,溫淮知清醒了一些,溫聲拒絕道:“於禮不合。”
好!
好啊!
好一個於禮不合!
時綰眠不怒反笑,她並不知曉溫小郎君在短短一瞬間已經想了很多,她隻覺得頭一回被男子逗弄了。
昨日才同意親嘴嘴,今日牽手都不讓了。
過了一段時日,石林縣集市上,一場突如其來的變故打破了往日的寧靜。
一名渾身長滿紅點的男子,倒在集市中央,氣息全無。
恰巧路過的時綰眠遠遠望去,纖細的眉頭微蹙,靈動的杏眼中閃過一絲了然。
此人不過是過敏,不過不知碰到了何事,失血過多而亡。
不多時,一個令人心驚的消息傳來。因戰亂而無家可歸的流民,如潮水般湧入石林縣。
村民們聞訊而動,在偏遠之處設立救援所,儘己所能施以援手。
時綰眠心思微動,決意前去探查,溫淮知得知後,也一同前去。
幾個時辰過去,時綰眠纖纖玉指掩唇輕歎。
她發現,這些流民大多是因恐慌戰亂而倉皇逃離,路途中又染上風寒,甚至幾日未曾合眼。
然而,幾乎無人知曉具體緣由。
時綰眠眼裡流露出寒光,或許,唯一知曉內情的,正是今日命喪集市的那人。
而邊關竟已派人前來捉拿,更封鎖了所有消息。
正當時綰眠得以稍作休憩,思索種種疑團之際,眼前突然多了一雙烏黑鋥亮的靴子。
她緩緩抬眸,隻見一位身材挺拔的男子立於麵前,捂著厚重的衣物,似是防備這裡可能存在的疾病。
“你為何要多管閒事?”男子眼中明顯流露出不悅之色,語氣不善。
時綰眠一臉疑惑,尚未開口,那男子便繼續不耐地說道:“我警告你,既來此地,便莫要再去尋找葉青庭。若是將什麼疾病傳染給他,你或是這整個村子的人,都擔不起這個責任。”
時綰眠一愣,聽他說的話,想必此人便是葉青庭口中那位"眼裡隻有書"的弟弟葉青尋。
麵對他嫌棄而厭惡的語氣,時綰眠倒也不惱,隻是淡淡地反問道:“那公子待會從此地回去,不打算見他了麼?”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