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還有22塊錢，我是想著給你師傅師兄買點東西，大過年的怎麼著也得上門去拜年啊”。
“這樣啊？好，媳婦，我聽你的”。
兩人躺在床上商定了用僅剩下來的錢能夠置辦出多少東西，哪些要票哪些不要票，在合計了半個多小時以後，兩人才相擁而眠。
翌日，四合院外。
天沒亮的時候劉光天就裹得嚴嚴實實的打開了院門，在街道安排的區域拿著鏟子開始了鏟雪工作。
在馮斌跟許大茂正準備跨上摩托車的時候攔住了兩人。
“劉光天啥事啊？我跟處長要上班呢”，許大茂帶著手套拿著車鑰在手中搖晃著說道。
“大...許隊長，馮處長，我想....我想....”，劉光天支支吾吾的樣子，頓時讓兩人心裡有些無語，攔道的是你，可問你話的時候，你就這德行？
“行了，有事說事，沒事的話我們得上班了”，馮斌坐在車上不耐煩的說道。
“我想找個工作，馮處長，我什麼苦都能吃，什麼活都願意乾”，
“哪有那麼多工作啊？光天，你這想啥呢？這年頭一個蘿卜一個坑，工作都是畢業分配的，你初中文化就可以去街道排隊”。許大茂沒好氣的說道，心想，這大冷天的你攔著路就為了說這個？
馮斌聞言直接閉上了雙眼，懶得搭理這個異想天開的家夥。
“我....”。一早就想好了對策，聽到許大茂的話之後，劉光天急忙的準備掏兜拿從劉海忠幾個徒弟那裡弄來的三百塊錢作為報酬。
“乾嘛呢？你活膩是不是？找抓呢？”，許大茂眼疾手快的按住了對方的手掌，瞪著雙眼低聲說道。
他心裡也是服了老劉家的基因了，劉海忠是個沒腦子的蠢貨，生的兒子完美的繼承他的智商，哪有這種送禮送錢的方式？在派出所門口玩這麼一出，簡直就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雖說這種大冷天，絕大多數的人都是用帶著帽子裹著圍巾低著頭頂風前行，但保不齊誰剛好抬個頭就能瞧見這一幕。
大街上掏錢買工作，這也算是破天荒的頭一回，這錢一掏出來，馮斌跟許大茂那可就得公事公辦，當場在派出所門口送他進去，讓劉家父子團聚了。
“你知道賄賂乾部是多大的罪嗎？也不瞧瞧這是哪裡？你是想我把你抓進去是不是？”，
感受著許大茂手上傳來的力道，劉光天這才幡然醒悟的看著附近院子陸續走出門準備上班的工人，心頭猛然一驚，嚇得後背陣陣涼意。
“劉光天，這年頭想找工作就得去街道等分配，彆找我，我沒工作名額給你，開車去廠裡”，馮斌帶著口罩看不出喜怒，但話裡的語氣十分淡漠。
“得嘞，你趕緊哪來的回哪去，這回放你一馬，彆找不自在了，想找工作去找街道，聽懂了沒有？”，許大茂鬆開了牽住對方的手掌，
將鑰匙插入，直接發動了摩托車，在劉光天有些些沮喪的目光中逐漸遠去。
意識到求人不成，反而得罪了人，劉光天昨晚在被窩裡產生的雄心壯誌頓時煙消雲散，他想著好歹三百塊錢換個掃地的工作，
從臨時一點一點攢錢，在買一個正式工，三年還請債務，然後攢錢娶上美嬌娘分配上住房，過上幸福美滿的生活。
回到辦公室，馮斌將身上的雪花拍掉，脫下了圍巾帽子跟口罩一係列負重物品，拿起辦公桌上劉勇提前泡好的茶杯喝了一口，
感覺到身體的寒意逐漸消散之後，拿起電話撥了出去。
“處長，啥事啊？許大茂？你犯錯誤了？”，劉勇很快就趕了過來，推開門之後瞧見站在屋內的許大茂以及向紅軍，有些詫異。
“這兩個家夥還不熟悉怎麼查案子跟打聽消息，你跟他們詳細說說，回頭弄兩個袖章給他們”，馮斌示意劉勇坐下，將煙盒扔到桌上後指著兩人說道。
“這事啊？一會我領著他們去辦，處長，啥事啊？不能讓我去辦”，劉勇心領神會的明白了馮斌叫他過來的目的，故作哀怨的看著馮斌說道。
“噗呲，咳咳，咳”，馮斌猛的將嘴裡的茶水噴到了辦公桌上，嗆得直拍胸口咳了幾聲。
“處長.....”，劉勇諂笑的撓了撓頭，他知道馮斌為什麼會噴出這口茶水，看著對方咳得臉頰有些發紅的樣子，他心裡直呼，處長的定力還是差了點啊。
一旁站著的兩人瞧見這一幕，急忙扭過頭左顧右盼了看著牆角處的幾個箱子，似乎在認真的研究著上麵香煙的字體，領導出洋相，那下屬就得裝傻裝瞎，要第一時間降低存在感。
“你丫現在臉皮是越來越厚了，等著，等下回抓兔兒爺讓你穿旗袍去放鉤子，艸”，馮斌緩了一會之後，擺出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指著劉勇說道。
“彆啊，處長，我就平時跟您鬨著玩，我錯了，我錯了，下回...沒有下回了”。劉勇舉起雙手滿臉求饒的高呼道。
“下回彆給我裝那哀怨的眼神，也不知道你跟誰學的，瞧得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馮斌滿臉嫌棄的朝底下呸了呸，
“跟我媳婦唄，每回老王他們幾個約我出去吃飯，她就用這種眼神看著我，久了我都學會了”，
馮斌聞言，有些無奈的心情變得樂嗬了起來，想起了劉勇的那位低配版林黛玉的媳婦，一時之間也沒有忍住笑意，
“我媳婦這人吧....哪都好，那眼神那姿態總讓我覺得我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一樣，您又不是不知道”。劉勇辯解道。
對於自家媳婦的怨婦神態，他是深受其害，當馮斌第一次跟著沈山河徐軍幾人受邀上門吃飯的那天，總覺得對方的眼神有些不太歡迎自己。
當時心裡也有些納悶，這直係領導上門做客，對方熱情倒是挺熱情的，但眼神怎麼看怎麼都覺得有些委屈的感覺。
若不是徐軍跟沈山河兩人在耳邊解釋了一遍，這是對方的常態眼神，馮斌恐怕心裡都得犯著嘀咕認為對方夫妻關係不和諧，導致怨氣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