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解放在一家人的逼問之下最終是跪在地上臉色慘白顫顫巍巍的將幫人販賣票據的事情說了出來。
今天沒去成,先前總共幫著賣跑四次賺了六塊錢還蹭了兩頓餃子。
聽得閻埠貴是兩眼發黑,三大媽則是捂著胸口坐到了椅子上,老兩口將目光轉移到了閻解成跟於莉身上,希望兩人能夠憑借這與許家交好的情分上麵幫閻解放求求情。
“看師父怎麼說吧.....爸,你也知道的,我...我跟莉莉真沒那麼大的麵子”。閻解成坐在大門口臉色為難的看著家裡人輕聲說道。
“嫂子,嫂子,你跟蘇護士關係那麼好,你幫我求求她,我以後再也不敢了”。見著父母跟大哥麵帶愁容的坐著沒有吭聲。
閻解放哭得泣不成聲扭頭又跪在了於莉身前。
在他看來,蘇曉婉給馮斌生了一個大胖兒子,隻要她一句話說不定馮斌就能出麵護住他,就像是當初大哥耍酒瘋把工友打了之後在派出所裡待了一下午就被放出來了。
“解放....我跟解成會幫你跟師父求情的,嫂子那裡就彆想了,不然咱家跟馮家的關係也全完了”。
“你犯了事,嫂子是不會同意讓馮處長包庇你的,這種事情想都彆想”。於莉堅定的搖了搖頭拒絕道。
見哀求無用,閻解成情緒崩潰的趴在地上雙手抱著頭痛哭了起來,早見識到賈張氏跟傻柱從勞改農場出來之後翻天覆地的變化,
一個體態富態的老太太跟一個身材魁梧的廚子如今變得骨瘦如柴。
閻埠貴跟三大媽也隻能各自坐在椅子上唉聲歎氣,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一家人除了一大早趁著周末跟同學去玩的閻解曠跟閻解娣之外,五個人就這麼保持在各自的位置靜靜的等著許大茂。
一直到接近中午十二點的時候,房門外響起了咚咚咚的敲門聲。
“師父”。
“許,許隊長”。
閻解成跟於莉打開房門將麵色嚴肅的許大茂迎進了屋內,閻埠貴跟三大媽趕忙站起身上前。
“解放的事情有緩嗎?”。
“去了幾次啊?說實話”。許大茂沒有理會幾人的詢問,板著臉朝著坐在地上從他一進屋就神色驚懼顫抖不已的閻解放問道。
“四...四次,大茂哥,我知道錯了,我不敢了,你幫幫我,你看,看在我大哥的麵兒上,幫我說說好話,我不想坐牢,不想去勞改”。
“然後呢?你還等著我一個問題一個問你啊?進了審訊室你就這個坦白態度,你早就被吊起來了!”。許大茂斜眼瞄了一眼回答完自己問題就開始哭爹喊娘讓他求情的閻解放,當即怒罵一聲。
心裡想著這家夥真的是一腦子黃泥,難怪不少派出所將人帶進審訊室裡麵都要不顧對方痛哭流涕的走一遍流程才會開始正式的問話。
“我.....”。
“解放,你還不趕緊......”。瞧見閻解放磕磕巴巴的樣子,閻埠貴跟閻解成兩人也是氣得上前踹了他一腳催促道。
“行了,彆我啊我的了,走吧,跟我去派出所,老老實實交代你的問題”。許大茂直截了當的打斷了兩人的話,顯然是失去了耐心。
心想著,我好心好意想幫你修改修改台詞,你自己不珍惜,那就怪不得他了。
“還不趕緊起來,記著,進了派出所好好跟人公安同事交代你的問題,好好說”。看著閻解放一動不動的蜷縮在角落裡,閻埠貴一氣之下也是直接配合著閻解成將他從地上拽了起來。
許大茂既然親自過來帶閻解放去派出所,一沒用銬子,二沒用麻繩捆綁自家兒子,那很大程度上來說這件事情應該不會太嚴重。
再不濟也不會去勞改農場裡改造。
“大茂哥....我真的知道錯了”。閻解放跟在許大茂身後低著頭走出了院子,眼淚還止不住的往下流抽抽涕涕的模樣惹得跟在身後的閻埠貴無奈的歎氣搖頭。
“記住我的話,好好交代問題,彆想著撒謊,人已經把你供出來了,你撒謊也沒用”。許大茂推著自行車走在前麵嘴巴微微張開低聲囑咐道。
“知,知道了,我一定老實交代”。現在許大茂可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閻解放也總算想明白了其中的原由,趕忙點頭應道。
說罷,許大茂就騎著自行車在前麵帶路,閻埠貴同樣騎著自行車載著閻解放一路往文化宮周邊的派出所趕去。
“許隊長來啦?”。
“嚴隊伍,麻煩了”。停下自行車,在派出所門口許大茂與嚴隊長握了握手。
“就是他吧?你這兒子啊,算了,跟我進去吧”。嚴隊長一眼就瞧見了站在派出所門口雙腿不斷顫抖的閻解放,隨即又對著閻埠貴歎道。
“沒點眼力見,閻老師,你這二兒子啊.....”。走進一間休息室內,許大茂點了一根煙後對著滿臉焦急的閻埠貴欲言又止的說道。
“是...老二這人啊...許隊長啊,你看在解成是你徒弟份上,一會真要有什麼情況,你幫他說句好話吧”。
“得了,也不是我說你,劉家那些事都出了幾回了?三個兒子可以說是全跑了,你就不能改改你家這毛病嗎?”。
“空手辦事啊?錢留著下崽啊?你彆告訴我,你兜裡啥都沒帶,就光靠我這張臉就把人帶回去”。
“那....那得準備多少錢啊?我...我帶了,就是,就是怕不夠”。閻埠貴聞言趕忙從兜裡掏出一個手帕將裡麵的錢拿到許大茂麵前問道。
看著手帕裡有著一百多塊錢,許大茂的臉色才好看了一些,閻埠貴要是敢拿個十幾二十塊錢糊弄事,他明天都得找閻解成談談心,保準他一個月之內就分家分出去。
省得將來有些什麼事會影響到他徒弟的名聲,不得不說,在於莉的教導下,閻解成如今在他心裡也算是合格的好徒弟了。
要不是因此,他也懶得跟閻埠貴說上這麼幾句提點的話。
“湊一百五吧,你這兩年沒少收什麼夥食費住宿費,該花錢的時候也彆犯你那摳門的毛病,啥便宜都要占,你也不想想,你憑啥?這錢多嗎?我這邊都沒管你要錢就不錯了”。
“要不是看解成麵兒上,你家老二最次都得三個月,他進去了,你這個老師還能當嗎?”。許大茂從手帕裡抽出十五張後扭頭瞧見閻埠貴一臉頭疼的模樣沒好氣的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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