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泄了許久之後,傻柱才氣喘籲籲的靠坐在大樹底下抽著煙,整張臉上布滿著汗珠也沒有伸手擦拭。
“得趕快找個工作,我得讓他們都看得起我,也不能餓著秦姐,最近她都消瘦了”。
“那些勢利眼的狗屁飯館,瞎了他們的狗眼,還不要我?等著吧,等以後有他們後悔的時候”。
一聲聲自言自語的呢喃聲從傻柱的嘴巴裡傳出,他現在越來越迫不及待的想要洗刷罵名以及那些謠言,
在他看來,隻要能回到後廚工作,在四合院裡就沒人敢瞧不起他,他還是曾經那個受人羨慕的何大廚。
可想了很久,都沒想出到底哪樣的單位還會要他,附近大大小小的工廠以及飯館,甚至他都低三下四的保證可以隻拿學徒工的工資,乾大廚的活。
對方在得知他叫何雨柱的時候,當場就被一口拒絕,還拿著掃帚將他趕了出來,這讓他的自尊心嚴重受挫。
“要不....去找他?不行不行,絕對不可以去那裡....”,傻柱腦海中浮現出了那張熟悉的臉龐,突然打了個一個激靈從地上站了起來,急忙搖了搖頭。
想起了曾經在峨眉酒家的那件事以及當時受到的謾罵,讓他心裡再次湧現出一股無地自容的羞恥感。
“可是....可是秦姐跟一大爺他們還等著我回去報喜呢”,傻柱又一次陷入了困難的抉擇中,一邊是秦淮茹那張對著他盈盈一笑的絕美容顏。
一邊是曾經指著他鼻子辱罵他是欺師滅祖的畜生還有小偷的師傅......,傻柱臉色不斷的變換著,雙手也不由自主的緊握成拳。
“被他一個人罵,總比被四合院那些牆頭草嘲笑好,為了秦姐!就當一回孫子又能怎麼樣!”。
“大不了....大不了我就...我就認個錯,徒弟給師傅認錯,那不丟人,對,不丟人!”。傻柱接連抽了三根煙,把心一橫咬了咬牙說道。
給自己找到了一個當孫子的理由,做出了抉擇後,傻柱拿起地上的有些殘破的網兜就快步往峨嵋酒家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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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衛處內,馮斌在辦公室桌前埋頭看著考勤表,以及在一份份訓練以及跟武裝部的文件報告上簽著字。
一上午的時間都趴在辦公桌上不斷的唉聲歎氣,馮斌這才開始體會到陳德忠往日的辛勞,難怪他成天自從自己上任後笑容都比以往多了許多。
自從擔任副處長之後,陳德忠一股腦的就將下屬廠以外的所有工作扔給了他,使得馮斌一陣頭疼。
也萬幸處辦公室的黃主任還算儘力儘力,至少在後勤的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有人處理,馮斌倒是能喘口氣,要不然他這副處長恐怕是連點“工作”時間都沒有了。
“呼,總算弄完了,這比我初中在班主任辦公室過道外麵趕作業都累”,馮斌猶如解脫一般仰頭長舒了一口氣甩動著有些發酸的手掌說道。
心裡不禁的感慨到,那些位高權重的人每天光是看文件跟報告就有多辛苦,更彆提那一個又一個仿佛是開不完的會議,
揉了揉有些乾澀的雙眼,端起那杯已經涼的茶水喝了一口,將文件分類整理好,放進了幾個文件袋裡,將其密封過後準備送到陳德忠辦公室。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響起。
“馮兄弟,活動筋骨呐?”,李懷德推門進來,就看到馮斌正在跳大神式的蹦躂,隨即開口笑道。
“這不,今年的考勤跟一些報告,我這埋頭簽字都簽了一上午了”,馮斌停下施法,愁眉苦臉的拿著茶葉往茶杯倒著。
“嗨,這臨近年底要忙活的事多著呢,老哥也是忙裡偷閒才能過來找兄弟喝喝茶敘敘舊啊”,李懷德坐下之後感歎的說道。
馮斌將茶杯倒上熱水之後遞給了對方,兩人相繼點起一根煙互相開始說起了各自近期的勞累,聊了十幾分鐘後才進入了正題。
“牢騷發完了,兄弟,老楊那邊我談好了,這次先進個人跟年底提級名單都出來了”,李懷德又拿起煙盒發了一根煙給馮斌,
“喲,挺和諧啊,今年你們怎麼分啊?”,馮斌咧嘴一笑,接過煙點燃後好奇的問道。
“一人一半,老楊現在格局大咯”,李懷德自嘲的歎息道。對方現在可是照搬了他那套流程,開始鞏固人心了,這也讓他產生了一些危機感。
從上次那頓飯局過後,楊書記跟李懷德兩人仿佛是找到了某個平衡點,這段時間裡兩人相處的十分和睦,甚至在小會議上商討時更是相當的謙讓。
開完會兩人還組局在小食堂裡吃起了飯,兩個領導相敬如賓的樣子,弄得下麵的雙方人馬都有些不適應這種氛圍。
“這不挺好的嘛,怎麼著,不會是玩笑裡藏刀或者臥薪嘗膽那一出吧?也不對啊,要臥也是你臥啊”,馮斌也是有些動容,對老楊的這番操作弄得也是有些啼笑皆非。
心想,老楊要突然這麼會做人,你不難受才怪了。
“他突然轉變這麼大,弄得後勤部都鬆快多了,不過我猜他是為了穩住書記的椅子,還有安撫人心”。
“這一年的事不少,他是怕鬨出點動靜來,他這個書記就成了第一責任人,所以想先求穩讓時間淡化一些事情”,李懷德不以為然的搖了搖頭輕輕的敲打著桌麵,
“你的意思是,他就打算穩住你?他想扶那個陳愛軍?還是打算替某些要調過來的人占坑?”。馮斌忽然臉色變了變,雙眼虛眯,這才反應過來李懷德話裡的意思。
書記兼廠長就看得出來,楊書記就是為了陳愛軍這個副廠長提前占坑的可能性很大,所謂的好處都是為了安撫李懷德一方的人馬,從而拖延一些時間。
李懷德麵色肅然緩緩點了點頭,雙眼炯炯有神的看著馮斌,似乎在等待著答複。
“真要選一個,我指定選你老李”,馮斌輕笑一聲,不假思索的說道,
兩人相視一笑後端起茶杯碰了碰,達成了一種沒有言語的共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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