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年前,你是築基初期,今時今日依舊如此。柏大俠所謂的強,就是靠嘴說的?”荷月不屑地搖了搖頭:
“你老老實實地跟在後麵。等下交戰了,你的任務就是救出霜兒!明白沒有?”
見荷月壓根兒聽不進自己的解釋,柏九隻能一聲暗歎,放棄了爭辯。
但沒過多久,就聽荷月又開口問道:
“對了,你剛跟向大人說‘供奉被殺’是什麼意思?還有啊,向大人為什麼對你畢恭畢敬的?是你抓他什麼把柄了嗎?”
“什麼把柄?”
柏九白了白眼,沒好氣道:
“我乃州府供奉,他對我恭敬理所應當。”
“你是州府供奉?”
若非身處險地,荷月怕是得笑出聲來:
“嗬嗬,烏州州府啥時候變得這麼沒底線了?
築基初期都能當供奉?
九哥,你這吹牛的本事,是在獄裡學得吧?”
“我沒吹牛,我真的是……”
“噓!彆做聲!”
可不等柏九說完,就見荷月麵色驟變,一臉警覺地打斷了對方:
“我好像聽到聲響了,快收回神識。”
相比眼看、耳聽,神識偵查肯定更快、更準、更高效,但此刻的荷月、柏九不敢輕用。
因為韋乾坤的修為比他們高,一旦神識觸碰很容易被對方發現,陷入不利之境。
所以在聽到動靜的瞬間,荷月跟柏九同時收回了神識。
由於不清楚下麵的情況,荷月和柏九不敢輕動,緊張地停在石階之上。
等了兩三分鐘,聽下方再無響動,荷月才重新邁步,緩緩向下方走去。
又走了二三十米,石階終到儘頭,眼前景象豁然開朗。
大眼一瞧,洞底分為左右兩塊:
位於左側的,是一條一米多寬兩米多高的狹長走廊。
走廊的儘頭是一扇緊閉的厚重石門,剛才的聲響好像就是由此處而來;
右側是一片扇形區域,靠牆修築了約莫二十個獨立石牢。
不僅間間上鎖,地上還布有一個不知何用的陣法。
至於人影,目前為止一個未見。
見到此幕,荷月的情緒立刻激動起來,拔腿便往右側牢區衝去,想看看女兒在沒在其中。
但剛跑出一步,就被柏九拉住了:
“且慢!地上有陣法,韋乾坤也沒露麵,咱們最好小心行事。”
被柏九這麼一提醒,荷月才看到地上的大陣,但內心依舊焦急如焚:
“九哥,霜兒可能就在牢裡,不過去怎麼救她啊?”
“你先彆急!萬一是困陣,進去出不來,找到霜兒又有何用?待我問問魯老再說。”
說話間,柏九從戒中取出傳音符,給在洞外等候的向田發去信息。
根據柏九對陣法的描述,跟向田一起在外待命的魯老很快給出了答案,此乃八品蔽靈催眠陣。
一旦落入陣中,無論修為高低都無法使用靈力,且常年處於昏迷狀態。
韋乾坤設陣於此,大概率是為了防止“囚犯”掙脫越獄。
得知此陣功效後,荷月也不敢輕易入內了,立刻讓柏九跟魯老問起破陣之法。
魯老不愧是陣法專家,根據柏九的敘述,他很快就找到了該陣的弱點。
並在魯老的指導下,柏九與荷月一個在內一個在外相互配合,用了十多分鐘終將陣眼破壞,使蔽靈催眠陣喪失了功效。
陣法上一秒剛被破,下一秒荷月就奔入牢區。
一間接一間地輕敲牢門,想找到女兒所在。
但遺憾的是,一圈下來,她並未收到任何回應。
二人猜測要麼是牢內無人,要麼是牢內之人尚在昏睡,無法給出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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