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後,劉海忠拖著疲憊的身體走回四合院的路上,對著一路上那些時不時投射而來的目光有些疑惑,
心想,難不成是他要當主任的事情已經傳遍大街小巷了?
可是不對啊,這些人要是知道了,為什麼不上來熱情的跟他打招呼呢?
他可是快當領導乾部的人了,這些小老百姓不得可勁巴結自己嗎?
“老閻啊,今個兒咱們院附近是不是有什麼喜事啊?”,劉海忠走進四合院後,笑盈盈的向正在澆花的閻埠貴打聽道。
聞言,閻埠貴手中澆花的動作略微停頓,眼鏡後的小眼珠子虛眯了眯。
看著劉海忠興高采烈的模樣,不忍打斷對方的美夢,搖了搖頭。
“老劉,你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不知道啊,是不是易中海又犯事了?”,劉海忠茫然的搖了搖頭,以為對方這是在索取好處,當即就從兜裡拿出那包徒弟孝敬的大前門,
拿出幾根遞給了假意推脫的閻埠貴。
“你這....這太客氣了不是?老劉我給你說啊,一會你記著要認錯,一定要檢討打兒子的行為”,
“剛才鄭乾事的臉色可不好,你可千萬不能嘴硬啊”,接過煙後,閻埠貴湊到身前低聲說道。
“我打兒子?打兒子跟鄭乾事有什麼關係啊?還要檢討?是不是那兩個兔崽子瞎說話了?”,劉海忠臉色逐漸陰沉,皺著眉頭有些不悅的說道。
已經懷疑是不是這兩個兒子準備造反登基,心中的喜悅也隨之轉換成了憤怒,心想昨晚還是打輕了,沒能把那兩個兔崽子打服氣。
在他看來,打兒子又沒什麼大不了的事,這年頭誰不打兒子?棍棒底下出孝子,這可是自古傳承下來的。
“唉唉唉,老劉,我可是看在咱們這麼多年關係上才告訴你的,你要不聽勸,那可跟我沒關係啊”,閻埠貴在身後告誡道,
對方還沒來得及聽完他的話,就已經陰沉著一張肥胖的老臉邁開步子走了。
“唉,我可是告訴你了,是你不聽”,閻埠貴歎了一口氣,又拿起了花灑開始了本職工作。
劉海忠這時候哪能聽得進閻埠貴的勸告,氣勢洶洶的就走回了後院,一進門之後就將門後的藤條拿到了手中,在屋裡轉悠了一大圈,就連床底下都找了,愣是沒找到兩個兒子。
“光齊他媽,那兩個畜生呢?”,劉海忠氣得怒發衝冠的問道。
“剛才鄭乾事過來,把光天也叫走了,老劉,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啊?”,二大媽也是疑惑的問道。
“這兩個畜生跑去街道告我去了!媽的,瞧瞧你生的兒子,連親爹的反都敢造!”。
“我不打死他們兩個,我都不姓劉,一會.....一會鄭乾事還要過來開全院大會...我....我”,劉海忠越說越生氣,拿著藤條不斷的拍打在桌子上,
二大媽聽著對方揮舞藤條的破風聲以及敲打在桌上的悶聲,嚇得也是有些膽顫。
..........
約莫半個小時後,鄭乾事帶著劉家兄弟走進了四合院,徑直的走到了後院劉家門口,
馮斌簡單的跟鄭乾事客套了幾句,隨後站在家門口跟許大茂分彆點了一根煙,看著麵前的劉家兄弟,兩人此時沒有了以往的那種怯弱。
反倒是雙眼血紅的看著劉海忠。
“鄭乾事,您怎麼親自來了,快請進屋裡坐著,光齊他媽,趕緊泡杯茶”,劉海忠瞥了一眼麵前的兩個兒子,壓下了心中怒火,諂笑著對鄭乾事說道。
“不用了,劉師傅,我來問個事情就不進去了”,鄭乾事擺了擺手,然後在眾目睽睽之下將劉光光以及劉光福的衣服扯開。
露出了裡麵那些一道道藤條印記,昨晚的傷疤甚至還沒完全結痂,有著一些從皮膚下滲透出來的血水。
“這......這打得太狠了吧”,
“這不是奔著死裡打嗎?”。
“到底是親兒子啊,怎麼能下得去這麼重的手”。周圍圍觀的住戶驚呼了一聲,不可置信的看著麵前兩兄弟的慘狀。
兩人背上手臂上都布滿著長短不一的條形傷痕,劉光福更是沒忍住,哇的一聲委屈的哭了出來。
“鄭乾事...這....這兩孩子不聽話,我...我教育他們呢”,劉海忠聽著周圍的一些聲音,臉上有些難堪,眼神冷厲的看了一眼兩個兒子,
“劉師傅,兒子不聽話了,教育歸教育,打歸打,但你能把人打成這樣?”。
“這是奔著打死打殘去的嗎?尤其是光福,你看看他才多大,渾身是傷,你說說他們兩個到底犯了什麼錯,能讓你下這麼重的手?”。鄭乾事當時第一次見到哥倆身上的傷痕時,也是有些於心不忍。
還特意找了一些藥粉給兩人擦拭,當徹底問清楚兩人的遭遇以及這身傷的由來時,他氣得是險些將手中的藥瓶摔到了地上。
吃飯吃慢了要挨打,吃快了也要挨打,睡覺姿勢不對也要挨打?這不是擺明了想打就打嗎?
“這.....他們....他昨晚不好好學習,就知道出去瞎玩,所以我...我才教訓他們的”,劉海忠支支吾吾的說道,
理由?在劉海忠的認知裡,打兒子還能需要什麼理由,當下隻好瞎編了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出來。
“這光福昨晚一放學就回來了,哪有功夫去瞎玩啊,光天也是一直在院裡,根本都沒出院門”。
顯然劉海忠的話,說服不了鄭乾事以及在場的眾人,隨著劉光福越哭越大聲,前院的譚家以及周家父母都不忍的替這哥倆抱不平。
“打吧,把兒子打跑了,你就沒兒子了”。易中海躲在人群裡,看著這一幕心裡滿是不屑,甚至心裡還有些異樣的快感,腦海裡有著一道聲音響徹,
“光天,光福,你們兩個是想乾什麼啊?是要讓你爹把臉丟光是嗎?”。看著老伴在眾目睽睽下被打臉,甚至成了院裡的笑話。
二大媽氣急敗壞的衝到了劉家兄弟的麵前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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