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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竹真的是,太喜歡...捉弄他了。
屋外,時綰眠輕撫著鬢角,唇邊含笑。
這幾日,他總是沉默寡言,叫人看不清他的心思,今日這番“捉弄”,總算讓他臉上有了些許生氣,
時間飛快,又是過了一月有餘。然而好景不長,祖母似乎預感到了自己時日所剩無幾。
於是,她將川竹喚至床前。
看到川竹,老祖母臉上閃過一絲愧疚之色,她輕輕歎了口氣,其實她並不想催促這孩子,她也很喜歡川竹,隻是……
人總是會有私心的,她不得不更多地為溫淮知考慮。
但她相信溫淮知是個善良的孩子,一定會好好待川竹,不會辜負她的。
她隻是害怕這孩子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心儀之人,卻顧慮太多,最後落得孤身一人的下場。
而溫淮知從小便被父母遺棄,這麼些年來,祖母一直打心裡渴望能夠親眼看到溫淮知重建家庭,治愈心中的這條傷痕。
“祖母,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時綰眠走進內室,端著溫水,放在一旁的矮幾處,而後走到床邊,輕輕替她掖好被角。
“川竹,來。”
祖母費力地抬起一隻手,招呼川竹坐在她身旁。待川竹坐下,她緊緊握住川竹的手,聲音沙啞:“你覺得...淮知怎麼樣?”
“很好。”時綰眠已猜到祖母想說什麼。
果不其然,接下來,祖母直接問道:“那你喜歡他嗎?”
自從知道川竹和溫淮知的事情之後,祖母一直沒有過問他們二人,而是覺得任他們自由相處,好好了解彼此。
可如今,她不得不去問這個問題。
時綰眠點了點頭。
無需置疑,她確實很喜歡溫淮知。
“那...你可願意嫁於他?”
祖母用力握著川竹的手,意識到自己問話有些唐突,連忙解釋道:“淮知是個好孩子,祖母相信他會好好待你的。若日後無處可歸,這石林縣,也是你的家。”
可這一次,時綰眠卻沒有回答。
她不希望被婚姻束縛,她更希望二人是無拘無束的在一起,和則聚離則散。
況且,她還有自己想做的事,終究是要離開此地,甚至死在路途中。
但是,成親於她而言也無所謂,可若對方是溫淮知的話。
時綰眠眼眸微動,有些猶豫。
她可以不在乎,可溫淮知一定會往心裡去的。
她的未來也充滿太多的不確定性。
許是溫淮知對她太好的緣故,一開始僅逗弄小郎君的心,竟也微微動搖。
見川竹默然不語,老祖母輕咳幾聲,抬手拭去眼角的淚痕,繼續苦口婆心地勸道:“川竹,祖母時日無多,此生唯一的願望,便是看著淮知成家。看在祖母救你一命的份上,你能不能答應祖母......”
說到動情處,她泣不成聲,又搖搖頭,一陣劇烈的咳嗽,斷斷續續道:“對不起,川竹,祖母太自私了......”
時綰眠在聽到祖母提起這件事時,心中微微一酸。
如果說是如此清算恩情,她覺得自己當時也救了溫淮知,而且她也為這個家帶來了很多收入。
退一萬步來說,她可以用很多種方式去報恩,可她確實沒有想到祖母會用這件事去束縛她的姻緣。
不過她也可以理解,祖母會多考慮溫淮知也合情合理,畢竟她隻是半途才出現的。
在這偏僻山村,成家立業也是一輩子的頭等大事,身為長輩的又談何不想看到這一幕呢?
若非時日不多,祖母恐怕還會盼著兒孫滿堂。
“好。”
隻不過日後她也不確定會發生什麼,至於她和溫淮知之間....
雙方厭倦之後大不了和離便是。
祖母本以為這番話會石沉大海,不料川竹竟應允了,頓時老淚縱橫,一顆懸著的心終於落地,忍不住地點頭,顫抖著身軀。
“淮知,淮知,川竹願意嫁予你。”祖母趕忙出聲喊溫淮知,激動之餘,又劇烈咳嗽了幾聲。
“啊?”溫梅聽得雲裡霧裡,這好好的,怎的就說起了婚嫁?她愣在門口,一雙眼睛睜得大大的,全然不知發生了何事。
溫淮知略一沉吟,隨即明白了前因後果,定是祖母與川竹私下裡談過了。
他握緊雙拳,深吸一口氣,緩緩鬆開,而後輕緩地走到祖母床前坐下,不敢直視川竹,隻得低聲道:“你們先出去吧,我有一些話想同祖母談談。”
話音剛落,玉手便覆上他的手背,他抬眸望去,便見川竹正望著他。
“溫淮知,川竹此生隻想做你一人的妻。”
溫淮知知曉應是祖母從中說了許多,然而麵對川竹深情的凝視,以及她那句傾心吐露的誓言時,他卻不由自主地陷入了進去。
此生隻想做你一人的妻....
這句情意綿綿的承諾,對於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年郎而言,無疑是致命的誘惑,足以讓他沉淪其中,再難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