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位駙馬常年不歸公主府,以至於她漸漸淡忘了他的存在。
這突如其來的回憶,讓時綰眠有些慌亂,她有些做賊心虛地抬眼看了看溫淮知,隨後又猛灌了一口茶水,才勉強壓下咳嗽。
當初,正是厭倦了京城那些繁複冗長的禮儀,所以在成親當日,她讓貼身侍女代替自己拜堂成親。
這樣應該不算她成過親吧?
再過一會,祖母便讓川竹先去沐浴更衣,好好歇息。
時綰眠在看到祖母暗示的眼神後,也故作羞澀的低下頭,應了聲後離開了。
在沐浴的時綰眠聽到屋內傳來動靜,許是溫淮知也被祖母趕進了房裡。
氤氳的熱氣彌漫在浴房內,溫熱的水汽將少女白皙的肌膚映襯得更加晶瑩剔透,宛若凝脂。
她起身擦拭身體,拿起一旁繡著栩栩如生的鴛鴦紅色肚兜穿上。
精致的肚兜恰好貼合她玲瓏有致的身材,尤其胸前隆起,更顯曲線曼妙,緊致貼身。
時綰眠拿起一旁薄如蟬翼的輕紗外衣,這是老夫人給她的,說是“房中秘術”。
她原以為老夫人是傳統守舊之人,沒想到說起這些來,竟比宮中嬤嬤教的還要詳細。
時綰眠挑挑眉,就算不用這所謂的‘房中秘術’,她也是對自己的魅力很有信心。
不過,一想到溫淮知看到這件衣裳會是什麼表情時,她內心的惡趣味又被激起。
“夫君,久等了....”她輕啟朱唇,聲音嬌柔似水,帶著不易察覺的挑逗。
溫淮知一襲紅衣,端坐在桌前。
一開始,他看著婚書上的簽字怔怔發呆,等到真的意識到這不是一場夢時,他身體輕顫,指尖微曲。
為了緩解內心的緊張,他便喝起桌上的一些茶水。
正當他舉杯輕抿一口茶水時,就聽到一旁傳來少女嬌滴滴的聲音。
他不經意間地朝那個方向一瞥,確定自己看到什麼後,猛地被茶水嗆到....
隻見時綰眠以一根精巧的玉簪,隨意挽起部分青絲,其餘烏發如瀑布般傾瀉而下,垂落至左肩。
她肌膚勝雪,宛若凝脂,身上之物薄如蟬翼,卻更顯其玲瓏曲線,峰巒起伏,令人不敢直視。
纖細的腰肢盈盈一握,柔軟得仿佛隨時都會不堪重負。
外層輕紗薄如雲霧,若隱若現,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下身輕紗巧妙地遮掩著關鍵之處,其餘部分則若隱若現,更襯托出她修長圓潤的美腿,令人無法忽視其動人的曲線。
“夫君,你沒事吧?”女子明眸善睞,櫻唇微啟,嫣然一笑,媚態橫生。
見到男子眼中的驚色與失態後,時綰眠故作關心,蓮步輕移來到男子身側,微微俯身,纖細的手指輕柔地拭去他嘴角的茶漬,動作儘顯曖昧旖旎。
溫淮知低著頭,視線隻能捕捉到川竹幾縷發絲的輕柔飄動。少女身上散發著淡淡的幽香,縈繞在他鼻尖。
此刻,安靜的屋內,清晰可聽到的,是他自己劇烈的心跳聲。
他有些緊張的說不出話來。
平日裡的川竹明媚似陽,清透無暇,一雙大大的杏仁眼總是很自然地流露著少女純真與靈動。
可今日裡,那雙眸子卻波光瀲灩,媚意橫生,一瞥一笑皆勾人心魂。
然而,她的媚態絲毫不令人反感,仿佛與生俱來,渾然天成。
她素麵朝天,卻在燭火的映照下,美豔不可方物。
這巨大的反差,如同發現了川竹的另一麵,讓溫淮知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回應,隻覺心中鹿撞,思緒紛亂。
時綰眠似笑非笑地拿起一旁的酒杯,遞到溫淮知麵前,語氣中帶著一絲幽怨的嬌嗔:“夫君是不打算喝合巹酒了嗎?”
“啊......”溫淮知慌忙接過酒杯,眼神躲閃,不敢直視她,動作略顯生疏地與她共飲交杯酒。
“我們....”
交杯酒飲畢,時綰眠正欲開口,溫淮知卻猛地起身,神色慌張:“我先去沐浴,你先歇息吧。夜深露重,當心著涼,多蓋些被子。”
他一連串的說完這幾句話後頭也不回地走進浴房,腳步倉促。
綰眠望著他略顯僵硬的背影,明白他需要時間調整情緒,便自斟自飲。
飲儘杯中酒後,少女乖乖地躺在了床上等待著溫小郎君。
起初,她並不緊張的,也不知為何,等著等著,內心竟然也會有些慌亂。
時綰眠差點等到睡著,才聽到浴房傳來動靜,連忙打起精神,指尖輕輕捏著被角,胡思亂想著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聽到腳步聲後,她閉上眼睛,正胡思亂想之際,卻覺房內的燭火儘數熄滅,四周瞬間陷入一片黑暗。
溫淮知竟然喜歡熄滅燭火麼...
莫非是太過羞澀?
還是她的溫小郎君要玩一些與眾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