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文孝倒下到現在,滿共還不到五分鐘。
可就是這短暫的五分鐘,對柏九來說卻是地獄般的存在。
從表麵上看,柏九身上雖然還算“乾淨”,沒有太多血漬,貌似傷得不重。
但真實情況並非如此。
在這五分鐘裡,他所遭受的燒傷與刺傷可以說是數不勝數。
除要害部位未受損傷外,其他部位的骨肉均跟篩子般是千瘡百孔。
毫不誇張地說,在這種情況下柏九還能保持站立,就已經是奇跡了。
換成意誌薄弱之人,怕是早躺在地上奄奄一息了。
這麼重的傷,本就行動不便。
如今又被陶賢踩在腳下,柏九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隻能眼睜睜看著孔蕭的長劍向上官寒雪逼近,心裡除了滿滿的無奈便是深深的無助。
說句實在話,這次在來牧嵐崗之前,柏九對自己的實力還是蠻有信心的。
畢竟,他隻用了七年時間,就從築基初期漲到了金丹後期,心裡有些小驕傲、小膨脹也是人之常情。
後來到了牧嵐崗,雖然發現對手的實力都不弱,甚至還有比他高一個大階的具靈修士存在,但柏九依舊認為他還是有可能獲勝的。
因為之前,他也跟不少比自己修為高的家夥較量過,以弱勝強的案例數不勝數。
所以在他看來,贏下此戰並非癡人說夢,隻要發揮得當還是有機會的。
而這一念頭,在柏九的腦中應該說是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
直到此時此刻,他像個可憐蟲般,被陶賢無情地踩在腳下卻無力反抗時,柏九才終於意識到自己之前的判斷有誤,而且錯得非常離譜。
第一個錯誤,就是誤判了具靈與金丹的修為差距。
儘管在戰前,柏九已經最大程度地預估了具靈的恐怖,但現在看來他還是低估了差距,使得其處境越發被動;
第二個錯誤,是誤判了散修與門派精英的底蘊差距。
在文孝被柏九偷襲致死後,陶賢不僅祭出了一柄地階法器,還一口氣使出了兩款地階以上的武技。
聽上去好像已經不少了,但你仔細一想,這些隻是發生在短短的幾分鐘內。
要是繼續打下去,沒人知道陶賢的“箱子”裡還有多少“絕活”沒用。
說完敵人,再看隊友。
乘風門的柳源,隻有金丹中期修為,但在麵對陶賢時,她受到的打擊和傷害卻比金丹後期的柏九要少得多。
這跟陶賢的重點打擊目標雖然有一定關係,但不得不承認的是,柳源豐富的作戰手段也是重要的原因之一。
先看她手中的法器,雖不知名,但從品相上看至少是地階以上的法器。
另外,她為了營救柏九和躲避金光所使出的“風卷殘雲”和“縹緲行”,顯然也不是街邊就能買到的便宜武技。
尤其是那款名叫“縹緲行”的身法,就連對手陶賢都情不自禁地讚揚了幾句,足以說明此技之神奇。
相比之下,柏九在這些方麵就顯得捉襟見肘了。
法寶法器,他是一個沒有。
武技,也就一手九曲誅神針還能撐點門麵外,但是一天隻能發動一次,限製極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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