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之後,馮斌帶著三大戰將一並出席了楊書記的飯局,得知馮斌念家,楊書記與吳主席在飯桌上也是非常明事理的加速了進程。
在一片和諧的氛圍當中吃完了這頓飯,待得保衛處幾人離開之後,楊書記才回到辦公室裡將電話撥給了錢袋子婁廣業家中。
楊書記家裡哪有什麼麥乳精?如今他習慣了大手大腳的賞罰分明,一罐兩罐的他也拿不出來送過去給馮斌,免得對方會覺得他不重視對方。
索性就乾脆準備讓婁廣業這個大財主在找人去黑市弄票。
正在家裡吃著飯得知楊書記有事找他,婁廣業也顧不上正在吃飯,將拿著餐巾紙一抹嘴唇就火急火燎的跑回房間裡打開抽屜從裡麵將前些時間吩咐人從其他城區黑市與鴿子市場倒騰來的兩遝票據裝進了公文包內。
他哪能不清楚,楊書記在這個下班時間點打電話找他,還要讓他見麵在談是為了什麼東西?
難不成還是約他吃飯或跟他閒聊嗎?除了找他掏錢掏票據跟一些高檔煙酒分發給下麵的人之外還能有什麼事?
早就習慣了,這兩年裡他可是沒少掏家底派人去各個黑市跟鴿子市場裡奔走,甚至還有兩三回底下的人都被抓進了審訊室內。
為此他還付了幾筆封口費,以免對方回頭心生不滿會陽奉陰違,又不敢從銀行裡提取太多的現金,免得引人注意。
他隻好多次將藏在其他住處的一些黃白之物拿出來進行變賣,換取現金之後在以高額的價格在黑市購買楊書記所需要的票據。
吩咐司機以最快的速度趕往軋鋼廠外,剛一下車就鑽進了楊書記的汽車後座,在對方提出需要一些票據以及明天一大早就得見到五罐麥乳精後。
婁廣業也隻能一個勁的點頭答應,先是將公文包內早就準備好的票據交給對方,在得到了楊書記幾句讚揚與感謝之後才下車送彆了楊書記才重新坐回了自己的車上。
“小王,今晚安排人去黑市弄六罐麥乳精的票,早上讓人分頭去買回來”。婁廣業靠在後座從公文包裡掏出了一小遝錢交給駕駛位的司機囑咐道。
“好的老板”。司機小王見怪不怪的將錢接下放進口袋裡點頭應了一句。
這兩年他通過幫著婁廣業按照一些人在黑市買票據也是賺了個盆滿缽滿,因對方出手大方,每次購買票據都是大把大把的將錢都交給他自行處理,
黑市一些昂貴票據的價格又十分不穩定,好幾次都比較著急,晚上吩咐白天就要見到票據或是東西,
這也導致價格也都是他說了算,在他的操作下變成了三塊錢的票據搖身一變成了三塊五甚至是四塊,
一些糖票以及棉花票之類的稀缺票據更是被他翻了一倍左右,從而家裡的財富也積攢得相當豐厚。
婁廣業也懶得管這些事情,這些年軋鋼廠兩次擴建,他作為股東也拿了不少分紅,若不是那筆錢不敢儘數從銀行裡取出來。
他也犯不上用一些早就藏好黃白之物進行變賣,光是股份分紅哪怕票據在貴上一兩倍都未必花的完。
將婁廣業送回家裡,司機小王將車停好之後才騎著自行車離開了婁家附近,先是騎到一處人煙稀少的胡同口將兜裡的那一小遝大黑石拿出來清點了一番。
“五百塊錢,麥乳精不過四十塊錢一罐,票也就二十塊錢左右,在弄點糖票或者是肉票,剩個八十塊錢就差不多了”。
笑著從其中抽走了八張放在嘴上親了一口,又重新將那用白紙條捆綁的大黑石放在另外的一個口袋裡,騎著自行車朝著遠處騎去。
一路上寒風呼嘯也沒能讓他趕到一絲寒冷,反倒是渾身上下充滿了力量,沒過多久就停在了一處大雜院門外。
“王哥,您來啦?”。
“喲,你們吃上了?夥食不錯啊”。
“嘿,香吧?整兩口?”。
看著麵前擺放在爐子上的砂鍋,裡麵翻滾的羊肉,司機小王也是將帽子與圍巾摘下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一名替婁家跑腿辦事的人趕忙遞上了乾淨的碗筷與酒杯。
“老板有吩咐了,今晚辛苦大家在跑一趟,六罐麥乳精,剩下的弄點肉票糧票之類的,麥乳精早上都去買回來,我會過來拿”。
“眼瞅著要過年了,這件事情辦完了,我在老板那給你們說說好話,今年保準讓你們過一個富裕年”。
伸出筷子夾了涼快羊肉,放在嘴邊吹了吹才放進嘴中一邊咀嚼著一邊從兜裡掏出了那四百二十塊錢與一包牡丹煙放在了桌上。
“謝謝王哥,您請好吧,我們哥仨一會到點了就去辦,保證明天您來的時候就能帶走”。
“是啊,王哥,您嘗嘗這酒,這可是我們哥仨好不容易弄來的”。三人趕忙一邊拆著煙盒一邊給小王的酒杯裡倒酒,
這可是他們的財神爺啊,隻要跑跑腿,平時沒事的時候就在附近找點零工乾,晚上將院門一關,他們三個人吃得比一些六七級工都奢侈,平日裡還養了幾個在暗門子的姘頭用於發泄。
每年還能從婁家手裡拿過一筆不亞於八級工的過年費,這也導致之前假票據案發生的時候,婁家一句話,他們就願意跑到鄉下在親戚那躲藏了許久。
看著三人伺候自己的那副殷勤樣子,小王也是習以為常,端著酒杯抿了一口又接著吃起了砂鍋裡的羊肉。
半個小時後,待得小王吃飽喝足,臨彆時囑咐三人一定要按時將東西購買回來,在瞧見三人拍著胸口保證這才渾身酒氣的離開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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