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沒辦法了,老楊啊,不是我跟你演戲,是我真沒辦法啊”。李懷德語氣沒有絲毫波動,說完之後也開始整理著麵前的一些工作文件。
一副要開始忙碌工作的樣子,看得楊廠長憋屈得快要發瘋了,按在桌上的手掌關節因為用力過度已經開始發白。
“你到底想怎麼樣,你開價!”。楊廠長盯著李懷德兩分半鐘過後,清了清因為可能是上火有些哢痰的嗓子,對著李懷德說道。
“老楊,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啊?我們好歹認識這麼多年了,我的為人你能不清楚嗎?”。
“我是那種落井下石的人嗎?”。李懷德按著楊廠長的肩膀,讓他坐下。
“這樣吧,新建的職工宿舍我要七成,工會主管職工意見的主任副主任兩個位置你不能跟我爭”。
“采購科牛前進的事情,得補上工傷認定”。
“肉量你也太小氣了,保衛處四百人還不算民兵連,你按四百人也太小家子氣了”。
“按五百人的份量算吧,一人二兩,也就是三百斤,五倍價格我幫你想想辦法”。
“煙我要三倍價格,或者借給你也行,每個月三成利”。李懷德十分市儈的跟楊廠長算著賬,堪比放印子錢的惡霸。
“你這不是搶嗎?職工宿舍你要七成,還要工會兩個主任位置,工傷認定不可能翻案,煙跟肉我可以出錢”。
楊廠長咬著後槽牙拍著桌子一口否決了李懷德的提議。
“那我沒辦法了,這是我的底價,我得給後勤一個交代,如果你不同意就走吧”。李懷德伸出手示意楊廠長轉身就能走出辦公室。
四個條件,隻答應了一個錢的事情,李懷德怎麼可能會同意。
“你這是獅子大開口,連還價的餘地都不給我留啊!”。楊廠長攥緊拳頭,麵目猙獰的說道。
“老楊,事是你惹的,也是你非要跳出來平事,跟我有什麼關係呢”。
“我隻是提出後勤部的要求而已,又沒逼著你答應,彆傷了我們的和氣嘛”。
李懷德擺明吃定了楊廠長的樣子,一副坐著說話不腰疼的架勢十分優雅的端著茶杯喝著茶。
“工會正副主任的位置不可能讓給你,我把運輸科的三股的隊長調走,工傷認定私下我補貼一筆錢”。
“行吧,那我就沒意見了,你回去準備東西吧,我現在去開個會”。李懷德難以按捺想要仰天大笑的衝動,隻能快步的先行離開了自己的辦公室。
聽到身後的房門關閉,還傳來李懷德的笑聲,楊廠長憤怒的對著桌麵上就是狠狠的砸了幾拳。
中午的時候保衛處收到了應得的賠償以及李懷德送過來的東西,直接就把處罰書送到了楊廠長辦公室。
隨即沒過多久,廣播就傳來傻柱被開除廠籍的聲音。
“滾出去,從今往後我不想在看到你,記住了!不要再讓我看到你,更不要讓我聽到外麵有什麼傳言,否則的話就彆怪我心狠”。
楊廠長回到辦公室,接過聾老太太從內兜裡拿出的泛黃的書信直接放在煙灰缸裡燒成了灰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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