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五點的時候,保衛科一隊的小隊長苗衛民就跑了過來。
“報告科長,審訊結果已經出來了”。推開房門之後對著馮斌敬禮後說道。
“說吧,他們什麼來路啊”。馮斌正在整理麵前的文件隨口問道。
“七個人的口中大致相同,以魏老七為首的團夥作案,為了在北橋鴿子市立足他們還在黑市購買了幾把短刀”。
“搜查出的清單都在這”。苗衛民雙手遞著一張信紙放在辦公桌上。
“這是準備發展起來啊?”。馮斌看著上麵的清單莞爾一笑,除了三麻袋的糧食跟一些票據,還有三十五個袁大頭兩條小黃魚。
短刀四把,一把柴刀一把斧頭,兩把錐子,有些家夥上麵還沾了些血跡,也不知道是故意抹上去嚇唬人的,還是真開了葷忘了擦。
“給劉勇留句話,明天一早就送走,讓他跟老張交接就行”。抽出一張處罰通知書快速的填寫了處罰內容以及簽了字。
“是”。苗衛民敬禮說道,馮斌的意思很明確,今晚讓挨了打受委屈的眼線偷摸進審訊室,宣泄一下情緒。
自古以來當眼線的人,都需要被人重視,否則怎麼能儘心儘力的聽吩咐辦事。
“時間剛剛好,下班回家抱媳婦咯”。馮斌打了個電話給張順豐,隨後拎著公文包就走出了辦公樓。
“老張,明天早上人就送過來”。在派出所門口馮斌停下摩托車拿出那張處罰通知書。
“嗬嗬,這是吃豹子膽了吧,敢在鴿子市場這麼混?”。張順豐看著處罰書上的贓物數額跟種類之後開口說道。
“有饅頭不樂意吃,非得啃石頭,你說能怎麼辦?”。馮斌笑著說道。
這七天幾乎無一例外最輕都得去采石場搬石頭,為首的魏老七恐怕隻能搬上十天半個月掙夠了花生費就能去報到了。
“現在的風聲緊,鴿子市場的規模都小了很多,大多都是小老百姓們單對單的小打小鬨,沒幾個人敢往大了倒騰糧食”。
“就連黑市都不敢向去年那樣快速擴展規模,我聽說現在的黑市就是一個小胡同,頂多能容納二三十人在裡頭買賣”。
張順豐湊到馮斌耳朵旁,壓低了聲音悄悄的說道。
“誰說不是呢,我安插的眼睛到處跑一個多月都沒混進去,隔三差五的換地方,打起遊擊來了”。馮斌同樣輕聲的說道。
自從去年年底物資供應恢複之後,許多的黑市跟鴿子市場規模就不斷的擴大,經過大半年的打擊一批接一批的黑市團夥被抓捕。
死的死,勞改的勞改,導致如今組織黑市的人員也變得小心翼翼,動向捉摸不定,位置也是十分隱秘。
跟張順豐又嘮了幾句家長裡短的話,兩人才分頭告彆各自準備回家陪媳婦吃飯。
“馮科長,你回頭啦?”。
“剛剛院裡啊,鬨得亂哄哄的”。閻埠貴一如既往的站在家門口澆著花,一看馮斌回來就邁著碎步跑了過來。
“什麼事啊?又整什麼幺蛾子了?”。馮斌開口問道。也有些懵逼,想不到是誰近期還敢在四合院興風作浪。
“嗨,傻柱唄,馬華父母帶著弟弟妹妹過來要說法”。
“馬華不是被下放到了廁所打掃衛生嗎?他爹差點就把老...易中海的眼眶都打黑了”。
“然後.....”,閻埠貴大致把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
馮斌回來晚了正好錯過了戲劇性的一幕,馬華親爹找傻柱要說法,可是傻柱愣是說什麼一日為師終生為父的大道理。
然後還指責馬華欺師滅祖幫著外人陷害自己,還怒氣衝天的指著馬華他爹說了一句,從今往後馬華被他趕出師門的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