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沒有您的命令,拘留所的門,誰都進不去!”。劉勇敬禮回道。
“郭大撇子!向東來!你們這兩個車間主任是乾什麼吃的?”。
“工人偷溜出車間賭錢,你們都不知道?你們就是這麼管理車間的嗎?”。陳愛軍在辦公室內對著兩人一頓怒罵,越說越生氣,拿起桌上的本子砸向了兩人。
“處長。。我。我錯了。我是真不知道啊,我前腳巡視完車間,剛回辦公室。。他們就溜出去了。”,向東來委屈的說道。
“我。。我也是。。處長我是真不知道啊。。我要知道哪能讓他們賭啊。”。郭大撇子低著腦袋說道。
“處長,現在也不是生氣的時候,重要的趕緊把事情處理了,不然就來不及了。”。林奇兵在一旁勸道。
陳愛軍氣呼呼的坐下,點起了一根煙想著辦法,拿起電話撥了出去。
“喂,張科嗎?我是陳愛軍。”。
“陳處長,什麼事啊?是為了工人那件事嗎?”。
“對對,這馮科長那我不熟,想請你出麵幫忙說說情,這件事啊,我們會嚴厲處罰的,但也得給工人個機會是吧?”。
“大民也在裡麵,張科,這件事你得幫幫我。”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
“好,那我去跟他說說。等我電話。”。
“好,麻煩你了張科長。”。
陳愛軍給張龍打了一通電話,然後就靜靜的在辦公室裡等著張龍的好消息。
張龍對陳愛軍還算是夠義氣,哪怕跟馮斌麵上關係已經非常不和諧了,還是願意幫著來說情。
“馮科長,馬上就過年了,大家高高興興的過年,這件事情讓我治安科來處理,如果將來有人拿這件事來說保衛處的話,讓他說我治安科張龍。行不?。。
張龍一進來就開門見山的表達了來意,並且自認已經給了馮斌一個足夠大的台階。
“張科長,這件事多惡劣,你不知道?工人在廠裡賭博,一百四十多塊錢的賭資,不是我們保衛科大過年的願意搞事情。”。
“要是五塊錢內,頂多罰點款,批一頓就走人。”。馮斌心想,你不是正直嗎?不是說我跟後勤這這那那的嗎?現在你來給人當說客求情來了?
“我去找處長說。”。張龍沉默了許久,留下一句話就起身走了。
張龍走後先是回到了辦公室,給陳愛軍打了一個電話,告知沒做通馮斌的思想工作,讓陳愛軍一起到保衛處找處長談。
最終在兩名陳處長的交涉之中,陳愛軍再次折戟而歸,態度很明確,你一個狗屁生產部的處長來教我保衛處怎麼做事?
“張龍,你一個治安科的科長,跑去給個什麼生產處的處長當跑腿的?”。
“你成天不是說著保衛科跟後勤關係這好那好?那你張龍是怎麼回事啊?”。陳德忠這會看著張龍拍著桌子說道。
張龍漲紅著一張臉,他知道陳德忠的意思,被說得有些麵子上掛不住了。
“處長,我是覺得大過年的時候,沒必要搞出太大的事,免得弄得人心惶惶的,這件事說實話金額上隻要說少一些,也就過去了。”。張龍給自己的行為找了個理由說道。
“一百四十塊錢!你跟我說說少一點,是不是少寫個零啊?啊?”。
“今年抓幾回賭了啊?你抓著一回沒有?每回你抓著是不是一個電話到了你就得放人啊?”。
“你是保衛處的科長還是生產處他陳愛軍的科長啊?”。陳德忠越說越來氣,指著張龍就破口大罵。
馮斌跟王大虎兩人坐在一旁椅子上,自顧自抽著煙,一句話都沒說。
“我。我是保衛處的科長。處長,我沒。”。
“你沒什麼啊?你底線呢?你的底線呢!你不是成天陰陽怪氣的說保衛科嗎?不是說馮斌跟李懷德關係好得過頭了嗎?”。
“你呢?你他媽的跟那陳愛軍關係好得都已經忘了你這治安科是保衛處的下屬部門了。”。陳德忠直接打斷了他的話,接著怒罵道。
這事也不願陳德忠發脾氣,一個保衛處的處長,雖說跟生產部的處長是同級,都是正處級,但也得看是誰管誰啊?
今年這張龍是有點得意過頭了,畢竟當時保衛科的科長退休,保衛科沒有科長領頭,警衛科的王大虎又不如他。
今年更是得意忘形,他那治安科就沒抓著一回賭,報告每次都是小貓兩三隻,你在自家處長眼皮底下玩燈下黑。
這不是純純不拿陳德忠當回事嗎?欺負他快退休了嗎?
為了點油水,都快給生產部的人當上狗腿子了,還天天陰陽怪氣的,治安科還插手進了保衛科的事上,一個生產部的處長就要跟他陳德忠麵對麵談話?
能跟陳德忠麵對麵談話的也就得是那兩個廠長跟書記,那陳愛軍能在這裡不挨頓罵就已經算是給他麵子了。
“不說話了?不說了是吧?小馮,你來說,這件事你說怎麼辦。”。陳德忠拿起煙點上,快速吸了兩口緩了口氣才說道。
“得讓軋鋼廠的領導班子知道知道保衛處的脾氣,今天來找我的是一個科長,找處長的隻是一個處長。”。
“說直白點,要來求情,也得是聶書記跟我們保衛處溝通。”。馮斌哪能聽不懂這句話的意思,明著就是處長要借這件事跟軋鋼廠拍拍桌子。
陳德忠今年看張龍是越發不順眼了,不然上次馮斌那件事,他也不會直接一句話把張龍堵得話都說不來了。
一個副主任,跟他同級,張龍今年抱上了未來書記的大腿又仗著這副主任的關係是一點不拿保衛處的規矩當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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