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班之前廣播響起。
“重大通知,重大通知,重大通知。因陳大民,邱海泉,趙二虎.........八人擅離車間,廠內聚賭,情節惡劣,經廠內會議決定,革除陳大民廠籍,邱海泉,趙二虎等人,罰款二百元,降一級工級工資,記廠內大過處分一次,以示警戒,望廣大工友引以為戒!”
“重大通知,重大通知,重大通知。因陳大民,邱海泉,趙二虎.........以示警戒,望廣大工友引以為戒!”
“重大通知,重大通知,重大通知。因陳大民,邱海泉,趙二虎.........以示警戒,望廣大工友引以為戒!”
三次廣播通報,廠裡許多工人都開始紛紛議論起了這次的處罰結果,是相當嚴重,領頭的陳大民直接被開了廠籍。
其他人都罰了款跟降了工級工資還挨了大過處分,這要湊齊三個也得被開除了。
許多車間主任都得到了生產部主任跟四個科長的明確告知,要在車間裡開一次會議,內容就是工人的紀律問題。
所以今天很多工人聽完廣播之後也沒能順利下班,都被留在車間裡聽著車間主任說著要嚴格遵守車間守則,要嚴格執行廠內的製度。
“呸,不就是抓了幾個人嗎?搞得還在車間裡聽著郭大撇子那狗東西念叨。”。賈東旭獨自走在一個胡同裡,
低聲嘀咕著,這時候已經六點了,他還是選擇頂著風雪來玩幾把牌在回家。
“東旭來了啊?”。
“東哥今天怎麼這麼晚啊?”。門口把風的兩個人對著賈東旭這個冤大頭格外熱情。
“這不,我們科長非要找我讓我當組長,談了會話就來晚了。”。出門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給的。
賈東旭深知這個道理,所以基本上隻要有機會就時不時的扯上一些虎皮。
“喲,這當組長啦?恭喜啊。”。
“嗨,要不是科長跟我關係還不錯,我都不稀得當。”。
“還是東哥有本事啊,趕快進去吧,這外麵冷。”。
賈東旭很大方的拿出那包大前門,抽出兩跟給了兩人,走進院子裡推開有一扇門就聽到周圍熙熙攘攘的叫喊聲。
此時屋內已經有著二十多人正在三張桌上玩著,走到經常玩的桌子坐下,賈東旭掏出錢來就坐了下來。
也許是賈東旭今天真的倒黴,也許是這莊家真的有問題,賈東旭那四十塊錢已經輸得快見底了。
不是這場子玩得大,是賈東旭的注碼越下越大。從年前隻敢玩著幾分錢,甚至兩毛錢都算大額賭注的牌局。
現在變成一把牌都要扔出兩塊錢,甚至經過紮金花的洗禮,賈東旭扔出兩塊錢的賭注仿佛就像是扔了兩分錢一般。
“艸,這什麼牌啊,斷指,你怎麼發的牌啊,你這手洗沒洗啊”。賈東旭對著發牌的莊家說道。
“嗬嗬,東旭,要不你歇會?這會可能你手氣不行。”。叫斷指的那名男子對著賈東旭嗬嗬一笑。
“對啊,小賈,你還是先歇會吧,彆輸光了沒錢過年啊。”。一旁的老賭客贏了一些錢,看著賈東旭桌麵上的那兩三塊錢說道。
“艸,我能沒錢過年?你們等會,我找彪哥,一會接著來。”。賈東旭很輕易就被激怒了,起身就去了一旁的小屋子。
斷指麵帶微笑的接著開始發牌,那名用話激怒賈東旭的賭客強忍住笑意,接著開始下注玩了起來。
“彪哥,再借我五十塊錢。我趕著去翻本。”。賈東旭進了屋內對著抱著一名解開衣扣露出肚兜的王彪說道。
“東旭啊,今天手氣這麼差嘛?要不來,摸摸小桃的胸,轉轉運啊?”。王彪臉上有著一道疤痕,笑得有些猥瑣的推了一把懷裡的女人。
賈東旭看到這一幕也見怪不怪了,並且王彪都曾經把小桃安排在賈東旭的大腿上坐著玩。
“彪哥,趕緊吧的吧,我得趕時間呢,有一會我還得早點回家。”。賈東旭隨意的掐了一把小桃的胸,對著王彪催促道。
“行,寫完簽了。”。王彪拿出一張紙幣給數出五十塊錢也一並放在桌上。
寫了借條,簽了字,按上手印,賈東旭急急忙忙拿著錢就一溜煙跑出了房間。
“彪哥,這傻子捏疼我了。”。小桃在王彪的懷裡撒著嬌說道。
“嗬嗬,那彪哥給你柔柔,看看是不是被捏腫了。”。王彪一臉淫蕩的看著這張嬌媚動人的臉。
“彪哥,那傻子可簽了不少條子,我們什麼時候收賬啊?”。坐在一旁的小弟問道。
“嗬嗬,快了快了,一會小四就得激他,再從他身上榨出一筆大的,咱們就換個窩。”。
“嘿嘿,那咱們也能過個肥年了。”。
賈東旭這段時間簽的借條連自己都數不清了,除了一開始還有些擔心,但隨後在王彪的細心安慰跟義氣之下。
他認為這是真大哥,這大哥是拿自己當好兄弟,並且有眼光!覺得自己將來能飛黃騰達,所以才會對自己這麼好。
還特意把女人都分享給了自己,甚至還安排暗門子的女人來替自己解壓,加上賈東旭已經賭紅了眼,哪怕有些時候會擔心欠款的事。
也很快會被賭場裡的氛圍感衝刷掉那一絲擔憂,也在王彪安排下,賈東旭見過有人贏走了接近七八百塊錢。
“有賭未必輸,不賭才沒機會翻身。”。在這句話的激勵之下,賈東旭心裡認定了自己總能翻本,隻要下的注夠大。
“哈哈哈,小賈,我都說了你運氣不行,你還是趕緊回家去吧。”,剛剛那名賭客再次對著賈東旭說道。
這名賭客就是王彪用來做局的生麵孔,名叫小四,是王彪做局的小弟之一。
“艸,郭四,你說什麼呢?”。賈東旭輸得有些氣急敗壞了,心情很是暴躁。
“哎,小賈,你輸不讓人說啊?你這賭品可不行。”。小四揚了揚手裡的錢,笑嗬嗬的
“郭哥,你就彆激東旭了,東旭啊,天不早了,今天就到這吧,明天再來玩。”。斷指對著站起身指著小四的賈東旭說道。
“斷指,怎麼你們賭場還不讓人賭啊?要趕我走啊?”。斷指作為一個發牌的莊家,平日裡都是笑嗬嗬的,在賈東旭看來他就是個軟蛋。
“東旭,這是怎麼回事啊?郭爺啊,你跟東旭鬨什麼誤會呢?”。彪哥來得非常是時候,出言問道。
“彪爺,你這小兄弟輸急了眼,鬨脾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