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0年國營飯店。
一對年輕男女坐在靠角落的位置。
男的穿著一身橄欖綠的棉襖,此時目眥欲裂。
“沐小婉,你賤不賤啊,我在外麵辛辛苦苦打拚,沒想到你這麼賤,竟然……竟然爬上了其他男人的床,還懷了野種?”
他的怒吼就像石子投進平靜的湖麵,頓時飯店裡用餐的人紛紛看向沐小婉,滿是鄙夷,甚至有的人開始指指點點。
沐小婉身著米色碎花小棉襖,一條黑色褲子,即使穿的厚也依稀能看到她被包裹在裡邊的姣好身材。
脖頸黑色針織圍巾襯的俊俏的臉蛋略顯白皙,一雙水眸黑的發沉。
她看著眼前這個賊喊捉賊的渣男,冷笑了一聲。
“哦,我爬床?不是你為了做領導的乘龍快婿,想借此飛黃騰達,把我送到其他男人床上的嗎?”
沐小婉慢條斯理的從椅子上站起來,淡然說道:“我見過戴紅帽子黑帽子的,還沒見過給自己找綠帽子戴的,真是活久見啊!”
她的一句話,頓時一石激起千層浪,讓吃瓜群眾把視線移到了男人身上。
男人的臉瞬間漲紅,他再也坐不住了,惡狠狠的刮了她一眼,拔腿就要走。
這時沐小婉又不疾不徐地衝著窗口喊了一聲,“老板,他要逃單。”
聞言,食堂阿姨立馬過來拉住男人。
渣男,還想坑她一頓飯,門都沒有。
沐小婉瞥了眼男人驚愕的目光,邁著輕盈的步伐出了餐廳。
……
她叫沐小婉,前世喜歡研究點黑科技,自給自足有房有車,財富自由。
那天工作室突然斷電,再睜眼就到了八十年代的醫院床上。
她穿進了一部毀三觀的年代劇裡。
鄉下窮苦,原主沐小婉19歲時,家裡給她和哥哥做了換親,大哥和大姑姐已經成婚。而她的未婚夫何永勝在部隊,定親兩年還未完婚。
這兩年之前還一直相互通信,可這大半年卻音訊全無,婆家說部隊忙,沐小婉不信。
好友懷疑何永勝在外邊有人了,想拋棄她。
沐小婉把這事放在了心上。
一個多月前,她來部隊找何永勝,沒想到連部隊大門都沒進得去,何永勝連哄帶騙的說他太忙,稱過幾天會回去說結婚的事。把她安排在招待所,第二天就把她打發回了老家。
回去後一個月,沐小婉沒等到何永勝,卻給自己弄得一身“騷”。
她著急上火,月信都不來了。
誰知村裡流言四起,說她懷了野種,要不然為何不找何家負責?
原主沒文化,又沒信息來源,再加上好友說城裡招待所不安全,指不定人家用迷煙把她弄暈睡了,才會懷孕的。
一來二去她真以為自己懷孕了。
她便再次去找何永勝,看能不能儘早結婚,要不然她以後還怎麼活?
殊不知何家打電報把這一切都告訴了何永勝。
何永勝油嘴滑舌勾搭上了領導家的女兒,想做人家的乘龍快婿飛黃騰達,便告訴人家他早已退了親。
為絕後患,他萌生出一個惡毒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